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公主她有靠山(gl)(17)

“你、你说的,不来就不来!”两人提着裙角磕磕盼盼就跑了,那一脸的慌张样儿,让睢宁忍不住摇头,她有那么吓人吗?

这可不太妙,她还得去清瑾那儿装乖巧呢,怎么能这么凶,不好不好。于是,她放下了剪刀,认认真真对着镜子做了好几遍温柔又乖巧的笑容出来,才算是满意,然后就跑出去把自己藏在草丛里的那包清瑾给她的糕点给拿了出来,确实比硬馒头好吃多了。

殿门外,那两个宫女一脸的仓皇之色,匆匆而出,守卫方才也听见了里面几声凄惨的喊叫声,再见她两人这般模样,就知道这又是在里面受了磋磨,这里面的人被关着,唯一的乐趣就是跟这些个宫女折腾,从前是宫女苛待她,她反抗斗争,后来这一日日的,就变成了她各种吓唬这些宫女们,也是长进了。

“你们俩,少跟她说话。”守卫锁好门,提醒道:“这人关久了,难保不会精神不正常,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上面怪罪下来,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本来就紧张,一听守卫这么说,脸色更苍白了:“她、她关多久了?”

见她俩是新来的,守卫才多嘴一句:“我来这儿五年,五年前就关在这儿了,具体关了多久咱也不清楚,正常人这么关这么久,不疯也得傻,你俩小心点儿吧。”

宫女一听他这话,脖子上立刻就钻出了一丝的凉意,然后忙不迭就跑了,能少来一趟还是少来一趟吧,以后早上这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送,谁愿意跟个疯子傻子待在一处,小命要紧。

第17章

睢宁贴着门缝,手里拿着糕点,满足地咬了一口,摇头往里去了。

不疯也得傻,她疯了吗?她傻了吗?

不过清瑾给的糕点就是好吃,软糯香甜又可口,比那硬邦邦的冷馒头好吃多了。

这次差点儿被发现,也给睢宁提了个醒,她不是自由之身,不管办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着点儿,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人任何的差错,不然,等着她的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吃完了糕点,又补了一个觉,竟然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画面十分模糊,隐隐约约好像是在一个下雪天,漫天的飞雪,她独自一人行走在四面都是红墙的长廊里,走了很久,身后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儿,走着走着,雪就变大了,越下越大,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厚到已经盖住了她的脚踝,睢宁深一脚浅一脚,还在往前走,可那路确实越来越难走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把自己的脚从厚厚的雪层里□□,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出不来。

她就想放弃了,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干脆就到这儿吧,前面也是无尽的风雪,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这么想着,她就干脆坐在了雪地里,明明那雪走起来十分的费力,应该是很瓷实的,可等她力竭想坐下来,就又变得松软,把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这下,更是进退两难了。

就在睢宁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就见一人手里执着一把竹柄八骨伞朝着她走了过来,风雪太大,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那一袭的白衣,无端让人失了神,等那人走近,将手伸给她,把她从积雪里拉出来的时候,睢宁才看清楚,那是清瑾的面容。

不过跟她认识的清瑾不太一样,更温柔一些,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浅浅的笑意,冲她弯了一下眉眼,就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睢宁就那么痴痴傻傻地跟着她走,走着走着,就觉得风雪好像小了很多,脚下的积雪也都没了,甚至还出现了艳阳,清瑾拉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这一梦醒来的时候,睢宁还有点儿恍惚,睁开眼没有见到艳阳,倒是先看到了头顶残缺的雕画,破旧的纱帐,以及昏暗的内殿,她按着额头起身,看了一眼窗户,好像是要变天的意思,就连外面也阴沉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场大雪要下。

下雪?

