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的掌上娇(59)

作者:贰少奶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过能确定的是,她依旧如前世一样,希望封垏好好的。

霜莳撑起脑袋,冲他笑了笑:“官家急召你定是有急事,若是带上我,肯定会拖累你。何况还有金雀在,我若跟你走了,便会委屈金雀跟着大军中吃苦。不如我们跟着檀朋一起走,有他在,你也放心。”

封垏搂着她的腰用力,挑眉问:“你不会偷偷跑了吧?”

霜莳眨巴眨巴眼:“我能跑哪里去,人生地不熟的,荒山野岭的,我可不想去喂狼。”

男人的脸色回春,俊脸舒展开来,露出一个霸道的笑:“那不行,你这辈子只属于我这头狼,别的狼休想肖想。”

两句话没说完,又开始不正经,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话说出来,想逃之幺幺的只有霜莳罢了。

霜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准备给他收拾细软,被封垏拦住:“不必收拾,快马赶三五日便到了,没那么讲究。”

霜莳有些心疼:“天气冷,你穿得再厚也受不住风雪侵袭。慢些赶路,就算有急事,也不能催命啊!”

封垏笑了笑:“这已经很慢了,想当初,我就用了一天一夜便从邺都赶回汴京,只为了想早些见你一面。”

霜莳问什么时候,封垏装做没事儿一般:“就在你离开宜园回江都的那段时间,你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当初我的心情,看见宜园空落落的,心跟掉进悬崖一般,更别提被刘景初那斯蒙骗说你死了,那滋味,我再也不想尝了。”

霜莳于心不忍,上前拉起封垏的手。男人的手掌粗粝冰凉,霜莳捂着,却还是觉得没甚么效用。

封垏叹一声:“没人疼,手都是冰凉的。”

封垏什么样,霜莳都见过,却唯独没见过卖惨的他。满脸委屈,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偏偏霜莳就吃这套,见他这样,愧意汹涌而来,认认真真地捧起男人的手,用力地搓了搓,郑重其事道:“暖和了吗,你放心,以后有我疼你。”

封垏越战越勇,直言逼近:“别以后了,就现在吧。”

霜莳怔然,封垏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卧房里走,流氓话张嘴就来:“今天我不睡硬床板了,我跟你享福。”

翌日,封垏神清气爽地穿上厚衣,牵着马与霜莳道别。封垏虽然无赖,但是不至于昏头昏脑将姑娘怎么样。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主要还是想跟霜莳多待一晚,毕竟离别对于他俩来说,是一件不想触碰的伤处。

两个人手拉手对望,谁都不想先闭眼。最后还是封垏吓唬她,才让她先一步坠入甜梦。封垏其实没怎么睡,此行一去,不知前路是否顺遂,他想将霜莳印在自己的眼睛里,只要他想,便一直能看见。就这么盯了半宿,凌晨眯了片刻,精神气便特别足。

封垏耐着心嘱咐檀朋:“霜莳就是我,你平时对我什么样,便待她什么样。不管发生何事,你可以不要命,但一定要守着她,一丝一毫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我。”

封垏说一不二,檀朋猛地点头,霜莳在一旁看不过去,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封垏却笑,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是谁昨晚一直闹着害怕,不让我走的?”

霜莳推了他一把,半羞半笑道:“走吧走吧,别回头,也别太想我哦。”

姑娘的笑容灿烂又明亮,像是无尽的阳光,明媚灼目。望得久了,那阳光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洒到封垏的心坎里,驱散他心中所有的不愿与担忧。

驭马前行,风雪如暴,他内心火热。

有何畏惧,有何踟蹰,都烧毁在心中的火海中。

*

三万大军从风翔城出发,行程缓慢。霜莳与金雀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沿途除了冰山冻河,什么景色都没有。金雀觉得无聊,便跟檀朋斗嘴,两个人倒是有趣,斗嘴报菜名,没斗多久肚子便开始咕咕叫。

金雀耀武扬威跟霜莳炫耀:“姑娘,我又赢了。”

霜莳看着金雀笑,揶揄问道:“赢了就有肉吃了?方才我看见檀朋与王副将买来一头猪,我可亲耳听见檀朋说,不给小肚鸡肠的人吃。”

