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40)

所有人都想让楼爵死,而这些人,比他想象的还多!

爵爷啊爵爷,看来你比我还讨人恨呢。

白皓月略不耐烦道:“他说什么?”

白崇文:“没听太清,负责看护的人录了音,经过技术分析,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这句话:‘楼云深整过容’。”

“什么?!”白皓月的声音猛地提高好几个分贝。

云深眉头皱得更紧。

聂海怎么看出来的?

林楠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走廊,季斐往云深所在的病房微微侧头。

方才的铃声,他有些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林楠的胳膊完事了,院长要云深亲自瞧过才放人。

云深压着帽子,插兜背着季斐往电梯走。

季斐抬头,熟悉的背影让他不自觉叫出声:“云深?”

云深步伐未有丝毫颤动。

白皓月猛地冲出来,“楼云深在这里?”

季斐摇头,“我看错了。”

白皓月心里一顿慌乱,却猜不透缘何会被楼云深整过容这么简单几个字扰乱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

胳膊预收求收藏啦~

第37章 爵爷归来

林楠的胳膊被精细地包裹起来,经过数十位专家的诊断,只需要静心疗养便无大碍。

“林先生底子好,但伤筋动骨一百五,必要的静养不可少。”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虽然林楠身子骨好,但是为了让你不找我麻烦,我们还是建议你好好休息,不要因为什么意外搞出毛病,然后回来找麻烦。

云深答应得爽快,“那开个病房吧,我们住院。”

林楠一口气卡在喉咙,半响才噎了回去。

院长舒了口长气。

不巧,这病房开到了聂海他们同一层。

云深嘴角撅着笑,他很好奇,如果被他意外撞见聂海,白家的人,季斐会作何反应。

少年眸子里闪着光,好似繁星万千,洒在浩瀚银河。

林楠忽然觉得,跟着眼前这位少年,人生也会点缀满光亮。

五分钟后,院长亲自送了轮椅过来。

林楠宛若一只大型婴儿,硬生生被塞进去。

甚至电梯都是坐的医务人员应急电梯。

妥妥的资本家福利。

云深不打算打草惊蛇,将鸭舌帽紧紧扣在脑门上,不远不近跟在轮椅后面。

不过他运气似乎不太好。

季斐一眼就看到了云深,同样的打扮,连鸭舌帽都没有变。

他整个人都是一愣。

云深将视线紧紧压在帽檐下,欲盖弥彰表现得甚是明显。

白皓月就站在季斐旁边,比起季斐的淡然,他明显要惊讶很多。那惊讶中,还带了丝丝恐惧。

被现场抓包,能不恐惧吗?

云深勾唇一笑,可抬起来头时,那双明亮的桃花眼先溢出十分欢喜,接着露出两分局促来。

“呀,季学长,白学长,你们也在啊。”

少年似乎觉得在医院里这么欢喜地说着很高兴见到你颇有些不妥当,连忙又跟了句“抱歉”。

白皓月瞟了眼坐在轮椅上,被妥善照顾的林楠,压下讽刺的话语,“林楠怎么了?”

林楠正要开口。

云深抢着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五,院长建议住院观察,现在不太方便。”

少年的声音带着胆怯和掩藏得不是十全十美的窃喜,让人生不出半分的厌恶来。

林楠觉得自己这胳膊费得挺丢脸的不说,伤了个胳膊就坐轮椅,妥妥的柔弱贵公子做派也忒讨人厌了,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谈。

不然,明儿个他这事儿指不定就能压下云深的花边新闻,扶摇直上A大论坛热搜第一。

季斐会意一笑,脸上不露半分被抓包的惊慌。

他甚至主动走到云深面前,抬手按了按少年胡乱扣在头顶的帽子。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早上没见你戴帽子。”

