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歌仔细想了一下,唯一会遭人诟病的只有司鉴宏的出身,至于济南王的意见,司鉴宏都沦落到外室子的身份了,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对了,他妹妹倒是可爱得紧。”
嗯?
嗯???
“感觉和你年幼时很相像,就是怯生生的,不像你,你年幼时胆子大,嘴也甜得很。”长公主笑着道:“不过比你现在可爱多了。”
燕赵歌眉头一皱,感觉事态有些不对劲。她再看长公主神色,发现长公主笑得眉眼弯弯,顿时恶向胆边生,佯怒道:“好哇,你竟然觉得我现在不可爱!”
她将长公主扑倒在榻上,努力瞪着眼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只能引得长公主开怀大笑。
燕赵歌将心一横,干脆低下头去,在长公主白皙的颈上吻了一下,倒没怎么用力,却是让长公主禁不住地颤了一下身子。
两人独处,自然屏退了伺候的宫人,殿中就只有她们两个,长公主的本意是防止宫人听了些不该听的去,却不成想在这个时候便宜了燕赵歌。
长公主愣了愣地看着她,显然没想到燕赵歌能做出这种事。
燕赵歌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挠起长公主的痒痒来。
“别、别……”
燕赵歌上下其手,无所不用其极,她常年在军里摸爬滚打,道听途书和亲眼所见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多少,手法更是高超,冰清玉洁的长公主哪里受得住,几乎将身体缩成一团,眼角更是笑出了泪。
“快说!我可爱不可爱!”
“可爱,可爱……” 长公主脸色绯红,衣冠不整地躺在她身下,她拼搏不过,只能连连认错。
燕赵歌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至于先前的不对劲,早被抛到脑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网课时候的作业比平时还多,简直翻了个番……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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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生气
不过认错归认错, 燕赵歌这回可没打算见好就收。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不说得陇望蜀,却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好的机会溜走。
燕赵歌眯着眼睛看她,目光里藏着被刻意压制住的炽热。
长公主半点没有发觉, 她的神经还停留在刚才玩闹时的触感上,她的身份与出身注定了她不会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也不会像燕赵歌那样因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导致对触碰习以为常。她对于燕赵歌的触碰是很陌生的, 陌生到会觉得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更陌生的是在凌乱衣衫下, 那些不着痕迹,却又无法不去在意的细微变化。
令她心慌。
如此种种之下, 她很难再分精力去注意燕赵歌的身份变化。
“阿绍,司鉴宏那妹妹叫什么?”
“叫洪宇,是司鉴宏的旧名,早些年他还没得爵位的时候,是随母姓的。”长公主下意识回道, 出口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还是对司鉴宏不大放心, 先前没听说他有这个妹妹。当真是妹妹吗?”燕赵歌问道。
她这么一问,长公主也禁不住迟疑了起来。
“的确是他妹妹,但……”
司鉴宏重生的时间显然要比她早得多, 她去寻司鉴宏的时候洪宇已经在他身边了,司鉴宏那时已经在鲁地做了不少的事情。她查过洪宇的出身,的确是济南王的女儿, 母亲是倡馆的淸倌儿,从样貌上来看他们也的确是兄妹。
但谁也拿不准,洪宇是一直都在的,只是前世出了意外,还是这一世才遇上司鉴宏的。
燕赵歌皱起眉头,这可不行,谁知道蜀国公到底留了多少后手,万一其中就有司鉴宏一个,可就大事不妙。况且如今,已经有三个人是重生的,难保司鉴宏不是,这里不得不防。
“等过继之事商定好之后,让他妹妹没事进宫来学学宗室礼仪罢。过继给曹王兄,司鉴宏少说也得封个国公罢,他妹妹岂不是郡主?”
燕赵歌这声王兄叫的无比自然,长公主甚至没有觉察到不妥,她顺着燕赵歌的思路说下去,道:“说得有理,司鉴宏这么宝贝他妹妹总不会是装出来的,洪宇留在宫里也是一道保险。不然污了我曹王兄的贤名……”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愣。
“你怎么也跟着我叫王兄?”
“难道不该叫吗?”燕赵歌理直气壮地反问。
长公主想了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应该的,就是唐突之间受到了一点惊吓。她想通这一点,心上头有些欢呼雀跃的感觉,再看燕赵歌,忽地发觉两人的姿势较比刚才竟然没有改变,对方竟然还支着手臂伏在她身上。
她一时间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烧红了,甚至冒着热气。
“曹王兄我叫得,二皇兄三皇兄我也叫得。”燕赵歌竟然还举一反三起来,她俯下身子,在长公主耳边慢慢地道:“即便母后父皇,我也叫得。”
长公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燕赵歌实在是离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吐在耳朵上,还可以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话,身上那种令她心慌意乱的感觉本来已经褪去了七七八八,这下又浮了上来。
这下还管什么叫不叫曹王兄还是母后父皇的,便是燕赵歌叫声娘子,根本逃脱不掉的长公主怕是也会慌不择路地应下来。
“你叫得,你叫得……”她脸色绯红,想推开燕赵歌又觉得手上用不上力气,只能连声求饶。
燕赵歌这才心满意足地在她耳朵上轻轻吻了吻,又引得长公主身体一颤。她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犹未满足,盯着那粉里透红的耳朵,越看越觉得诱人,一张嘴就含出了那一处。
长公主身体霎时僵住。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四肢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感觉得到耳朵上那一点异样。
过了好一会儿,燕赵歌松开她的耳朵,手上在她腰间反复摸索,又去咬她的嘴唇。长公主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她不急不躁,含着唇瓣细细地吻着,像雪花落地那样轻柔,长公主身体渐渐地就放松了下来,神情迷蒙地回应她。燕赵歌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又不舍得离开太远,就贴着嘴角喃喃着让她呼吸。
长公主这才感觉到窒息,这下脸已经不全是羞红的了,还是憋红的。
“燕赵歌!”
长公主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她。
燕赵歌讪讪地从她身上爬起来,知道惹火了人家,神情乖顺地坐到一边去,瞧着长公主。对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满脸薄红,从白皙的颈部一路烧到了眼角眉梢,眼波流转间泛着一股惊人的媚意,诱惑至极。
看得燕赵歌又忍不住咽了下喉咙。
长公主起了身,才发现自己头发散得不成样子了,衣领也被拽开了不少,腰带竟然已经被解开一半了!
混蛋!
登徒子!
我怎么就那么轻易地信了你!
她羞愤交加地瞪了低眉顺眼的燕赵歌一眼,连句话也没说,自去净室打理了。
燕赵歌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坐着,用手指摸着自己还湿润着的嘴唇,眼眸里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长公主在净室里照着铜镜,简单沐浴了又换了衣服,脸颊还是烫的不行,嘴唇还是肿胀着的,又过分地红润,她甚至刚刚走路的时候还觉得手脚发麻,使不上力气,这般状态明眼人只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流氓!
不要脸!
她在心里骂了一通,将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统统骂了一遍,才觉得解气了不少。出了净室,发觉燕赵歌正坐着批奏折,刚才只批阅到一半,两个人就玩闹了起来,将正事丢在一边不管了。
燕赵歌认认真真地看着奏折,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唇角含笑,又时而稍显怒意。她大大小小各方面的事都门儿清,前世在北地的时候朝政大多数会先走一趟燕王府,再呈到朝廷上去,是后来燕赵歌和长公主交了心,认可了这个人,才全付交由朝廷。
也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会对燕赵歌处理朝政这件事格外放心,若是换一个一知半解的,关系再亲近长公主也不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