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世子后(24)

过了许久,那脚步声终于在床边停了。

睡梦中刘鸾只觉得被人扼住了脖颈,生生叫她不能呼吸。

可偏偏这场噩梦醒不过来。

而后,也不知是因着什么缘故,那手上的力道缓了不少,她终于得以喘息几口新鲜空气。

奈何四肢酸胀,想要推开眼前这看不清面容的人,却偏生不能如意。

又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一温热的触感划过她的面庞,

自额头、眼角、鼻头以至于唇角。

可刘鸾实在是浑身无力醒不过来。

只觉得床边有什么物什,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许久许久都没有消散。

待到天明,刘鸾才悠悠转醒。

一偏头却并没有在床边瞧见什么不妥的物件,着实是叫她摸不着头脑。

“霜儿。”她嗓音喑哑,昨夜实在是把她吓得不轻。

眼见着霜儿身上沾染了清晨的露水,一进来便为屋中添了些清新。

“昨夜点的是什么香?”刘鸾一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挠了挠头思及昨夜觉得新点的香好闻。

却见霜儿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婢子昨夜没有点香啊。”

“把香炉取来。”刘鸾颇有些惊骇,难不成昨夜的梦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思忖到此处,她连忙取了把小铜镜,隐隐约约瞧见脖颈上一道红痕。

心头自然就有了些答案。

待到霜儿将香炉取了过来,果真是瞧见了些异样。

香炉中的香灰尽数被压实了盛于下端,若是不仔细瞧的话是瞧不出里头混进了一星半点不同颜色的香灰的。

想必是被人动了手脚,想要将新生出的香灰取出来,没成想却漏下了些许。

亦或是刻意漏下的。

“昨夜可有瞧见什么人过来?”刘鸾小心翼翼的将香炉放置于木桌前淡淡启唇。

偏头瞧见霜儿无声的摇摇头。

罢了,她若是瞧见了必定会拦下来的。

“去寻伍什过来吧。”

***

因着是夏日里头的清晨,伍什可是惜时的很,早早的便起了同山上的兄弟们蹴鞠。

哪知才玩的正高兴,就瞧见他们大当家的身旁的霜儿一脸担忧的朝他走过来。

这一听到刘鸾有事,伍什哪儿还沉得下心蹴鞠。

连忙拿了块粗布帕子胡乱抹了把头上的汗,朝着刘鸾的卧房跑去了。

“怎么,昨夜才见着你伍哥哥,今早就这么快想我了?”伍什还没等进门便大声嚷嚷,生生叫刘鸾的眉头紧紧蹙起。

不过还是极其客气为他斟了茶,茶水倒满同杯沿平齐。

叫伍什白了她好几眼。

“今日找你是有急事。”刘鸾见伍什垂下头将嘴唇靠近茶杯嗦了一口,连忙又笑吟吟的再次为他“满上”。

还未等伍什发火,她抢先一步问起,“近些日子可还帮着那些穷苦人家?”

眼见着伍什脸色沉下来仿佛下一句便是痛斥她不相信自己,刘鸾连忙又补了一句:“不知银钱上可还吃紧?”

听了此话,伍什的脸色才和缓下来,一副算你识相的神情。

刘鸾倒也是不同他计较,将桌上早早放置好的木盒往伍什面前推了推,“总归用不到了,换点钱吧。”

听此,伍什连忙打开木盒一看,倒是一块不错的羊脂白玉。

单是看质地颜色就知道是上品了,正讪讪的犹豫要不要接。

却见刘鸾安慰似的笑了笑:“太素净了,我不喜欢。”

总归日后也不掺和那个地方的事情了,留着这玉佩也是没用...

伍什眼神一瞥瞧见她头上不是夜明珠就是金钗的,一时觉得肉疼。

顿时好意思收下了。

“不过...”刘鸾拖着腔调的迟疑出声。

生生叫伍什搭在木盒上的手反射性的弹开,所谓给个甜枣贿.赂他再提个什么苛刻的条件,

这种事情刘鸾可是没少做。

“不过什么?”伍什下意识的问出声。

“你昨日把什么人给关在地牢了?”

