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于婕,只是妳要答应我,以後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其他人有机可趁。”严子乔抱紧她。
“没问题。”
“最重要的……”严子乔脸蛋微微泛红,伸手去拉扯姜于婕的衣领,“吻我。”
姜于婕搂住她,轻声耳语:“知道了。”
到了卧室,严子乔躺在床上,姜于婕褪下自己的上衣,顺手解开学姊的扣子,然後从肚脐开始,缓缓地往上头吻去。
平时的时候几乎都是由严子乔负责掌握主导权,而今天,却是难得的由她掌控。
严子乔的呼吸先由平稳转至急促,甚至到几乎压抑不住地喘出几声不易察觉的声响,後来又逐渐回归平静。
姜于婕把脸从她□□抬起,看着几乎要昏睡过去的严子乔,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就这麽睡下了。
这时,像是察觉到她的动作,严子乔倏然张开眼,然後用力地圈住正准备起身的姜于婕,往她脖子的另一边一口咬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这样就扯平了。”严子乔露出灿烂的笑容,“作为惩罚,在它消去之前,出门不准遮。”
“好好,不遮不遮,快睡吧。”姜于婕很无奈。
她尽可能地在不惊动严子乔的情况下,爬下床,到客厅找出放在包包里的手机。
现在时间十点二十一分,陆曼应该是还没睡才是,构想好要说的话语,姜于婕拨通了电话。
“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最後一更~
第20章 中提琴的眼泪
“……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小曼,问她刘秋瓷在不在宿舍里,她说在,所以我打算等六点宿舍门禁一解除,就杀进去找她。”
“什麽?我不是告诉妳包含刘秋瓷的事件在内,尽量不要跟小曼提起感情的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曹璟瑄惊吓的大喊,姜于婕手一抖,半盒的樱花虾就这麽全灑进了平底锅里。
“喂,妳害我加太多了啦。”姜于婕无奈地拿起锅铲,尽可能地让樱花虾均匀的分布在蛋的表面,“妳放心,我只是请她帮我注意刘秋瓷有没有回去,我没有多嘴说我是为什麽找刘秋瓷的。”
曹璟瑄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呼,那就好。”
“比起这个,我倒比较惊讶妳今天居然这麽早起。”
曹璟瑄语气很哀怨:“不是早起,是根本没睡,昨晚通宵和赵婉茹打了一整晚的电玩,还小赌了一下,顺带一提,一场都没赢,不管是游戏还是赌注都是,我现在心很累,要回去补眠了,掰。”
结束了通话,姜于婕把瓦斯炉关掉,时间也快六点了,是差不多该出发了。
“宝贝早安,怎麽加了这麽多虾子?”
一双纤细的手从後面拥住了她的腰,姜于婕感觉到有两团圆滚滚的物体紧贴在自己的背上,橙花的香味从後方飘散而来。
“我说,学姊,快去把衣服穿上,不然会着凉的。”姜于婕嗅了嗅,“然後妳香水喷太多了。”
“现在是七月耶,不会感冒的。”严子乔不乐意地努努嘴,不但没松手,反而贴得更紧了些,“今天早餐吃什麽?”
姜于婕将被樱花虾喧宾夺主的欧姆蛋承盘,又从上头的柜子取下一整条吐司:“樱花虾欧姆蛋配烤大蒜吐司,我晚点要出门,等一下可能要麻烦妳自己吃了。”
“这麽早?妳是要去哪里呀?”
“回宿舍。”姜于婕扭动身子,从严子乔的怀抱里挣脱,“去质问在我脖子上留下记号的那个女人。”
严子乔面露忿忿之色:“原来是她啊。”
“是啊。”姜于婕又瞧了一眼手錶,转身把吐司和大蒜酱交给严子乔,“学姊,妳应该会用烤吐司机吧?插好插头按下开关,时间到了就会自己跳起来了,本来是我要用的,但时间有点来不及。”
“我会啊,就算我再不擅长厨艺,也不至於连这种机器也不会用,妳可别小看我呦。”
在严子乔的保证下,姜于婕放心地换好衣服,匆匆地离开学姊的家,往宿舍的方向奔去。
当然,後来严子乔号称要‘节省时间’,把两块土司塞进吐司机的同一格导致整台机器差点炸掉什麽的,也是後话了。
“秋瓷她已经出门了喔。”
“欸欸?”
