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可能让他的负面影响到酒店。”
“人精!”,她小声嘀咕。
“什么?”
贺城听到了,故意问。
“都结束了吧?”
乔琢言故意用严肃的表情躲过刚才的“真心评价。”
“只是这一关过了。”
“贺总!”
谈话被突来的声音打破,贺城和乔琢言齐齐转过头去。
柳文达近在眼前,盯着贺城敞开的衣襟,又看看乔琢言,毫无限制地脑补......
“什么事?”
贺城淡定系衬衫扣子。
柳文达看着后视镜,说:“要开会了,打电话您没接。”
“知道了,马上。”
“好,我先回去准备。”
柳文达跑走后,贺城拉过乔琢言,俯身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新酒店开工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乔琢言被亲得天旋地转,“昂?”
“去云南,我妈要见你。”
贺城开车门下去,“再从云南去别的地方,你挑,你说去哪就去哪。”
“对了。”
他走出两步又转回来,“去医院帮我看下黄宇,他受伤了,轻伤,地址和房间号我发你手机上。”
中间两个字是重音。
乔琢言一步跨回驾驶座位,启动车子。
......
如贺城所说,黄宇确实受了轻伤,但为保险起见,贺城执意让他在医院躺两天。
当乔琢言和阿玉捧着一大束鲜花,手拎几兜水果出现在黄宇的特护单间时,他吧啦吧啦讲一堆,中心思想就是想出院,还有干嘛带阿玉过来,麻烦人家。
“所以你是准备躺在功劳簿上和董事长对着干了?”
黄宇嘴咬苹果,想反驳乔琢言却词穷。
“在阿玉面前能不能给我点儿面子。”
“面子自己挣。”
乔琢言给桌上的水杯倒满水,递到黄宇面前,说:“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让阿玉陪你再待会儿。”
黄宇偷偷看了阿玉一眼,“干嘛?你这是探病吗?”
“你有病吗?”
黄宇躺回去,假装疼痛“哼唧”两声,“替我谢谢贺城。”
“谢他干嘛?”
“他替我挡了一脚。”
所以才会有淤青......乔琢言点头,因为有些关系真的说不出口。
“走吧走吧,不送。”
黄宇挥手。
乔琢言白他一眼,跟阿玉说再见,留她陪黄宇聊天解闷。
不管结果如何,相处过程最重要。
来的路上乔琢言跟阿玉这样讲,因为阿玉亲口承认她对黄宇有好感,但随缘,不强求。
所以那就随缘吧,也许有幸得到命运眷顾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两章,一起更。
第七十三章
九月九号, 飞机平稳落地丽江三义机场。
在此之前贺城下令,黄宇负责执行,处理了公司所有郭肆酒的亲密眼线, 但没做得太绝,少数关系不大的得过且过, 警告一下, 给他们留了饭碗。
黄宇那边没俩天就出院了, 又在家陪黄叔两天,等贺城休假之前他赶紧回酒店上班,帮贺城快刀斩乱麻。
另外在这场无硝烟的斗争中贺知生也起了不少作用, 跟股东演戏,在公司大骂贺城给郭肆酒看,虽然最后郭肆酒罪有应得, 可他毕竟是贺知生一直很信赖的大将, 突然失去也要缓一缓。
乔琢言在飞机上睡了一路, 贺城则看了一路书。
快下飞机的时候乔琢言被他叫醒,迷迷糊糊睁眼,“到了吗?”
“马上落地。”
她没睡够,又躺回贺城肩膀, “我好像闻到古城的味道了。”
贺城笑, “瞎扯。”
“诶!你妈有什么雷区我不能碰吗?提前告诉我。”
合上书, 贺城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讲我爸, 小姨都没问题。”
哦对,怎么忘了他家两边的人是不走寻常路的主呢。
“行吧。”
乔琢言只有一次见家长的经验,还是在北京贺家, 总感觉这次不一定有上次轻松。
在丽江住了两晚,简单逛逛之后乔琢言跟贺城乘火车去大理。
出火车站后她听见贺城说:“我妈来接咱俩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
乔琢言迅速掏出小镜照了照,“我是不是不好看了?妆都淡了......”
