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要结账的时候,才意识到太贵了!
因此,赵和清展开了和话本老板的讲价:“老板,你还认得我吗?”
老板:“不认识。”
这下赵和清就装作生气:“老板你真没心,我经常来你这买话本的,大熟客啊!”
也不等老板回答,她继续乘胜追击:“看在我在你这儿买了那么多本话本的份上,就便宜一点,给我个五折就好!”
老板疑惑:“五折是什么?”
赵和清才意识到自己又说胡话了,她憨笑:“呃……就给我便宜点吧,老板。”
可是老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坚决说不可以。
然后,贺忱就这么看着赵和清与老板大战了半个时辰,结局是,老板败了,赵和清得愿以偿的享受了优惠。
至此,贺忱以后都不配她买话本了。
-------------------------------------
在将军府的这几日,贺忱终于发现自己的夫人看起话本来是多么的恐怖。
赵和清每日每夜地都在看话本,有时对着话本笑,有时对着话本哭,想极了走火入魔。
而她的丫鬟们依旧是习以为常地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赵和清唯一放下话本就只有沐浴和睡觉。
贺忱头疼。
娶了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夫人。
造成赵和清变成这样还是因为他。
就不该随她买那么多话本!
第十三章
再后来,关于焦尸案的线索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贺忱都找不到。
这案子成了悬案。
当然了,在朝堂之上有不少人都斥责锦衣卫,说他们是饭桶。
锦衣卫之首杨鸥回头又责骂了肖凯他们一顿,使得肖凯很不爽,花钱把整个吊脚茶楼都包了。
赵和清和贺忱到的时候,里面就只有肖凯一个人坐在中间。
她向拦住他们进去的小二说:“我们认识,认识的。”
但还是不给放。
贺忱就想简单粗暴地用高价再包起来,被赵和清连忙制止了。
赵和清: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后来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坐在里面的肖凯看到了坚持想进去看戏剧的赵和清,就让小二放进来了,原本打算是只放赵和清进来的,结果贺忱在后面跟得紧就算了。
“肖大人,你是怎么了?”赵和清看了会儿,轻声问。
肖凯动了动嘴巴,没出声。
“想必是因为被处罚了吧。”贺忱在一旁云淡风轻。
肖凯:“……就你多嘴。”
赵和清随便安慰了一下他,便认真看起戏剧了。
台上两位戏人刀锋相对,但戏剧最终落幕时,是双方纷纷倒地。
……
赵和清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买来的话本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整天浑浑噩噩的,而且还容易犯困,醒的时候是被吓醒的。
贺忱见她状态不对,所以带她出门转转。
赵文焯下了令,说是大将军鲜少回京,顾及他思乡之情,让他好好待在京城。
换句话说,就是被囚|禁在了京城。
他目前还回不了边疆,索性让密使来回跑,这样才能知晓边疆的情况。
赵和清和贺忱在戏剧结束后与肖凯分别。
他们又逛了一遍街市,这些街市在贺忱没回来之前她已经逛烂了,兴致也不高,遇到卖话本的店眼睛都不瞟一下。
贺忱:她是真的病了。
赵和清无精打采地盲目走着,全然不知原本在她身旁的贺忱不见了。
街道算宽了,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喜欢霸道。
不知哪家公子的车横冲直撞的,街上的行人都慌忙地避开。
“哎呀,这小王爷就是个王八蛋!”
“何止是王八蛋,简直就是大魔王!”
“……”
“哎那姑娘……”有个妇人看到了赵和清还在街上。
另一位妇人大喊:“姑娘!姑娘!快避开!”