那之前清瑾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睢宁一下子就精神了,那一点儿残存的睡意早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抬头看着天,确实是有点儿阴沉的意思,但是顶多也就是一场雪罢了,进了冬以后,不下雪倒是不正常的。

可照清瑾的意思来看,这场雪还不会小,应该是很严重的那种。果真有这么厉害吗?扒着门缝的睢宁有点儿兴奋,她对神殿多少还是有点儿敬谢不敏的,要说敬畏,那基本是没有的,庆元殿里十年幽禁,该明白的她早就明白了,她若有那个敬畏之人,也不会才出来,就敢算计神殿大祭司清瑾。

对于睢宁来说,神殿的存在不过就是为了皇权的巩固罢了,或者再简单一些,神殿就是上面那位的牵线傀儡,上面那位手里拿着线,想让傀儡怎么动的时候,就动动手指头,彼此互利共生。

甚至在接触到清瑾之后,睢宁还一度十分为清瑾不值得,明明是那样风光霁月一般的人物,怎么就愿意做这个呢?然后就慢慢发现,清瑾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比睢宁以为的复杂很多,比如农时比如历法比如星象,光是看着就头晕眼花,可偏偏每一件,清瑾都能理的头头是道,扯着一条线就能给她讲上很多。

眼下这就更是了,由气象变化就能推算出未来的天气变化,大祭司确实是十分了不起的!

被睢宁夸奖的清瑾才刚刚跟楚昭帝说完了公事,另外报备了咦嘻嘻下月初一的法会,到时候她会讲一些农时方面的东西,还意思意思的请了一下楚昭帝。

楚昭帝对于清瑾的一些活动都是很积极的,只要他有时间都会去听一听,清瑾的话对他总是另有启发的,身为帝王,他很乐意从不同方面汲取更多。清瑾也是乐意请他多下来走动走动,大祭司的法会来的都是底下的平民,她算是以一己之力为陛下和老百姓之间搭起了一个沟通的桥梁,百姓有什么诉求可以借助清瑾传达给陛下,陛下有什么好的国策,也能借助清瑾,再传达给百姓,也算是一举三得,各有益处。

“咳咳咳,朕就不去了。”楚昭帝掩唇咳嗽了几声:“方才你也说了,今日天气不好,旧疾又犯了,已经连着咳嗽了好几天,太医院那帮废物也不敢用药,始终也不见好,就只能是慢慢养着。”

该说的就都说完了,清瑾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上前一步道:“我为陛下看看。”

“一点儿小病,怎么劳烦大祭司。”楚昭帝玩笑一句还是将衣袖撩了上去,对清瑾说道:“要是太医院有你一半的医术,朕这旧疾早就好了。”

“陛下不是旧疾是心疾。”清瑾诊了了脉之后,对一旁的内侍抬抬手,就有人送来了文房四宝,撩起衣袖写下了药方才说道:“先拿给太医院过目之后,再决定是否可用。”

楚昭帝显然是被她先前那一句话给说着了,脸色不是太好,摆摆手道:“不用,就按清瑾你的药方来,太医院那帮子的废物,朕看是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干脆都撵走。”

“陛下,不可。”清瑾神色还是淡淡的,对掌事大太监说道:“务必请太医院过目方可。”

见她坚持,楚昭帝也就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大太监下去,才说道:“你呀,就是太过仔细了,这么多年了,朕还不信你?何必为这些个条条框框白跑一趟?”

“规矩不可废。”

这是自来就有的规矩,神殿大祭司通天文知医理,万事皆可行,可有一条禁令,不医帝王。

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定下的,清瑾不知道,只是她问过上一届大祭司,也就是她师傅,师傅只给了她一句话,免得人死了赖到咱们身上,索性就不要管他,生死皆是天命。

清瑾不一样,她不信天命。

“朕听说,最近睢阳那丫头上你那儿闹你去了?”不等清瑾开口,楚昭帝又说道:“那丫头一片孝心,说是为朕祈福去的,清瑾你多担待些,就让她在你那儿住上几天,为子女者要尽心,总是不忍驳她的一番好意。”

清瑾点点头:“无碍,公主想住,住就是了。”

睢阳多半是因为之前的事儿找到楚昭帝这里来撒娇求情的,清瑾倒也不至于真的赶她,她还犯不着去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就是这睢阳公主倒真是长了一张甜嘴,也不知道到底是要为她母妃祈福还是要为她父皇祈福,这心不诚,福如何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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