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宝敬谢不敏,“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和楚幼清不一般啊,不在规则之内。”
岑之豌扬起下巴,撅撅粉唇,叹出轻轻的一声,“是啊……我也不晓得我和清清怎么就过到一起去了,我觉得过得挺好……没有哪儿不好……”
杨嘉宝问:“好你叹什么气。”
岑之豌有了点体悟,“我今天和楚幼清去商场约会,谈恋爱那种。我觉得我们之前有点太快了,她也没追过我,我也没追过她。”
杨嘉宝听完,几乎感动流泪,心里被戳了一下,“害,你们也太浪漫了。”
“对呀,都要离婚了是不是。”岑之豌垂下娇长的睫毛,“我都想好了,离了婚,我再把她追回来。”
杨嘉宝鼓掌,“我会为你祈祷的!祈祷不要有胸大又年轻的小姐姐出现在你面前!”
岑之豌语噎,“不劳你费心!”
杨嘉宝很委屈的样子,嘟哝,“……谁让你长了一张花心脸,哈哈哈。”
岑之豌感到被背叛,“你之前还说,这叫当红体质。”
杨嘉宝笑,调侃道:“我错了,你这叫招黑体质,会来事!……长得美就算了,想的也这么美,离婚以后,都难说,时势造人渣!谁知道呀,嗯?你会不会想找第二春……小心到时候,前妻让你生不如死!”
叮!
电梯门打开。
楚影后抱手臂,回转身出现在她们眼前。
杨嘉宝犹如雷击,怎么还守株待兔呢,嫌我电灯泡是不是,“前……前期……准备工作!”
岑之豌不能让损友阵亡在这里,每一次牺牲要有价值,宝宝必须死得其所,“杨嘉宝!你抓紧时间去准备吧!”
杨嘉宝侧身移动,轻走缓迈,暂时告别楚影后,莫名其妙的压力,让她竹筒倒豆子,“……我先去,和其它逃亡小组汇合,我去给他们领路。”
“我和岑之豌,我们没聊什么……没什么……”
“好了,我去房里收拾东西……”
楚幼清好似天生有种淡淡的使人感到紧张的能力,没有人敢于主动对她开玩笑,说出来之前,先观察楚影后的心情。
她无数趋之若鹜的求爱者们,在接近时,也是畏畏缩缩,仿佛不论再好的家世资本、个人条件,都被这个女人的冰冷与高贵封冻,然后无情的打碎,你必须赤.裸.裸地面对楚幼清,只捧着一颗心,任她挑拣,而她不屑一顾。
目前看来,能做到“赤.裸.裸站在楚幼清面前”这一首要先决条件的,唯有岑之豌小姐。
岑流量对杨嘉宝摇摇手,“不送……”
差点被出卖了!
岑之豌去瞄楚影后的胸,印证自己尚未定性的危险审美观。
女人对这般不知羞耻的视线,都非常敏感。
楚幼清本就是手臂抱在胸前站立,心中数了几秒,怎么还在看呢。
她手放下一点,又放下一点,非常矜持……
岑之豌目不转睛。
楚幼清指尖挽掖了几丝碎发去耳后,以此借故,松开双臂。
美妙轮廓一览无余,可以想象酥软的雪团,随姐姐端庄静好的动作晃动,如柔波,如软浪……
岑之豌觉得自己极其淡定,一点都没有被意乱情迷,心慌意乱到,只喜欢大胸的断言,是可耻的诬蔑,是人身攻击,并不存在呢。
再说我也有。
岑之豌非常骄傲,收回清澄的眸光,向前迈步,“我去房间拿……嗳呀……”
她足下绊倒,摔进楚幼清怀抱中,细腰缠上一圈温软的手臂,耳边烫入冰凉数落的话语,“……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行李箱我已经理好了,就在你脚底下。”
岑之豌纤手攀住楚幼清姣好性感的肩线,稳了稳娇俏的身子,羞涩回眸。
我的妈呀,这么大的两个行李箱,居然都没看见!
我眼里还有什么?!
