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咬牙,把商铺的房契和庄子的地契一股脑的塞到了贵师傅手上,说自己不要钱了,就当是托付贵师傅照顾几个老伙计的工钱,哪天看贵师傅方便自己领他去看地和铺子,就一溜烟的跑了。
贵师傅这次上山来也是想带燕红去看看店铺和庄子的。
燕红先把自己今天的粮食份额都复制完,又复制几把耕种的工具,通过持续的积攒,现在她空间中已经有6把锄头,各类粗粮200斤,粮种300斤,草药通过采集及复制合计算起来也有约50斤的样子。
这次下山还以假装采买物品,将这些物资拿出来了让大家用。除了补种粮食,房子还要继续盖,燕红还打算盖一个议事大厅出来,她安排好各小队的工作后,就与贵师傅下山去了。
下山的途中燕红也没闲着,她一边采药,一边抓紧时间向贵师傅请教药材的特性和一些基本的中医常识。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一老一小感觉时间过的飞快。
到了县城已经是傍晚了,二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就去联系富商考察店铺和庄子,没有意外的话,都可以办理过户手续了。
到客栈房间住下,燕红就开启每日的正常修炼,因为每天都要复制大量的粮食和采集药材,燕红的精神力消耗速度十分快,晚上基本都是以修炼精神力来替代睡觉的。
万籁寂静的夜晚,燕红心神放松,慢慢的开始发散自己的精神触角,以自己房间为中心,不断的向周边扩散出去,精神力如水波一般,泛起点点涟漪。街面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偶尔有更夫的打更声;在往外扩散,街角聚集起不少流浪猫在嘶叫,声音凄厉吓人。
随着精神力消耗过大及扩散极限的到来,燕红的精神触角开始收缩,就在此时,她似乎听到隐约的哭泣声,弱小而又断续,像刚刚出生的动物幼仔,听的人十分揪心。
燕红将所有的精神里都集中在哭声发出的方向,仔细寻找,终于在一个堆满了垃圾的角落发现了哭泣的小男孩,大约11、12岁的样子,脸颊干枯,头发焦黄,浑身下上只有骨头,他的右腿以不自然的状态扭曲着,穿着明显小许多的麻布衣裤,上面有许多洞洞,似乎一阵大风刮来就会被彻底撕扯坏。
他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土狗,狗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和血道。黑狗已经要不行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它的眼睛却还执着的看着哭泣的男孩,带着母亲对子女的眷恋与不舍,最终咽了气!
等小男孩发现黑狗停止呼吸的时候,他抬起了头,那是一双凶狠的眼睛,听哭声觉得那是一个委屈的孩子,可是当他抬起头露出警惕而又恶狠狠的眼神时,你才会发现他像一头失孤的狼。那种冷酷的、坚硬的、凶狠的眼神出现在一个瘦弱,有着微弱哭声的小男孩身上,这种反差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怜爱之心。
燕红收回了精神力,她想这个小孩男孩应该想要独自舔舐伤口,不会喜欢自己去打扰他的,明天吧,明天再去找他,如果他愿意,可以作为药铺收容的第一个孩子。
第二天清晨,等她找到昨夜收容过那个哭泣小男孩的角落时,已经没有他的踪影了。就连那条被打死的土狗也毫无踪迹,燕红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县城各种阴暗的角落都有许多这样的孩子,自己也顾不来许多,有机会在相见吧。
与富商的会面十分顺利,燕红看过药坊的位置和格局,感觉非常满意。因为之前就是药坊,里面的货柜和制药工具都很齐全,库房确实还有不少未炮制的药材,都是些常见的止血、消炎、去□□材。屋内格局宽敞明亮,大厅可以容下30几个人,看得出来,富商没有说慌,这家药坊以前被经营的很好。
药坊的伙计有3个,年纪都在40岁往上,燕红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这家药坊要换东家,几个人有什么想法?如果想离开药坊,燕红也会给他们丰厚的安家费,能让几个人有一个稳妥的晚年生活。