金雀不干,气呼呼地下了马车,去找檀朋理论。这俩孩子心智差不多,每日吵架斗嘴谁都不过心,霜莳动了心思,若以后俩人谈得来,凑一对也是好的。

成双成对是天下人最痴恋的结局,霜莳轻勾起唇角,从袖袋里摸出一枚和田玉簪。簪子是封垏清剿袁有才家宅时搜罗的,恰巧是外藩进贡的新鲜玩意,封垏借花献佛,送给了霜莳。

睹物思人远比空想让人沉溺,她不得不承认,封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早已攀升到一个高度,一个远比前世的恩情还要高的尺脉。

正想着呢,金雀挑开帘,有些急躁地唤霜莳:“姑娘快看,那是不是陈少东家?”

霜莳打眼望去,檀朋正用蛮力按压一个人,那人再不断地喊:“放开我,我要见霜莳姐姐。”

霜莳看清来人,果然是陈温瑜。

她喊了一声檀朋,陈温瑜闻声看过来,不顾檀朋的狠手,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几欲断肠般:“我来接姐姐回家,韩祖母她,快要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绿茶上线,还记得他吗?

第五十四章

恍然一听, 霜莳有些站不稳,愣了片刻,才想起先前封垏提醒她的话。如果祖母真的病危, 方越不可能不来信儿, 就算来接人,也用不着八竿子打不着的陈家少东家。

霜莳客气地让檀朋将陈温瑜放开,不疾不速地问:“祖母身体一直康健,怎么突然生病了?”

霜莳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还快要不行了?”

陈温瑜揉了揉被拽得通红的手腕,瞪了檀朋一眼,才走近回霜莳:“韩祖母年岁大了,寻常的小病小灾不在乎,可是日子久了疾患便加重, 进了冬天气湿冷, 便越发不好了。”

霜莳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又问:“方越呢?我临行前嘱咐过他, 但凡韩家有事,一定让他来送信。”

陈温瑜气道:“别提他了,他现在根本不在江都, 听左邻右舍说,他被从汴京来的人带走, 一家三口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去了何处,就这么撒手不管。方越一走,韩家的两位伯伯就总去别院闹事,韩祖母的病情越发加重,母亲实在看不过便搬去别院照料。母亲怕出什么万一, 便让我先来寻姐姐。”

霜莳眉头紧皱,疑声道:“可是前些日子还收到方越的平安信。”

陈温瑜脸上有轻微颤动,随即又消失:“那他肯定在骗你,他定然是觉得受之有愧,才蒙混于姐姐。姐姐若是不信我的话,我这里有韩祖母的亲笔信,姐姐看完就知道谁真谁假。”

霜莳接过来,拆开信笺,字迹确实与祖母的无异。可是言辞却一反常态,是恳求她赶紧回乡,思念之语欺哀难舍,祖母性子一向孤傲,就算与她亲近,也从未夸张到如此地步。

霜莳面无表情地将信收起来,与陈温瑜道:“你能来寻我,我十分感激。祖母希望我尽快回家,我虽然着急,但也得跟军中副将商量一下。”

陈温瑜面露急色:“还商量什么啊,姐姐跟我走就是。”

霜莳调转话题:“你来寻我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这几日尤为天寒地冻,此处还是深山老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法跟陈家伯母交代。”

“还是姐姐疼我。”陈温瑜眯眼笑了笑:“先前我还去过汴京李家,可惜李家人说你随大军去了风翔城。我便从汴京一路北上,来的路上还碰到了封将军,我禀明来意,他便让我往这边山林来寻了。”

“是吗?”霜莳有些讶异,“在哪儿碰到的?”

陈温瑜说在山脚下一间客栈,正巧碰到封垏在吃面:“将军说让姐姐跟我一起回江都,等他忙完再去接姐姐。”

霜莳点了点头说:“知晓了,你先歇息片刻,我去收拾下东西,明日便启程。”

檀朋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见霜莳起身,速速赶到她身边,充满戒备地遥看陈温瑜,粗声粗气道:“姑娘,此人动机不纯,不要听信于他。”

确实如此。

原本她看到祖母信笺的时候便已经怀疑,直到听说他在客栈遇到封垏在吃面,那基本就可以确定,陈温瑜在骗他。封垏那个人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背着一囊烈酒管三天,压根就没有空闲吃面,更别提会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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