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优秀啊、又是品学兼优又是爱好广泛的、原来高中开始就是主唱和剑道部兼顾的优等生吗?!
要想追上这样的人也太难了吧……
我深知,即便交友并不是看着能力来的,但优秀的人总会分给同样优秀的人一些关注。虽说只是我的妄想吧、但如果我是足够优秀去进入他的大学、他的专业的话,是不是有那么一丝机会是可以得到学长的侧目呢?
这样的心思有点过于不靠谱,但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和机会能够去接近他。需要两个小时车程才能到的J大,在交通方便的现代似乎也是有点遥远。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有什么理由能过去呢?
为什么啊…真可恶,别人的暗恋是同校的学长多好啊、
明年就是高三了,最后一年的文化祭。
….我有机会遇到你吗?
12.
我的阿婆,似乎给我找来了很不得了的、很不得了的家庭老师。
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像是见鬼了一样地猛得关上了家门,转身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无声尖叫着。
炼狱学长!!!!
为什么、
在我家里啊啊啊啊、
脸、脸?!我刚刚的仪容怎么样?!刚刚的表情怎么样?!刚刚那个是真人吗?!不是我想象想见的念头太过强烈出现的幻觉吧?!
捧着自己的脸似乎不足以消除我的紧张感,我把脸埋进膝盖里面贴着腿,企图用被春风吹得有些冻的腿来给自己的脸降温。
什么啊、什么啊、是梦吗?是我最近学习过头了的幻觉吧?!对、没错,现在再打开门的话一定不在!
“吱呀——”“嗯?少女?还不进来吗?蹲在地上是——”怎么了吗
“出现了——!!!!”
13.
我家的地板为什么没有洞呢?
这样我可以马上钻进去了。
双手捧着的马克杯还在微抖,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听着阿婆拗口的口音解释着这是她收养我以前、她友人的孙子,这次回来放假刚好有空,就拜托了能不能帮我补课。
也就是说、是真人啊….呜哇……
我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他,抵着脑袋企图把桌子盯出一个洞。但是以意想不到方式出现的炼狱学长,似乎不想让我安静待着。
阿婆跟我打了招呼便去厨房了,留下我和他僵硬地在餐桌上面面相觑。
“听得见我说话吗?”他停下了和阿婆聊天时候爽朗的笑声,转过来精气神足地向我问好,完全不给我任何避开他眼神和注视的机会,璀璨的金瞳里倒映着我微红的脸。一时间我竟只得沉默地点头,随后又避开了他的视线。
明明想见的人见到了,我却无法说出自己任何曾经在脑内反复诉说的话。
不敢说,不敢靠近。
太不真实了,真的会这么巧合吗?说不定其实我只是在做一个真实的梦而已吧?
他那边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许久不闻声响、感觉进入了冷场的时候,低着头看着的桌面上一只带着手表的手,推着一张纸条过来。
[你好!!我是炼狱杏寿郎!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你的家庭教师了哦!请多指教!]
落款处还画上了一个小太阳笑脸。
….噗。
他对我被逗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也不说话,但依旧是那副自信满满地样子向我示意了手上的笔,然后将它放到纸的旁边。
这真是…..
我拿起那支似乎还带着他温度的笔,手指将笔杆拿稳的时候脸上带上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笑容。
[请多指教。]
炼狱学长。
炼狱老师。
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
无论是哪个身份,哪个称呼,我似乎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默念过。而在梦里,我好像对他有着其他的称呼。但是无论是哪个,此时此刻我居然都无法写在纸上、脱口而出。用来寄托思念和回忆、真实和幻想的文字,此时此刻都失去了抒情的作用。
因为他现在就在我的面前,不到两米的距离。健康的、精神的、神采奕奕地对我展露着笑容。
不是什么樱花飞舞的街道,不是什么小雨纷纷的庭院,不是什么会让人少女心砰砰跳动的唯美场景。随处可见的家庭装饰、平平无奇的木质餐桌,喝着超商里面打折时候买的茶叶。
但是啊、我此时此刻,每分每秒,竟然如此的愉悦,带着莫名的想哭出来的冲动感。
我好开心。
您可以带着一如既往模样,出现在我这生命里。
原来音乐曲子、写出来的歌词、真的可以用来形容生活啊。
【只要你在 我便身处爱河】
14.
“Let me listen your voice(让我听听你声音)”
“无法看见的事情也不必害怕”
“想传达的话语”
“现在就大声说出来吧”
不要催啊,我这不是在唱嘛。
前辈、同伴们每一个人单人的歌词似乎都在向我投来挪揄的微笑。拜托你们注意现在是在舞台上表演吧!不要再在意我的事情了啊!
这似乎被推搡着向前的感觉让我很不好意思,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实行起来果然、
接下来的部分是我从无歌词和声到有词和声的部分。团长曾经说过我的声线,即便是在合唱里面也又亮又干净。此时我想要让自己突出,却又不敢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那样的话我还是会很害羞的啊、
“我想去见你”
但是到现在说不干了吧什么的,绝无可能。
“我想告诉你”
好不容易才迎来这次的机会,团长和其他人都这么费心地帮我了。
“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感情”
请一定要传达给他。
在现场也好,在后台也好,在看也好,在听也好。
这首歌请一定、让他听见。
15.
炼狱先生。
他允许我这么称呼他了。
春假其实很短暂,而且也不是每天他都会来给我辅导功课。我在房间的小日历上圈出了每一个他说会来的日子,但是等他一来我房间补课的时候又把那个日历藏的好好的。
偶尔,他也有突如其来的、过来一起吃饭和拜访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头发毛毛躁躁就去开门的经历后,我干脆每天都整理好仪容仪表。如果我学校的风纪委员看到我能拿出这种动力来一定会非常欣慰。
让一个男性进入自己的闺房,这种事情一开始让我很焦虑——和普通女孩子比起来,我的房间过于无趣了。除了普通家具以外没有一丝可爱的装饰。连桌子和窗台上的盆栽都是阿婆送的。
唯一不是那么常见的,估计是房间一角处的书柜,上面除了书籍以外还塞满了各种各样的CD。会在平时打工兼职的我,除了上交给阿婆的钱以外大多数都花在了那上面。还有那旁边淘来的二手吉他,高一开始自学以后,现在勉强也能弹唱下来几首歌。
但…这不代表我在听到他请我唱一下的时候我能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炼狱先生?!这、这有点….我们还在学习中吧?!”
“唔姆,倒是提醒我了啊!这么久干脆来休息一下吧!——真的不能唱吗?”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比较高,他的外套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下,此时露出的长袖针织毛衣的袖子卷起了一点,歪过头来盯着我挥舞着拒绝的双手。
春日的有些冷冽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似乎也被调动起了热情。“我有点、不,很想听听看看啊!你的歌声!”
这这这种话我也不会动摇的!
“…炼狱先生才是!要不然、要不然炼狱先生唱吧!您之前也不是——”主唱吗?
“我?我是什么?”他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剑眉一挑顺着我的话下去“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包括您唱过什么歌拿了什么奖!最擅长高音和转音!真假声变换自如洪亮又深情什么的!因为我把您每一场演出的配信都翻出来看了啊!
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啊、在他看来我不过是在那天的门口才是对他的第一次见面、而且在后来到现在的交流过程中也是不怎么说话,甚至纸笔和网络交流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