嗯。
这次不算。
岑之豌镇定地理动乱飞的碎发,“楚幼清,下次不用啦……谢谢……”
楚幼清推开她,冷淡嗔说,“没有下次。”
下次不给看胸了,还摔跤,丢不丢人……
岑之豌脸颊燥热,接触了一下,又大又软,不,我不能再想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楚幼清淡问:“去哪?我开车。”
岑之豌推行李箱,“好呀,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面包车的座位,连着车身,咕叽咕叽震颤。
她们开上一条土路,将小镇甩在身后,岑之豌回头望,车辙清晰可见,比较满意,但是也有不满,“……什么破车,只能开公路吗,下次不用他们的赞助了。”
岑之豌向电话里抱怨,用的那部老式诺基亚手机,洗号洗码过的,防追踪,“杨嘉宝,你们那边怎么样?……可以,记住啊,断断续续,多留点车轮印,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待到晚上,天黑了,统一行动。”
岑之豌挂断,楚幼清已经泊好车。
一块巨石边,四野开阔,周围树荫遮挡,绝佳的庇护地。
人语不闻,只得细脆鸟儿的啼鸣,仿佛在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彻底隔绝了所有干扰。
岑之豌有点怕迷路,摊开路途中购买的纸质地图,各种干道,标注非常详尽。
“……我们六点钟出发,还有三个小时,做点什么呢……”
岑之豌喃喃自语,白皙纤长的指尖,划过地图上一条虚线标明的小道,可以抵达最近的汽车坟场,也就是露天汽车抛荒地,她计算规划,是否万无一失,有什么能够完美的地方。
“是呀……做点什么呢……”楚幼清倾身而来,柔腰好似无骨,修长秀丽的指腹,蜻蜓点水,划过问题的关键。
关键在于,岑之豌新裙子的腰肢上,一小圈蕾丝镂空,露出细嫩水灵的腰窝。
岑之豌窝里一凉,像被蜜蜂蛰啄了,回眸,撞入楚幼清眼底滚烫的情愫……
第95章
林野间繁茂安逸, 只有一辆车,两个人,以及一块不会说话的大石头。
不做点爱做的事情, 可还说的过去?
岑之豌感到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可能又有点这个意思。
与楚幼清冷柔的美眸对峙,想撇清嫌疑。
姐姐的一双眼,生的好看漂亮,幼圆多情。
眼尾短短的细长,压入眉鬟角, 内中炽热翻滚的, 读出几分进,几分退,岩浆般可以灼伤人。
岑之豌被烫得发抖, 缠黏纠葛,羽睫在午后阳光下, 轻轻地颤, 收不回水亮亮的眼光。
岑之豌确定,楚幼清绝对是这个意思。
腰间越发忽冷忽热。
姐姐的手指好柔软,岑之豌喜欢这条新裙子, 也心仪这样若即若离, 颇为成熟玩味的抚摸。
她还是太年轻, 此时才想到, 对方送了一件衣服, 自己收下,贴身之物, 贴住肌肤, 自然不同一般, 那就是通往床上的约定。
平时一清二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点不真实,仿佛踏入不可名状的成人世界,是那种非常沉稳,非常老辣的成年人,就像姐姐。
姐姐老谋深算,好讨厌……
岑之豌娇薄肩线,小幅度抖动,颤缠的眼睫,落下去,又抬起来,微瞟楚幼清一下,羞赧地低声问:“好看吗?”
然后,细腰微微挪动,坐远了些。
轻小的报复。
她问的是什么,自然是连衣裙。
时尚,高格,特别显身材气质,岑流量一上身,又纯又欲,人与衣装互相加分,说不清是谁成就了谁,妥妥爆款,行走的带货机。
还能是什么,岑之豌垂眸不语,仗着旷林无人,居然数落起楚幼清阴险。
楚影后冷冷静静,细柔婉约的眉角,凉淡如水,伸手拍了拍腿侧座垫,如常矜持,说了声,“过来。”
岑之豌发羞,紧张期待,还生气,想再拿捏一会儿,可她欲拒还迎的对象是楚幼清,实在太难了。
指尖紧密地攥着裙摆,岑流量如淅淅沥沥的春雨,心里嘀嘀咕咕,羞涩懵懂,生出不知所措的担忧,担忧欲擒故纵的尺度,她简直毫无经验,突然落到这种境地中。
楚幼清默然,岑之豌绝望,看来姐姐要撤下山岗。
只听身后的人,不徐不慢,调整了一下端庄矜贵的坐姿,一条大美腿,轻盈搭叠在另一条大美腿上,倾了倾身,柔音问:“怎么,勾引我……”
暖软的气息呼呼吹入岑之豌耳朵里,呵在她冷白后颈上,姐姐格外喜欢咬人家的耳朵,岑之豌几乎忍不住楚幼清俯近在她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