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比赛变得有趣一些嘛。”西索摊手，留给他一个四肢健全的潇洒背影，“凛酱，不要让我觉得更无聊哦。”
长谷川凛偏头对玛奇说：“不应该让你来帮他缝胳膊的，我就该让他那么断着。”
玛奇：“我还挺意外的，你怎么那么快就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我和他关系好？别了吧。”长谷川凛摆了摆手，“就是非常表面的塑料情谊。”
“你今晚有地方住吗？”他问玛奇。
玛奇点了点头。
长谷川凛：“我送你？”
玛奇看了他一眼：“算了，那可能更危险。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就是了。最近各方面进度都比较快，可能不到半年我们就能来这里找你了。”
“这么快？”长谷川凛惊讶，“我以为最少要一年。”
玛奇拉开门，淡然道：“他们怕你被西索吃了还要帮他做下酒菜。”
第44章 减半
长谷川凛按照和西索的约定，在第二天上午接连获得了两场胜利，从一百八十层顺利地升上二百层。
迈出电梯，西索在二百层的拐角处等他，释放出溢满兴奋和恶意的念力。
他平静地向他靠近，问：“等很久了？”
西索单腿屈起，手臂搭在腿上，前方摆着一个完整的扑克牌塔，塔尖与他的下颌平行：“是啊，等了好久。”
长谷川凛笑笑，从他身边经过：“那就麻烦你再等等了。”
他走到登记处，接过申请表，转身：“你也在等我？”
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咧了咧嘴：“是啊，我也等了你好久。”
“那我就早点结束你的等待吧。”他填好申请表，交了回去。
上午刚刚热过身，再加上担心西索为了让他早点登上二百层每天都像昨晚那样对他纠缠不休。
长谷川凛思索片刻，问身后男人：“今天下午？”
“你想早一点，我自然很开心。”男人走到他身边，也要来了一张申请表。
“那么，二位的比赛定在下午三点，也就是三个小时后。”窗口后的姑娘收起申请表，对他们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长谷川凛点头道谢，径自离去。
他借那三个小时的空当看了当天下午的另一场比赛，然后稍作休息调整，踩着点到了擂台。
他环顾四周观众席，看到了站在最上方的西索。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还颇有闲心地向他挥了挥手。
长谷川凛轻声叹息，看向场地对面的中年男人。
他必须要使用异能力，而且还要做一次赌注。
赌他的直觉是对的。
裁判做出了比赛开始的手势，中年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他率先出手。
“做好心理准备，”他也没有动作，反而是先开了口，“你有可能一分不得。”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小朋友，在这个地方，可不能过于自负了啊。”
长谷川凛勾唇。
他并没有回应男人，而是看向场外的西索。
这种专挑新人打的人，往往自身实力不够强硬。
这一场比赛，实际上是他的秀场。
他与西索对视。
这是他向他证明，自己究竟有多么“香甜美味”的，最合适的秀场。
解说员振奋地说着对面男人的战绩，五胜一败，从第一场之后，连胜五场，被冠以“新人杀手”的名号。
男人嚣张地冲他扬眉，咧开嘴笑。
长谷川凛神情淡漠，他低下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和手指，发动异能。
下一秒，他出现在男人身侧。
对方显然意识到了他的出现，向另一侧滑去，却稳稳地撞在了他的右拳上，腰侧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异能力和念能力不一样。他感知不到对方的能力，同样的，对方也感知不到他的能力。
长谷川凛手臂向上锁住男人的脖颈，将他砸向地面。
男人突然从他双臂中凭空消失。
长谷川凛未露惊讶之色，只是也在瞬间消失。
又一瞬，两人同时出现。长谷川凛立于男人身后，又是一拳击出。
男人“啧”了一声，承受下这一拳的攻击，打了个响指。
空气振动，淡蓝色的空间漾开。
长谷川凛无奈轻笑。
是同性相吸的原理吗？他最近好像常常遇到能力与空间有关的敌人。
男人嚣张道：“在我的空间里，我就是绝对的王者的！”
长谷川凛眯起眼，歪了歪头，嘲讽道：“大叔，您头发都白了，就别沉浸在中二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吧？”
男人对他怒目而视。
“这种话，由我来说好了。”长谷川凛也打了个响指，消失在原地。
他的声音空灵，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在操控空间这个领域，没有人能胜过我。”
男人面露讶异之色，浑身肌肉紧绷，警惕地四下看着。
长谷川凛出现在他的正前方，一脚踩上他的胸口，将他踢翻在地。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咬了咬牙，握紧拳。
蓝色的空间在压缩。
长谷川凛又给了他一击，把他按在地上：“你好像没听懂。”
蓝色的边界迅速逼至两人身边，成了一个仅容两人的狭小空间。
在空间边缘贴到皮肤的瞬间，长谷川凛又一次消失，男人头下的地板裂开。
他出现在擂台边缘，缩小到极致的蓝色空间猛然炸裂。
烟尘过后，衣着破烂的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长谷川凛笑：“我说过了，在我的领域，没有人能胜过我。”
满满的中二气息。
男人瞪着他，眼神凶狠。
“你再瞪我也没有。”长谷川凛再次出手，云淡风轻，迅速拿满十分，真的如他开始所言，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
裁判宣布他的获胜，全场响起欢呼声。
西索转过身，走向出口处，却又突然止住脚步，眼睛微微睁大。
长谷川凛靠在一侧墙边，双手环胸，在幽暗的灯光中看着他，嘴角微扬。
“有兴趣没？”他问。
“嗯，有一点了呢~”西索眯起眼笑，眼里闪着微光，“让人有点，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可不行，”长谷川凛眨了眨眼，“你怎么也得再等半年吧。”
西索笑容扩大：“真的吗？”
长谷川凛耸肩：“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他直起身，拍了拍西索的肩，说：“要学会忍耐呢。”
然后立刻消失。
西索盯着他消失的地方，捂住脸，发出难以自持般的笑声。
另一边，长谷川凛已经回到了房间。
他仰面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个赌，是他赢了。
虽然没有办法利用异能力在世界间跳跃，但是他的异能力在这个世界，也确实没有了那超长的冷却时间。
在这里，他可以像横滨的其他异能力者那样，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己的异能。
所以现在，他只需要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直到第二天，长谷川凛在清晨醒来，打开房间的门。
和门口的西索对视。
西索笑容“亲切”，用一个裹挟着劲风的拳头向他问候早安。
长谷川凛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侧头躲过这一拳。
“你干什么？”
“摘果实。”西索一边说一边逼上，又是一拳迎面击出。
长谷川凛再次躲过：“我不是说等半年吗？”
“啊，是这样的吗~”西索步步紧逼。
长谷川凛无奈，动用异能移到窗边：“你这就不合适了啊。你这样我会跑的！”
“哦？”西索停下动作，好笑地看着他，“不是你需要我在这里吗？”
长谷川凛：“……一码归一码。你得守信用啊。”
他顿了顿，扶额：“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说话算话。”
“这样吧，”他扶住门框，窗户大开，外面的风卷起窗帘，遮掩住他的身体，“你要是能抓到我，我就跟您上擂台。”
长谷川凛盯着他：“不过这次可得说好了，我只在擂台上和你比。”
“好啊。”西索抬起手，食指指尖点向他。
长谷川凛立刻发动异能，转移到其他地方。
能随心所欲使用异能，简直不要太爽。
西索盯着飘摇的绿色窗帘，手悬在空中，眼中跃动着兴奋。
从那天开始，长谷川凛和西索玩起了高配版幼稚的躲猫猫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