云深露出一分因为被对方发现小改变的欣喜,抬着双亮闪闪的眸子正要说些什么,目光落在远处的白皓月身上时,又迅速收了话。

季斐将少年的表现尽数看在眼底,他更加怀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白皓月对云深做了些什么。

“季学长,我们先走了。”

不等季斐想更多,少年清亮的声音提醒着他挡了道。

季斐任何时候都保持着谦谦公子的作态,即便被提醒,他依旧先报以温和一笑,而后不慌不忙挪开脚步。

云深脚步略快,双手重重放在林楠的轮椅上。像是因为心里挂着事儿,不下心下重了手。

将林楠推进病房,云深反手就关了门。

林楠呼出一口长气,拍着胸脯站起来,“妈耶,云深,我刚刚演残疾人演得怎么样,没有露馅儿吧?”

云深:“没有,演技十分,可以出道了。”

林楠扑到床上,不小心碰到胳膊,连忙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知道,看到季学长和白学长,我这感觉,像是被人扒了衣服似的。啧啧,不过季学长和白学长感情可真好,经常同入同出,上医院都扎堆。”

“可不是么。”就快成连体婴儿了。

云深打开手机,依旧没有某人的消息。

不过相信爵爷也快了。

林楠被折腾一天,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云深让院长送了部笔记本电脑过来,十分钟后,VIP病房楼层的监控录像出现在云深眼前。

VIP病房里是没有监控的,不过白皓月和季斐都在,聂海应该还在吧。

云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少年似乎好似发现了新玩具的淘气猫咪,随时等着和新玩具来一场play。

下午五点,林楠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云深叫来护士,直接给他扎了针镇定剂,顺带输了营养液。

爵爷没到,他这戏都还没开始演,可不能打道回府。

A大。

梁苟准时到达校门口,一直等到六点都没看到云深的身影。

“梁苟,妈的,那小子故意的吧。”几个兄弟为梁苟打抱不平。

梁苟没说话,给林楠打电话,他没有云深的联系方式。

林楠没接。

整个乐队的人梁苟都联系了,谁也不知道两人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梁苟压下心底的怒意,“你们先走,我再等会儿。”

“算了把梁苟,为这么个小白脸儿,不至于。”

一群体育生谁都没想到去翻一翻学校论坛。

梁苟摇头,撵走兄弟,把书包往地上一砸,直挺挺坐下来。

六点半,白崇文从医院离开。

云深看着时间,季斐和白皓月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知道是怀疑聂海的存在已经被他识破,想等他自己出去揭开。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直在等他离开。

这两个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六点半,爵爷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院长听完门卫的汇报,腿彻底软了下去。

楼爵直奔VIP病楼。

季斐同白皓月如坐针毡。

季斐:“楼爵怎么会来。”

白皓月冷冷一笑,“他怎么会来,你以为呢?季斐,楼云深不是猫,他不是!”

季斐不赞同地看向白皓月,“皓月,你对云深误会太大。”

白皓月笑了,“误会?季斐,你知道聂海醒过来说了什么吗?他说楼云深整过容!他根本不就长现在这样。”

“皓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季斐抬眸,白皓月的气急败坏让他心烦,“你把我当什么人?”

“难道不是看上了楼云深的脸的人?”白皓月的反问嘲讽至极。

季斐忽地出拳,狠狠打在白皓月脸上。

血瞬间流了出来。

季斐眸子里泛着冷意。

他在人前一向是温润的,在白皓月面前更是。

此刻的白皓月看他却像是看到了鬼,他伸手往鼻子上一抹,全是血。

“阿斐,你打我?你他妈为了楼云深这个贱货打我!”白皓月的声音堪称歇斯底里。

季斐揉揉额,“皓月,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些。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先把聂海送走。”

“你以为现在送走还有意义吗?你以为楼云深他不知道吗!”白皓月竖起的手指直指云深方向。

季斐叹了口气,双手扶在白皓月肩膀上,“皓月,你相信我。”

白皓月心里的顷刻间被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吹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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