站在陆曼寝室的门口,姜于婕傻在原地,六点解除门禁,她六点十五分就赶到了宿舍,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不愿放弃,姜于婕抱着微弱的希望问:“那她有说她要去哪里吗?”
“她说要去社团大楼二楼的教室。”陆曼偏头想了想後回答,“如果妳想找她,就去那儿看看吧。”
陆曼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免吵到寝室里另外两个仍熟睡的室友陈安和陈玮玲。
“谢啦,那我先---”
“等等。”
陆曼拉住正准备离开的姜于婕,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拿着湿纸巾出来:“妳的牙齿上沾到口红了,我帮妳擦。”
没有拒绝的馀地,陆曼已经动手开始替她擦拭,她靠得很近,鼻里呼出的气息轻轻搔着姜于婕的脸庞。
“谢谢妳。”姜于婕轻声道谢,陆曼只是浅浅一笑,两只肥肥的卧蚕挂在她那双圆眼下,格外的美丽。
社团大楼平时总是吵吵闹闹地充斥着各社团发出的声音,但因为今天时间尚早,在她来到时,除了一楼靠近洗手间的教室有两个男生正在架设设备外,其馀匀是寂静一片。
二楼也是如此,空盪盪的走廊、倒映着她身影的窗户、远处传来的鸟鸣……
真像电影里,男女主角相遇的情景呢,姜于婕想着。
像在呼应她的想法,走廊尽头飘来悠扬的琴声,曲子优雅而动人,音色不似小提琴明亮高昂,也不像大提琴低沉稳重,它介於其中,却别有一番风味。
拉开教室的门,刘秋瓷穿着黑色五分袖上衣和长及脚裸的浅灰色纱裙,一个人坐在钢琴椅上演奏。
彷佛姜于婕的进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般,她拉着弓的手,直到曲毕,才停止动作。
“妳会拉中提琴?”姜于婕看着她。
“这是查尔达斯舞曲,很美吧?可惜没有钢琴的伴奏,不然一定会更好的。”刘秋瓷优雅地把中提琴搁在膝上,拾起放在後面矮柜上的保温杯,“不提这个了,要不要喝杯热石榴苹果酒?思妤替我调制的鸡尾酒,不含酒精的。”
她笑吟吟的又补上一句。
刘秋瓷的话触怒了姜于婕敏感的神经,她恼怒地瞪视着对方:“酒精……那天妳果然没有喝醉。”
刘秋瓷收敛起笑容,将一束深咖啡色的发丝拂至耳後:“不跟妳开玩笑了,妳今天来找我,是想谈那天的事吧?”
姜于婕倒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刘秋瓷会自己点破她想说的话,丝毫不拖泥带水:“我问过小曼了,她是妳的室友,跟妳也比较熟悉,她说妳向来千杯不醉,那天回去包厢後,妳也很是清醒。”
她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妳为何要这麽做?”
“为什麽嘛……”刘秋瓷垂下眼簾,修长的手指来回地在提琴上抚过,“因为,我跟妳不一样,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放手。”
刘秋瓷低下头来,耳後的发丝又再次落下,掩去了她的脸庞。
“那是……什麽意思?什麽回忆、过去那些,我不明白。”
“那些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妳也不会记得的。”刘秋瓷依旧垂首,没有看她,“我想要看到妳惊慌失措的表情,这就是我做出那些举动的原因,没有其它了。”
姜于婕的脑袋陷入一片混乱,刘秋瓷的解释并未使她的疑惑得到解答。
想要看到我惊慌失措的表情?
那是什麽意思?
“那天的事,我跟妳道歉,放心吧,从今以後我不会再造成妳的困扰了,也不会再做出逾矩的行为,如果子乔学姊不肯相信妳的说词,我可以去替妳解释,对不起。”
那霎那,姜于婕清楚地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刘秋瓷看那不清表情的脸上滚落,直直地落在琴弦上,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安慰对方,又在即将碰触到的那刻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安慰对方,明明刘秋瓷正是让自己和严子乔冷战的元凶,况且她甚至连刘秋瓷哭泣的缘由都不晓得。
但,那似乎是一种本能,一种在别人眼中再恶心不过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