没办法!谁让这小绵羊这么对他胃口呢!
每个男人都有色心,下半身有时候真控制不住,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禽兽,至少白佐尧不是。
他帮蕴酒穿上面料极好的衬衫,然后抱着人走出浴室,蕴酒脸蛋红红的,嘴里小声呜咽着,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嚣张跋扈。
白佐尧压下心里的躁动,将人轻放到床上,用厚厚的棉被盖住,然后利用医生的优势帮青年退了热。
床上的人安安稳稳的睡着,白佐尧却睡意全无,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蕴酒的长相。
蕴酒很漂亮,漂亮到让人舍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如果留长发一定会雌雄莫辨。
湿润的黑发如黑玉般有光泽,紧闭的美目下面是高挺的鼻梁,淡粉的唇瓣如初春樱花,锁骨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白佐尧的视线下移,青年被子底下青涩的身体他也看过,至少那两条长腿让人过目不忘。
许久,白医生终于看够本了,起身离开前还不忘道一句晚安。
一夜无梦,白医生如往常一样是被汤圆的猫叫声吵醒,推开卧室的门,正巧撞见汤圆被别人抱在怀里。
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恢复神采的青年更加迷人,尤其是穿着他的衬衫,抱着他的猫。
有那么一刻,白佐尧差点脱口而问:考虑做我的床伴吗?我很温柔的。
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白医生很快恢复理智,笑的儒雅随和:“早上好。”
蕴酒揉着汤圆的脑袋,回道:“嗯,早...早上好。”
之所以结巴,是因为蕴酒不记得昨晚他昏睡之后的事,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泡澡,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到床上睡觉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是白佐尧的房子,白佐尧是收留他的主人,能把他从浴室里拖出来扔上床的,也就只有白佐尧能做到。
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被对方看光光,蕴酒便克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即羞耻又难堪,虽然男人之间互相看看没什么,但没混过澡堂的蕴酒还是很不适应。
白佐尧似乎察觉出他的窘迫,轻笑一声,故意装作大哥哥关心地问:“头还疼吗?你昨天晚上晕倒了,还好及时发现,不然溺水就惨了。”
蕴酒为了掩饰尴尬,抱着汤圆使劲撸毛,低低应了一声:“哦,给你添麻烦了。”
白佐尧挑眉,这还是第一次从蕴酒口中听到类似服软的话,真是不容易。
“我叫白佐尧,你可以叫我白医生,或者是哥哥,随便怎么称呼,你觉得舒服就好。”
说完,白佐尧揉了揉汤圆毛茸茸的脑袋,越过人走向餐厅。
他没有在家吃早餐的习惯,只为蕴酒冲了一杯牛奶,自己则是喝了几口水填饱肚子。
白佐尧好人做到底,开着备用轿车送蕴酒上学,一路上还心情很好的闲聊几句。
蕴酒依旧是那副样子,对他爱搭不理的,根本没把他当救命恩人看待,对待他还不如一只猫来的温柔。
白佐尧内心好笑,他这是图什么?
就因为蕴酒长的好看?
腰很细?腿很长?睡着的时候更迷人?
果然,他没有逃脱外貌协会组织的召唤。
白医生是个俗人,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第3章
车子稳稳地停在“德尚”私立学校大门前,蕴酒透过车窗望向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群,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到了学校。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红,随后慢条斯理地帮他解开安全带。
蕴酒转头,一张温雅俊朗的脸孔顿时映入眼帘。
白佐尧目光幽静,漆黑的瞳孔正温润地注视着他,直到渐渐染上一层柔和的笑意。
蕴酒张了张嘴,想道一声谢谢,可惜眼前这双动人的眸子让他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白佐尧对他的关心,很不真实。
相对无言,沉默并不尴尬,大概是因为白佐尧身上那股沉静安宁的气息。
出于礼貌,蕴酒还是小声说句“谢谢”。
他略微慌张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校门口走,脚步急切的仿佛能听到耳边的风声。
“蕴酒。”白佐尧在他身后轻唤一声。
蕴酒下意识的回头:“还有事吗?”