几个伙计都说自己大半辈子都在这个药坊生活,也都没有家人,原来的主家人好,即使药坊不挣钱也没有放弃他们,希望新的主家也可以收留他们,虽然几个伙计年纪大了些,可对药坊熟悉,制药上也都是熟手,能给新东家帮上忙。
老掌柜的孙子,叫李三东,也30岁上下的年纪,人一看就忠厚老实,属于比较内向的人,不爱说话,问一句答一句的那种。做伙计或者副手还行,做掌柜确实还欠缺些。他目前带着老婆和女儿住在药房后身的偏房里,此刻也忐忑不安的看着贵师傅和燕红。他也不愿意离开,知道自己本事有限,和他爹学了一辈子,也只会制药,不会经营。离开这家药坊,自己只有被饿死的份。
既然都想留下,贵师傅也缺人手,大家一拍即合,就都留下吧。贵师傅和富商去了一趟县里就把各类手续都办齐全了,在贵师傅的坚持下,药坊写的是燕红的名字。燕红想把买药坊的钱给富商,富商说什么都不要,两人推搡了半天,最终钱还是没有给出去。
庄子在县城约5里地外,贵师傅做东请大家一起吃一顿饭,下午在去看庄子。完成了一桩交易,两边气氛很好,贵师傅和富商相谈甚欢,就在大家往饭店走的时候,前边的路被堵住了。燕红听许多人喊,打他……
第14章 收容
路被堵住了,燕红就听周边的人在议论,这个说“真是可怜啊”,那个说:“可不是挨打的那个那么瘦弱,这不是以多欺少吗!”
一会儿一个伙计打听消息回来和贵师傅等人说:“东家,前边是一帮乞丐打起来了,其中一个小孩的狗被人打死了,小孩想把狗葬了,可被另一群乞丐发现后,他们想把狗吃了,一个不让,一个非要抢,就冲突起来。”
燕红一听到狗,就想起昨晚发现的那个瘦弱小男孩,她穿过人群,来到前面一看,现场是5、6个半大孩子在打一个孩子,在燕红的眼中看来,尽管其中被打的那一个处于弱势,可另外几个孩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势单力孤的那个行动间很有章法,专门挑人的弱点打,往往揪住一个就会让他瞬间失去行动力。另外几个就是一帮哄,仗着人多,一起上,看似打到了人身上,却没什么用处。这也是为什么打了半天也没结果的原因。燕红甚者想要不是小男孩右腿受伤了,这几个孩子早被他打趴下了。
右腿受伤的男孩护在中间的黑色土狗,身体已经发硬,现在天气炎热,已经散发阵阵的异味。
眼看周围被堵住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去叫军警了,燕红走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两拨人拎到一边。
被制住后,两拨人还想挣扎,燕红说,军警快来了,你们想进牢房就接着打,到时候你的狗会被没收丢掉,你们几个会被抓进局子里挨一顿暴打。
听到燕红的话后,两边都停下了手,互相瞪着对方。
说说吧,怎么回事?
人多的一方说,他们几个实在太饿了,大头的妹妹眼看就要饿死了,几个人想去抓老鼠,在乱葬岗看见那个小子在挖坑埋狗。就等他走后把狗挖了出来,想卖给饭店换几个钱和干粮。
被那个小子发现后就一路追着我们打,我们也不想和他打的,就跑到县城,谁知道他咬死了我们不放,打的还特别疼,后来打出火来,大家就仗着人多一起上。
另外一边的男孩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抱着他的狗,低垂的眼睛,右腿已经红肿的非常厉害,可是他却面色十分平静,好似身上的伤都不存在一样。
燕红叹了口气,掏出5个大洋给那几个孩子,你们去买点吃的吧,几个孩子不敢置信的望着燕红,其中一个大的,过来拿走了钱,他拉着大家一起给燕红鞠躬,就跑远了。
燕红转身看着受伤的小男孩,问他,你叫什么?小男孩抬起头冷漠的瞅了她一眼,没出声。燕红也不在意,嘱咐几个伙计把小男孩带回药坊,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腿。燕红对小男孩说,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先把腿伤治好,药坊还缺个打杂的,你要是愿意就留下。不愿意的话也等腿好了再走。
“我的狗!”,燕红对着伙计点点头,一起给你带着,你找个地方安葬了它吧。说着燕红起身往贵师傅等人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