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话,却发觉喉咙像被黏住,像喝过辣椒水似的,又涩又辣。
不过眼前的人影似乎猜出了她的意图,端了一杯温水给她。
程灵想接过,但手半天举不起来,好不容易挨着茶杯,握着杯沿的手还抖个不停。
都怪那该死的季向由,她一定是被他传染了。
只听眼前的人影轻叹了一声,下一刻,头被人轻轻抬起,唇间触感微凉,渴望已久的水终于入了口。
只是喝得太急,反倒是呛得难受。
“慢点儿喝。”几分温柔而又无奈的宠溺。
程灵咳嗽完后喘了好几口,后背有只温暖的手正在帮她顺着,让她想起小时候发烧时,她妈也会这样一遍遍温柔地顺着她的背。
一时眼睛倒有些酸涩,透过细碎的泪花,程灵这才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影,竟然是季向由。
男人神色担忧,好像还有一点点愧疚。
只不过此刻她也没有力气去猜男人的心思,只觉得,眼前这人对她温柔得不似真人,要不就是她烧糊涂了,还在做梦。
“要是难受就躺着继续睡。”
程灵只感觉脑袋又重新挨上了柔软的枕头,右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说话,但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这话真的是跟藏了棉花糖似的,又软又甜。
程灵眨巴眨巴眼,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吧,季向由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绝对不可能,男人报复她还来不及呢.
忽然,握着她手的力度大了些,但是不痛,反而有种被捧在手心害怕流失的感觉。
屋子里很静,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徐徐传来。
“程灵,我们和好吧。”
“我不逼着你立马回答,想好了再告诉我。”
程灵想要理解男人话里的意思,可真要往深处想时,大脑却又不愿意了。
各种嘈杂的声音还有混乱的场景快速从脑海里划过。
最后,眼皮子承受不住压力,缓缓合上。
耳边清静,不再有男人的声音。
果然,刚才都是她在做梦吧……
——
等程灵差不多好起来时,这雨也差不多停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程灵便往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根本没有男人的丁点儿气息。
她拍拍脑袋,已经没那么疼了,回想起生病前的那一夜,她匆匆跑回自己房间,打开挎包,才反应过来之前的避孕药丢了。
她赶紧算了算时间,还好,是安全期,应该不会有问题!
门外忽然有些响动,李涵推门而入,“你醒了。”
“嗯,这几天麻烦你们了。”
“没事。”
程灵放下挎包,凑到李涵跟前小声道,“那个,我之前在季先生房间……”
“我知道,你放心,别人不知道这件事,这几天都是我和季先生在照顾你。”
“季向由有照顾我?”
“嗯,不过你是怎么发烧的,被传染的?”
程灵猛地咳嗽几声,“可、可能吧,毕竟我之前也感冒了,抵抗力下去了,又和季先生处在那么小的房间里,被传染挺正常的,但我只是去给他送饭。”
“嗯。”
李涵微微一笑,程灵却觉得更心虚了。
到了要下山的时间,众人跑得飞快,这才勉强搭上当天最后一班巴士。
再次回到酒店,所有人都跟重生了一样,顿时有了活力。
程灵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李涵却走过来道,“季先生在顶楼等你,剩下的我来收拾吧。”
程灵立在原地,想到那一晚上的画面,多少觉得尴尬。而且她是有多没出息,才会又一次着了男人的道,两人明明都没有关系了。
再说她母亲那边,后天就是周一了,绝不能让她妈发现……
磨蹭间,程灵被李涵推出房门,只得来到顶楼。
但她在顶楼的过道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这才冷静下来,停在季向由门前,整理好被抓得凌乱的发,然后按下门铃。
门打开的那一刻,程灵心快提到嗓子眼儿。
男人换了身居家装,请她坐在沙发前,莫名的有些客气?
程灵小心翼翼坐在男人对面,偷瞄了好几眼都没能说出口。
几分沉寂后,男人先开口,“上次你的回……”
一听男人提到上次,程灵脸一红,立马打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本身也是她不小心。
原本程灵也只是怕男人又要误会她是为了捞取什么好处,当她真为了资源不要脸。
可是这个回答,却让她觉得周边气氛骤降,跟个冰窟似的,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季向由脸色暗沉,沉得有些可怕,“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
回答?
程灵皱着眉头,稍有些茫然,但一想到母亲那边的事,便也想趁此说清楚,“那个季先生,合约的话,我们已经到期了,所以……”
“所以你要急着解约了!”季向由的脸色越发阴冷,“如果我把你的合同改为演员合约呢?”
程灵眼前一亮,不过很快便又黯淡下来,双手紧紧拽着衣衫。
季向由敏锐地捕捉到她神色的变化,别过脸,有些冷嘲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是他不该在当时女人为了救他而溺水时动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程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男人,当年就是你们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把她家逼到绝境,甚至逼死了她敬爱的父亲吧……
况且她也从没怪过男人,要怪,只能怪他那冷血无情的亲戚。
“你走吧。”季向由重新换上冷漠的表情,而那双冰眸里,似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程灵身心一震,短暂的窒息。不过这个结果不就是她最初预想的么,在季向由身边老实待几个月,混到合约结束,就果断离开。
男人冷眼望着她,嘴角忽然勾出一抹残忍的笑,“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就请你收拾东西走人,钱我会让李涵打给你的。”
“不是,那个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收拾好东西明天就……”
“现在就走,既然都玩儿够了,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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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这豪门夫人我不当了》:
爱一个人,卑微到了极致。
结婚这几年,书清尽量在霍哲严面前扮演一个乖巧温柔、懂事听话的好妻子,渴盼有一天能吸引他的目光。
直到后来,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她才彻底醒悟,她永远也成不了男人心里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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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清突然消失了近两个月
一向矜贵冷持的男人竟然失了魂。
魂牵暮想,思念如同在火上滚上一圈,烧得心尖儿滚烫。
落魄至极。
好不容易等到人自己乖乖回来,却没想她回到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离婚吧。”
她将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摆在他面前,明眸冷漠,是再无他的身影。
这回,换男人急了眼,他绷着唇角直接将协议撕得稀碎,“离婚,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既然食髓知味,又怎能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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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一杯凉水,含星半夜胃疼得死去活来。当她咬牙独自走到附近医院时,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却没想,更大的“惊喜”正等着她。
她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前男友——许清风。
在最无助狼狈的时候遇见曾经最爱的那个人,一切的酸涩在顷刻间像是要爆发。
可惜,男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那里的位置,早已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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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公司新来了个上司,入职第一天,当含星看到许清风时,难掩讶色。
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深受公司小女生的欢迎。
唯独含星,躲在角落里,因为她知道,那些人都没戏,男人早已有了家世。
再后来,一次聚餐上,男人喝多了酒,赖在车上不肯下去。
回忆以前许清风每次在她面前的小幼稚,她无奈叹息,转头正想劝说,却没想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唇间温热的触感。
她拼命挣扎,但男人的动作总是比她快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