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沃德蒙特压低声音,在西弗勒斯耳边说,“你找一本你感兴趣的书,我也去拿几分今天新鲜的报纸,然后我们在二楼一起看一会儿书怎么样?”
沃德蒙特说话间,若有似无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西弗勒斯感觉耳垂发烫,脖子根酥痒难耐,紧张地后退小半步,“好。”
抱着这些报纸,西弗勒斯眼睛胡乱在沃德蒙特身后的书架挑选了一本书,“我找到了。我先上楼等你。”
就像得救了,西弗勒斯从沃德蒙特身边钻走,取了书,径直上楼去。
沃德蒙特挑选几份今天的报纸,又随手取了一本科普读物这才上楼。
西弗勒斯挑选了窗边的一个位置,正在看报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明的近乎反光,暗的色却也柔和,小孩子脸上那未退去的细小绒毛,在光下都看得清晰。他看完了一版报纸,抬头看见沃德蒙特,便眸光闪动,就像在用眼睛说让他走过去。
被人期待的感觉挺好的,不是吗?
沃德蒙特安静地坐到西弗勒斯对面,用手指点了点西弗勒斯的报纸,西弗勒斯便低头继续。
翻动报纸,沃德蒙特的目光扫过,就算是今天刚出的报纸,对他而言,绝大部分也都是旧闻,许多事都是他们背后推动的,而还有一部分是有关于他的沃尔普及斯骑士,不,现在应该叫他们食死徒。
看书的人都很安静,细碎的脚步声,口中轻轻的念词,或是书页翻动的沙沙,轻不可闻的呼吸,甚至是阳光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西弗勒斯的头长长了许多,有纳吉妮监督着,被护理的很好,一点也不毛躁,黑得很纯粹。额前的头发却总是垂坠下来,有几缕头发还会遮住西弗勒斯的眼睛。
沃德蒙特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西弗勒斯那不乖的头发,很柔软,很细。
西弗勒斯抬头:“老师?”
沃德蒙特收回手:“没事。”因为他的小魔法,那几缕头发已经不会遮住西弗勒斯的眼睛。
西弗勒斯低头继续阅读,看到他在意的地方,摆在桌面上的手动了两下,想起他们出门没有纸笔,西弗勒斯只能自己多看几遍,然后牢记在脑海里。
但沃德蒙特就像知道西弗勒斯在想什么一样,一支羽毛笔还有一个笔记本就这样摆在了西弗勒斯的手边。
“谢……”西弗勒斯说到一半,又吞了下去,他要感谢沃德蒙特的实在太多,只是言语,太微不足道。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沃德蒙特要他看这些旧报纸,这几份报纸也不像是沃德蒙特随意挑选的,但他也没有看出很强的联系,上边的事情却好像很重要。
西弗勒斯将自己认为重要的信息按照时间顺序记录在笔记本上,而几份报纸很快就被看完了,记录下的东西却不过一页纸。
沃德蒙特将西弗勒斯记下的东西看的很清楚,内容整理得不错,就是字有点丑了,回去以后抽空多写两本字帖给他。
翻开书,西弗勒斯读了一遍前言,了解这本书大致讲的是关于淡水湖神奇生物的,作者是纽特。
纽特的书,沃德蒙特基本也都看过,但不是为了看那些神奇动物,而是为了了解这个人的想法。
手里的书又自动地翻了一页,沃德蒙特分心看书,也关注着西弗勒斯的一举一动。他拿的是有关如何养孩子的书,封面做了点小伪装,他并不想让西弗勒斯知道他在看什么。
lord无所不知,就算是养孩子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卡
拿头撞墙
补更加更我欠了好多
但是写得很不顺畅
对不起大家
第20章 第020章
马尔福家是巫师界里相当有名望的家族,这个家族的人特色鲜明,魔法在巫师家族的血脉中总是会留下一些特殊的痕迹,例如马尔福家这白金色的头发,韦斯莱家的红发,乃至是伯特家族的乱发,都是如此。
马尔福几乎世世代代都出身斯莱特林,他们骨子里就有着一种狡猾和傲慢,他们聪明的脑袋在如何攫取更多财富上总是会有许多惊人的点子。
就西弗勒斯在近代魔法史上看到的内容来说,和眼前的马尔福一家三口人还真是完完整整地对上了:那颜色相当稀有的白金色头发并不像老者死气沉沉的灰白,也不像灿烂的金发,在金色与白色之间,他们生来就有的特别发色既耀眼又不刺眼,马尔福父子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的眼睛深邃之余,却也带着距离感。