***

伍什觉得自己没做错,真的。

可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当家的听到他说出卫和桓这个名字之后,脸色变得那么快。

女人真是麻烦,他心头嘀咕了一声,连忙又抱紧了方才收到的木盒子。

眼见着现下昆嵛山做正经营生后,没了先前暴利的经济支持,然而兄弟们还是挥金如土。

这山上的银钱可是早就吃紧了。

思忖到此处,伍什一拍大腿。

得了,他现在就去典当了去!

听到伍什那般说时,刘鸾只觉得心头的想法荒谬。

哪知待瞧见了卫和桓后,心中所想被印证的感觉不是太好。

卫和桓生的白净,故而眼下的乌青格外惹眼,身上还若有若无的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熏香味道。

不是他又是谁?

“你们走吧。”刘鸾深吸了一口气为他打开地牢门。

原本以为昨日将心头杂乱的思绪断得一干二净,

事实却是她不争气的忘不掉,才一见到心脏撕扯的难受。

尤其是当卫和桓面色冷清的盯着她时,眼眸竟有些酸涩。

那人瞧见她也是一愣,

两人之间隔了五六步的样子,四目相对,

竟恍如隔了一道江海那般遥不可及。

良久,卫和桓轻嗤一声:“刘鸾?”

话语里渗出寒意,“有朝一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

“自然。”

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愫,刘鸾淡淡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伍什高喊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转头就借着这身份同刘鸾挣起家产来了[白眼]

第21章

一大清早长街上早餐摊支了不少,飘着热气的豆浆连同才炸出来的油旋儿卖相极是喜人。

伍什瞧着才出锅热腾腾的,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忍住了要去顺一个的冲动。

抬手摸了摸衣袋中的小木盒,快步朝着典当铺子走去。

彼时那典当铺子的钱老板正悠哉悠哉的横在竹椅上,哼着小调展开了撰有“死要钱”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才一抬头瞥见伍什大摇大摆的进了铺子,下意识的从椅子上弹跳下来。

眯缝着眼睛,哈着腰搓手道:“伍大爷快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哪知伍什倒是不吃他这一套,都没理会他一眼慢斯条理道:“怎么?来你这坐坐不行?”

钱老板脸色顿时僵了僵,而后极其自然的又堆满了笑,“大爷想来,啥时候都行。”

话音刚落便冲着伺候在一旁的小厮招手,“还不快去沏茶,要新买来的贡茶。”

倒是里里外外的周到。

伍什歪在他的竹椅上,慢斯条理的从衣袋中掏出一小木盒,颇是阔气道:“打开瞧瞧。”

钱老板将信将疑的颤着手。

先前伍什总拿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过来典当,为此讹上他一大笔。

这次怕不是因着他昆嵛山缺钱花了又来故技重施?

哪知待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木盒子打开后,眼睛都直了。

伍什瞥了一眼他的神色,不屑的轻嗤一声:“说个价。”

...宝贝是个好宝贝,就是这钱老板死要钱。

见到这羊脂白玉的瞬间,他就知道这是宫里都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什,不过量伍什也不识货。

想到此处,死要钱眼睛不由的一骨碌,比了三个手指头。

“三千两?”伍什一时不想多同他废话,这价格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哪知死要钱不要面皮的开口:“三百两。”

伍什登时气急,旋即就要将钱老板的胳膊拧下来。

不过思忖到若是真的打架了回去免不得一顿唠叨,旋即就停了手冷冷道:“爷爷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心黑的。”

因着嗓门大了些,这典当铺子门口便两两三三的围了些看戏的。

哪知这钱老板见伍什不敢同他动手,以为他是怕官府了,连忙不要面皮的跑到铺子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伍大爷,我上有老下有小。”

“这玉佩也就值二百两,我见你囊中羞涩开出了三百两的价格,怎么你还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千两。”

“这要我的店怎么做下去啊。”

钱老板这般说着,重重的咳嗽几声,尽是弱势之态,倒是显得伍什更不是人了。

虽说早市人并不多,但是依着人们爱看热闹的天性,这典当铺子门前不多时便积聚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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