正在神游的赵和清根本没听到。
可那马车就要撞上去了,百姓除了叫喊也不会做什么,总不能舍身去救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姑娘死于马蹄之下。
但是他们所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贺忱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冒死扑身去救赵和清,赵和清被人触碰了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马被贺忱惊得翘起了前蹄,马车随之晃动。
赵和清和贺忱双双倒地,但贺忱护着她,所以赵和清并无大碍。
只不过贺忱的手背上因为护着赵和清的头部而擦出了血。
鲜红鲜红的血一下子让晃神的赵和清惊醒,她立刻抓住那受伤的手,焦急地对贺忱说:“你,你流血了!得快点回府包扎一下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贺忱无动于衷地凝视她,接着做出了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措,他捏了捏赵和清不是很肉的脸,道:“回去再收拾你。”
赵和清唔唔唔地说疼。
因为实在没肉|感,所以贺忱就放了她。
接下来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就是刚才那位横冲直撞的马车的主人,誉小王爷。
那誉小王爷明显是受了惊,平稳后怒气一下子冲破头顶,是要那麻烦的俩人跪下道歉。
这什么荒唐的想法。
他以为他是谁啊。
贺忱始终没有搭理他这无理取闹的举动,只是向誉小王爷道了歉,拉着赵和清就想走。
但誉小王爷出了名的魔王,让他们走了他的名声急毁了。
贺忱当然是充耳不闻,誉小王爷气不过,抢了车夫的打马鞭就要抽向他们。
贺忱眼疾手快,拔剑劈掉了他手里的打马鞭,事后还拿剑搭在了誉小王爷的脖子旁,冷冷道:“滚。”
好……好霸道!
这难道是话本里写的英俊潇洒的男主角吗?
赵和清眼里发出星星光芒。
那誉小王爷被这剑吓得半死,腿都撑不足了,直接倒地:“英,英雄,刀下留人啊。”
贺忱才不愿意搭理这小屁孩,收了剑直接拉着赵和清走了。
后来几天,誉小王爷本想报仇,却被得知当天拿剑对向他的人竟是大将军,吓得尿了裤子。
-------------------------------------
赵和清每日都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的,不知道的以为将军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天夜晚,晚膳过后,贺忱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请大夫帮她看看。
赵和清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碗筷,笑了笑,回答:“没有,就是……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再多的赵和清一个字都没说。
无可奈何,贺忱便说:“那我晚点叫人煲点安神的汤送你屋里,喝了再睡。”
赵和清点点头。
待到晚上时,赵和清早早洗漱完就回屋了,挑着灯看没看完的话本。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安神汤才煲好,正巧让路过的贺忱看到,便说他自己端过去给她。
贺忱先是敲了敲门,没反应之后才擅自进入。
房里安静,赵和清不小心睡着了,话本被丢置在了床下。
贺忱轻手轻脚地过去,捡起话本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赵和清,后发现煲安神汤也是为了让她好睡,这么看来她睡得也挺稳的。
原本正想离开,但是赵和清开始不稳了。
她似乎是做了个噩梦,眉头紧锁,开始冒冷汗,口中还喃喃着。
贺忱突然想起之前去渔县的时候,她在马上上休息也是这么个状态。
他身上并未携带帕子,之前那借给赵和清的帕子还没还。
所以他便急忙去找干净的布,找到回来的时候赵和清竟在哭泣。
泪水和冷汗夹着往下流,贺忱小心地给她擦。
后来赵和清直接惊醒,她立即起身,大口地喘气,但还是止不住泪水,迷糊地抓着贺忱的袖子哭。
贺忱从没见过这样的赵和清。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没有被牵制住的手慢慢伸向赵和清的后背,轻轻地给她拍拍。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赵和清哭个不停,哭完后就趴在贺忱的肩头睡了过去。
贺忱依旧是安静地给她舒缓后背。
半晌才将睡过去的赵和清放平,给她盖好被子,打算走。
但是贺忱那边的袖子仍然被她抓得紧紧的。
没办法,他只好坐在床边陪着她。
-------------------------------------
赵和清做了很多梦,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但是像是自己真正在感受一样,那种痛楚、那种委屈生生地扎根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