他们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那种完美到几乎可以用尺子一寸一寸地量来做标准的礼仪动作,叫西弗勒斯看得欣赏之余,却也感受到了拥有古老血脉的富有纯血与生俱来的傲慢。
注意到西弗勒斯似乎有些踯躅,沃德蒙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在门口迎接客人的马尔福家的三口人展现出来的礼仪,以如今沃德蒙特的眼光来看仅仅说得上是恰到好处。
马尔福们还没有拿出自己最严阵以待的情况,这就叫西弗勒斯吓住了,这可不行。
西弗勒斯正欠缺这方面的教育,也是制定学习计划的疏漏——沃德蒙特准备在西弗勒斯紧凑的课表上,再抽出一点时间给西弗勒斯练习礼仪。富贵的纯血能养出来的气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这需要底蕴和日积月累的熏陶。
但愿西弗勒斯聪明的小脑袋能在这方面也有不俗的悟性。
沃德蒙特带着西弗勒斯缓缓走到阿布拉克萨斯跟前,扬起一个笑:“夜安。阿布拉克萨斯,感谢你邀请我们参与今晚的宴会。”沃德蒙特看了眼卢修斯,“卢修斯看起来长大不少,是快进霍格沃茨上学的年龄了,他和你很像。”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眼前这对黑发黑眼的“父子”,心中有所困惑,却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马尔福夫人向沃德蒙特伸出手,沃德蒙特会意的行吻手礼,“夫人容光更胜从前,你的美丽,连月光都失色。没有第一时间向你致以问候,是我还想再多欣赏夫人的魅力。请原谅我的冒昧。”
马尔福夫人笑逐颜开,愉快地“谅解”了这俊美的青年。
“这是我的……西弗勒斯。”沃德蒙特拉过西弗勒斯的手,将他推到马尔福三人面前,但对于西弗勒斯的身份,却是暧昧不明地带过。
西弗勒斯没听清沃德蒙特说了什么,他稍显拘谨地问候了马尔福们,说话的时候脸紧绷着,活像是马尔福欠了他百万金加隆。
沃德蒙特手下西弗勒斯的肩膀紧绷着,不用看都知道西弗勒斯此刻的表情会是多臭,但浮现在眼前的幻想画面,却切实地娱乐到了沃德蒙特,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
眼前的青年,他的脸非常陌生,阿布拉克萨斯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更不要说西弗勒斯这个孩子,他必定是第一次见。
可是此刻他脸上的笑,却蓦然间让阿布拉克萨斯想到了沃德蒙特。他一直站在这儿等候客人,这样的规格可也不是任何一场宴会都能享有的,与其说他是周到的招待客人,不如说他一直在“恭候”沃德蒙特的到来。
可他现在都没有看到沃德蒙特,这让他都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猜想。
心事重重的阿布拉克萨斯礼仪完美地招待了每一位客人,也不代表着他就真的很愉快。沃德蒙特迟迟不到,会让他感觉计划生变。失去控制的感觉,可不会那么愉快。
阿布拉克萨斯按照流程,和家人一起为沃德蒙特和西弗勒斯引路。
一路上阿布拉克萨斯问出了“莫里斯”这个名字,而从更多的“莫里斯”的行为上,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沃德蒙特的影子,他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应对起来。
等沃德蒙特与西弗勒斯在衣帽间将外套和帽子都挂好,阿布拉克萨斯将他们邀至厅内。
大厅灯火通明,布置得细致讲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人,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品酒聊天,无论男女都穿着得体,装扮精致。厅内的人虽然多,但说话的声音都不大,看起来氛围和谐,不会让人感觉不自在。
“卢修斯,你带着这位小先生去吃点东西。”阿布拉克萨斯低声对卢修斯说。
卢修斯立刻邀请西弗勒斯跟他走。
西弗勒斯看向沃德蒙特,沃德蒙特对他点点头,西弗勒斯便跟着卢修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