白佐尧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向他走来,将手中的书包递给他:“你的书包。”
蕴酒“唰”的一下脸红了,急忙伸手接过:“忘记了。”
为什么他在白佐尧面前总是犯傻呢?这会儿估计在内心取笑他是个生活白痴。
白佐尧面不改色,依旧保持风度的微笑:“下次注意。”
蕴酒偷偷撇嘴,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像嘱咐小朋友一样跟他说话。
周围的同学如浪潮一般涌进学校,蕴酒也不想耽搁时间,如果被白一鸣碰到那就搞笑了。
有句话叫事与愿违,此刻来形容蕴酒再合适不过。
转身的瞬间,正巧看到死对头白一鸣立在身后,对方果然是满脸惊讶,正用好奇的目光在他和白佐尧之间来回扫荡。
尴了个大尬!
三人站成一条平行线,还是白佐尧起个带头作用,先开了口:“一鸣,好巧。”
白一鸣先是诧异,随后换成笑容满面:“二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白佐尧和蕴酒站在一起,白一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上次误伤事隔快一个月,万万没想到把他当情敌的死对头会和白佐尧同时出现。
白佐尧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蕴酒,如实说:“送你的同学。”
白一鸣立马向蕴酒投来疑惑的目光,后者急忙解释道:“巧合而已。”
语毕,蕴酒挎着书包越过白一鸣往校门口走,临走前还警告似地瞪一眼白佐尧,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白佐尧笑了笑,对白一鸣解释道:“我和你的这位同学是邻居,刚好来附近办事,顺便捎带他一程。”
“哦。”白一鸣了然般的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呢,以为你们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白佐尧眉梢微动,不由想到蕴酒那张合心意的脸。
先不说年龄,就凭他和蕴酒的性格,也绝不会成为好朋友。
白佐尧呵呵一笑:“怎么会呢。”
离开德尚学校,白佐尧便驱车赶往医院上班,路上就接到了助手打来的电话,有位病人流鼻血还坏肚子,情况比较紧急但就是不肯配合医生,偏偏要等到白佐尧才行。
由于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原因,白佐尧没来得及穿上医生的白褂,他脚步急切地穿过医院的长廊来到急诊室,还未等进门就听见里面痛苦的呻.吟声。
堆在门口的医护们见了他,自然而然地让出位置,他步履从容地走进房间,脚步声几乎细不可闻。
跟他猜的一样,果然是熟悉的患者。
旁边的助手递来病历,白佐尧翻看几眼就还了回去,紧接着走近病床,坐在床沿观察。
床上蜷缩身体的男孩微微睁眼,见到是他立刻露出虚弱的笑容:“白医生,你来了。”
白佐尧点头:“小安,没事了。”
见到想见的人,小安瞬间改变态度,开始积极配合医护人员进行检查治疗。
小安是白佐尧曾经的患者,为其做过胃息肉手术,最开始小安不肯打针不肯吃药,总之是作天作地,医护人员拿他头疼,后来还是白佐尧的耐心安抚了这个坏脾气的少年。
只是没想到,自那以后,小安格外依赖白佐尧,总是出点幺蛾子进医院,就好比现在,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吃了一堆人参大补,搞到最后又吐又拉还流鼻血。
白佐尧看着病历,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旁边的助手交待道:“等他醒了,先别给他吃东西,让肠胃先适应。”
“好的,”助手说,“白医生,这个小安醒来看不到你,肯定又闹个不停。”
“通知他的家人,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如果不放心,就留院观察几天。”
白佐尧套上白大褂,拉开房门往外走,助手抱着一摞病历紧跟其后。
诺大的病房内,有众多医护人员在做列行检查,白佐尧首先看到的是领头人物,看脸绝对是风流倜傥,看腿就不一样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男人的脚是跛的,一瘸一拐有损形象,如果放在过去,这个被誉为“东翔”情圣的于大帅哥是绝对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