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头翻了一遍,这才从中间的一堆结印中看见了这几行字。
“火遁练习地时候一定要张大嘴,否则很容易烫伤的哦,奈奈。”
“至于写轮眼,还是等奈奈开眼了再说吧!先好好练习基础,莫要急功近利。”
“第一届寻宝游戏正式落幕!”
在看见寻宝游戏之后,我终于理解了这本蓝本子的由来。
这是止水为了庆祝奈奈的忍校开学所想出来的小游戏,只不过因为游戏名字太土,更何况止水自身也会抽空教导忍术,所以奈奈没有参与。
她完全沉浸到了开学之后交的那些朋友的喜悦当中,除了青梅竹马的佐助,还有花店的井野,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每天跟止水说地最多的,也都是学校的朋友。
现在想来,自打开学之后,宇智波奈奈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止水了,孩子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与竹马的竞争,以及学校的朋友那。压力总是无形的,尽管所有人嘴上都说还小还小,但私底下,宇智波奈奈跟佐助之间的比较从来都是族内大人们热衷的话题。毕竟他们的哥哥,都是天才。
一提到奈奈,一定离不开她的哥哥止水,一说起忍者学校的情况,永远绑定了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奈奈。
我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继续翻起了卷轴。
可直至落日黄昏,我又一次地经历那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落差。
除了武器还有任务报告卷轴,就剩下了那些我解不开的。
难过、失落、灰心……这些负面的情绪纷涌了上来,我抱着解不开的那些卷轴,没有管房间内的狼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诶?”
拉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响声,那声音我十分熟悉,两天前赖床的时候,宇智波和来我房间也发出了这样的声响,金属的撞击声,清脆冰冷,最后消弭在时间中。
我立刻在混乱的记忆中寻找着7月7日的这一天,我曾经经历的那些轮回日子,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和门后的真容重合在了一起。
是宇智波鼬。
夕阳打在他的身上,将黑色的衣服都染成了金红色,额前的护额在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同样闪烁着红金的光芒,背光模糊了他的表情,但两道独特的法令纹掩盖不住疲惫——我没有做好面对宇智波鼬的思想工作,所以我呆住了,连鼬哥哥都没有叫出声。
沉默在我们之间炸开,古怪而又僵持着。
“奈奈。”最后是他中断了这不寻常的气氛,他朝我招手,就像宇智波奈奈记忆中他对待佐助那样。
我自然不会像佐助那样明知道会被点头却依旧傻气地奔过去,克制住了身体的战栗感,我慢慢踱步到了他的身旁,房间不大,几步就到了。我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不能害怕,不能紧张。
我同时瞧见了桌上的便当盒,熟悉的式样,我敢断定里面一定是配上酱汁的天妇罗和味噌茄子,美琴阿姨的手艺很好,我还没有吃腻它。
“好久不见,鼬哥。”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默念着不可以惹怒宇智波鼬,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佐助说你没有来学校。”他转手将便当递给了我,“妈妈让我来看看你,族内已经传开了止水失踪的事情,别害怕,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安,于是拍了拍了我的头准备离开,我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微笑,在他放下手的时候抓住了袖子。对上他不解的眼神之后,内心更加慌乱了。
我该说什么?我想让他帮我解开卷轴,不,我想要他教我解开卷轴的方法。我不想让鼬看见卷轴里的内容。他是最可能杀死我的人,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哥哥死了。”我重复了这些天不断重复的句子,短短四个字,一直到现在,依旧会有流泪的冲动。
“他给我留下了卷轴,但是我解不开。”
说到这里,希望他教授方法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鼬自然理解,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又好像是无奈地叹了声气,这才开口:“我知道了,卷轴在止水房间吗?”
他没有否认我的前半句话,他当然不用否认,他就是那个看着止水(不可写)的人。但我的内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罕见地松了口气,因为这一次,宇智波鼬没有骗我。
“不不不。”见他准备走向止水房间,我又赶忙拉住了鼬的袖子,“我想自己解开来看,对不起,鼬哥。”
“那是一个画着天与地的卷轴,就在这里,教我结印吧!”
“是吗……”他突然这样感叹到,没有准备离开,而是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卷轴,摊开,里面同样是画着天与地的封印,“长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
“这是木叶上忍现在最常用的一种封印术,解开的方法也不难,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一个申即可。”
他将方法教给了我,就马上离开了。
我则是急冲冲地奔向隔壁房间,解开了那几个卷轴。
水之国任务报告,还是任务报告,兵粮丸,任务报告。
毫无收获。
我难以描述面对满地狼藉的那种感受,那种一无所获,跌落谷底的失望,以及面对夜空无法明说的害怕。总之等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鼬带来的便当已经跟我的心情一样冰冷无味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了。
我再一次地怀疑起了活下去的念头,我想起了过去,在我写下遗书的时候,当时的自己是那么地想要(不可写),摆脱这一切,可笑的是,这样厌倦生活的我现在却又想着活下来。
我真是太自私了,因为死亡更加轻松就想着(不可写),又因为死亡太过于痛苦选择活下来。
我焦躁地睡不着,但最后还是没抵住眼睛的酸胀感,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了窗外的星空,眼睛一闭一睁,星空消失了,阳光刺眼。已经是7月8日的上午了。
明天就是7月9日,我还有两天不到的时间来挣扎。
我依旧没有放弃靠忍术自救,事实上,当我看见阳光的时候,那种绝望的、对活下去的怀疑就自然消散了。睡眠的用处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我想到的还是时空间忍术,不同的是,我这一次想到了通灵术。
我自然是记得的,鸣人的仙人模式是怎么学成的。妙木山,这个脱离现实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唯有与通灵兽结下血之契约方可到达的地方。
如果我逃到了通灵兽的住所,那么即便是团藏和宇智波带土,也对我无可奈何,宇智波的灭族在明面上不可能有木叶参与,躲过灭族那晚之后再出来,我的安全大抵是有所保障的。
通灵之术需要的是什么呢?这么想着,手伸向了那本《忍术百科全书》。
“每一族的通灵兽都会有自己的族内签订契约,用血缔结之后,可以在任何时候召唤通灵兽,但每个忍者只能与一种通灵兽签约,所以在通灵兽的选择上也要谨慎。”
“召唤通灵兽只需将手置于地上,印式为亥—酉—申—末”
契约啊……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通灵界的三大圣地都被三忍给占了去,□□的妙木山,蛞蝓的湿骨林,以及万蛇的龙地洞。
先不提能不能找到这份契约去缔结,即便能够使出通灵术,□□、蛞蝓、蛇,不论哪一种,那种黏糊软滑的感觉单是想想就能让我头皮发麻,非要选择的话,卡卡西的狗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狗本身就非常温顺忠诚,会说话的忍狗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伙伴。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经历,我与卡卡西的碰面时间短暂地可怜,但好歹是见过面的,一次是今天下午的南贺川,曾经想要跳崖(不可写)的我被卡卡西所救起,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晚上的一乐拉面,卡卡西会作为食客光顾。
现在已经接近午时。这时候,在火影岩上涂鸦的鸣人恐怕已经被老师们抓住了,这些老师里大概不会包括伊鲁卡,他一定在准备下午实践课的道具。总之,离晚上去一乐拉面吃饭的时间还很长。
我得想一个博取卡卡西信任的说辞,让他教与我通灵术,此外,还要再想一想其他通灵兽的可能性。
正所谓不能将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我也不能将希望都寄托给卡卡西,既然已经决定要依靠通灵术活过明天,那么自己也要想点其他的方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