“好看啊。”
等她照镜子的功夫贺城点了根烟。
“给我等着,我记你一笔。”
乔琢言拽着挎包肩带,气冲冲往前走。
“诶!你知道在哪吗?”
“我可以猜。”
乔琢言打量台阶下接站的人,快速锁定一个倚车而站,戴着墨镜涂着鲜艳口红的女人。
“那位是阿姨吗?”
乔琢言没敢拿手指,侧身问贺城。
“依据呢?”
“她和你气质很像。”
人群中一眼就能被吸引的特质。
贺城揽过她肩膀,带她过去,“走吧,我妈肯定喜欢你。”
......
人流熙熙攘攘,很快这一班列车出站的人涌向四面八方。
“妈,她是小乔。”,走到跟前,贺城给两人介绍。
女人摘下墨镜,脸露出来,跟贺城相像百分之八十的脸......
她长发垂肩,穿着民族风格的长裙,整个人状态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或者三十七八......但乔琢言知道她已经五十岁了。
“初次见面,你好啊!”,贺城妈妈伸手。
“......”
乔琢言直视她的眼睛,因为这里跟贺城最像,所以乔琢言看愣了。
揽着肩膀的手用力捏了下,乔琢言回神,“您好,阿...阿姨。”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因为结婚后要改的。
“没关系,叫“阿姨”也行,叫“妈”也行,我都ok。”
贺城妈妈说着开车门,“上车吧,路上累不累?”
“谢谢阿姨,不累。”
等乔琢言坐进去,贺城往后备箱放行李,车子拐到正街后一路往大理古城方向驶去。
......
贺城妈妈的客栈在大理一个村子里,三层楼,二楼牌匾上写着两个打字:“云想。”
应该是客栈的名字了,乔琢言看第一眼的时候竟然想到李白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
客栈里人不少,他们到达的时候院子里有住客跟贺城妈妈打招呼,叫她“芸姐。”
全名是莫芸,乔琢言觉得蛮好听的。
“芸姐接客人去啦?”,一位戴眼镜的女孩儿问。
“不是客人,是我儿子和他老婆。”
众人目光齐刷刷扫过去都很惊讶,年轻的客栈老板娘竟然儿子都这么大了?
乔琢言边往里走边冲他们点头问好。
......
客栈里里外外充满民族风情,大理这边很多少数民族,所以客栈的设计也紧贴当地民风。
不过乔琢言从这些设计元素里看出来一点点门道,她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贺城。”
“嗯?”
“客栈你设计的吧?”
“是啊。”
贺城丝毫不意外乔琢言能猜出来,两人太熟悉了,所以猜出来不难。
三楼最大的双人床是莫芸给他俩安排的房间,打开窗户可以望到远处的洱海,水很清澈,时不时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生态保护成果可见。
在客栈住了几天,乔琢言每天早起,跟贺城妈妈一起打扫客栈卫生,给前院的花和后院的菜浇水,边干活边聊天。
客栈里还有三只猫,两只狗,热闹得不能再热闹。
都说儿子像妈妈,乔琢言深有体会,不仅长相,还有性格方面多少也像,虽然贺城妈妈看起来很有特性,但和她相处很舒服,就如多年不见的老友,乔琢言对她的称呼也由阿姨变成了“芸姐”,和大家一样,只是一种喜欢,无关乎年龄和辈份。
忙完院子里的活,等早饭快做好的时候差不多贺城会起床,然后三人一起在外面的餐桌吃早饭,这里要提一句,贺城妈妈的手艺绝对可以和大厨比拟,插花更是一绝,客栈里随处可见鲜花,空气里都是花香的味道。
白天有时贺城开车带乔琢言去古城还有洱海边兜风,有时在客栈里帮忙照顾客人,几天时间下来,乔琢言已经变成一个业务非常熟练的前台了,办理入住、退房、续住,分分钟搞定。
临别前一晚,乔琢言陪贺城妈妈到洱海边散步,也许她有话对乔琢言说,才故意没让贺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