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97)

作者:半寸月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语气无故抖了一下,紧接着发颤。

“你是不是太寂寞,才把阿挽带走了。”

“可他是我的阿挽。”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求求你。”

……

宫廷之变,波及到了许多人,宫人们人人自危,怕被新皇灭口以封秘耻,四处寻找大腿图个安生,更多的则是瑟然,等着头上欲落不落的巍巍一剑。

太书院里十分萧条,就事的官员已经躲起来观望风向,却有铮铮琴音从院墙中传出,极其激越。

铿——

琴弦崩断,曲目戛然而止。

坐于檐下的衣衫雪白之人一手抓住了所有琴弦,弦如刀片紧勒掌心,痛亦未觉。

汩汩鲜血从被划破的伤口中流出,他抿紧了唇,挥袖大步走了出去,名人去了长公主府。

琅寰公主向来淡泊权势,她的兄长是天子,一直很尊敬他,只要不做出格之事,任她为所欲为,如今虽改朝换代,由着她的侄子当上了皇帝,似乎也没差别。

当下人通传宋意来时,她逗弄男宠的微笑滞了一瞬,然后让男宠下去,吩咐侍婢道:“将宋郎请过来。”

侍婢退下,不一会儿华衣胜雪的踏着回廊的阳光疾步走来。

琅寰公主斟了两杯茶:“宋郎坐。”

宋意顷刻在她对面坐下,他的手血迹方干,看着很是骇人,摸了一下茶杯,忽被琅寰公主按住:“宋郎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手伤成了这样?”

宋意淡漠将手收回,看着她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他便不开口,琅寰公主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徐徐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天子杀了燕挽,他必然想杀了天子为燕挽报仇,可那是她的亲兄长。

宋意不动声色的试探:“是皇后娘娘。”

琅寰公主微微一笑,命人拿纱布来给他包扎。

宋意却站起:“我知道是谁了,多谢殿下告知。”

琅寰公主无奈一叹:“宋郎何以如此聪明,我这般喜欢你,并不想与你为敌。”

“多谢殿下从前多有照拂,日后若是兵戎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你当真就那般喜欢他,不要命不要前程?”

宋意未答,只手负立。

琅寰公主道:“何不放下仇恨,做一个真正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太傅?”

宋意看向她,目光清冷而冽然:“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是满天诸神佛,而我只是一个心之所系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我同他一念之差失之交臂,这一差让我肝肠寸断,但愿上天念我一片赤诚之心,下一世不会再错了。”

琅寰公主突然极其后悔:“若知你这般深情,当初你自荐枕席,我便应该受用。”

真是那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

夜色如墨,月洒长阶,幽冷的风刮过宫廷,发出孤寂的声音。

一袭明黄色的衣衫坐在路旁石头上,手中握着一根红色的发带。

这是燕挽不小心落在他宫中的唯一一件东西。

昔日意浓,他喜欢用这个绑着他,听他动情的喘息,到如今只落得一具棺椁,他再也没有他的挽挽了。

此乃登基前夕,宫人们找宁沉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领首的大公公是天子的近侍,亦是大内总管,行事很是周全。

他见宁沉坐于月光之下,浑身哀沉,抖了抖专程拿过来的大氅,上前给他披上。

却听宁沉问:“父皇母后今日过得怎么样?”

大公公答:“太皇今日心情甚佳,太后娘娘对您有些操心,太后娘娘劝您想开些,以后三宫六院很快就会忘了燕公子。”

宁沉扯开哂唇笑了一声:“很快就忘了?我记性一直很好。”

他还记得前几日那人是怎样脸红的,从前是怎么冲他笑的,看向他时是怎样的眼神。

大公公哎叹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道:“父子没有隔夜仇,太皇从小疼陛下,陛下莫非要一直记太皇的仇?燕公子他……毕竟是外人。”

最末几个字他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唯恐戳了宁沉的痛处。

然宁沉望着手中的发带,不徐不疾道:“是我没保护好他,此过自是由我来承担。”

大公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陛下!”

身后的小宫女小太监跟着跪倒了一片。

他起身,大氅落在地上,孑然往灯火通明中走去,转眼没入黑暗中,那发带被他系在手腕上,尾端如翩跹红蝶。

天亮,国乐奏响,大典开始。

诸多繁琐礼仪有条不紊的进行。

“封燕氏燕挽为永固皇后,入皇室宗牒,掌凤印……”

……

纪风玄带兵杀回王城,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所有城官不战而降,他势如破竹抵达京都。

立于城门之下,昔日忠义侯府旧部还担心有诈,这内里是龙潭虎穴,然而城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繁华长街。

纪风玄喉结一滚,当机立断直闯而入:“走!”

身后已扩大至万人的军队浩荡入城,百姓们无不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忽然发现家里漏水了,然后折腾了老半天,不然能早点,我佛了。感谢在2020-07-30 10:25:55~2020-07-30 22:0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殷曌卿 6瓶;努力学习,为国争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难嫁第一百零三天

大军入城, 气势汹汹,京都皆危,臣子们一片惶恐,祈望宁沉能做点什么, 但新皇极其镇定, 什么也没做。

还是琅寰公主出面, 帮忙稳固军心,皇室是宁氏的皇室,非宁沉一人的皇室,皇室兴亡, 宁氏有责,然而面对纪风玄那战神降世般的压迫, 她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却没想到纪风玄竟孤身入宫等候传召, 大臣们均是大喜, 纷纷进言让宁沉抓住这个机会将他格杀。

但纪风玄毫发无损的踏出了宫门, 就好像只是来宫中遛了个圈, 大臣们终于绝望了。

他们终于领略到了纪风玄连取十八城一路告捷并非是他神勇无双, 而是当今这位陛下私下放行, 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纪风玄离了宫, 立即点兵清整军队,一路走来他觉得颇为奇怪,想给新皇最后一个机会, 同他讨要一个说法, 然新皇面对他的诘问和怒火,只是冷笑:“燕挽确为朕所杀,因何?自是朕想了又想,觉得男子为后有碍江山社稷, 可情到浓时誓言轻易说出,朕一言九鼎岂能反悔,便也只好让他这昀国江山去死一死了。”

纪风玄已不想真相究竟如何,凭他这一番话,万死不辞,既招惹了燕挽,就该下地狱去陪燕挽,免得一个人走黄泉路孤寒。

他收到了两封密卷,一卷绘着皇宫暗道,一卷绘着皇城防布,验过真伪,三日后起兵。

天上乌云密布,浓浓的墨色从天边积压下来,狂风呼啸,宛似嚎啕。

皇宫沦陷,一片尖叫,纪风玄直取金銮殿,那里一人孑然而立,青衣懒散,风姿绰约。

纪风玄提着剑,剑尖血液嘀嗒流到地面,宛若妖艳的花朵,他薄唇翕动,冷然道:“我再问你一次,害死挽弟和祖母的到底是谁!”

宁沉不答反笑:“忠义侯府世代忠良,你的父兄先后战死,其实你早就恨透了昀国了罢,若非忠义侯遗训,你怕是宁愿折去一身傲骨长久待在燕府,也不愿今日站在这里,朕说的可对?”

纪风玄握紧了剑柄,沾着血的手骨节发白,面色冷厉的怒斥:“闭嘴!”

宁沉唇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他不徐不疾道:“朕死之前,须得告诉你一件事,燕挽就是燕怀枳。”

纪风玄浑身一震,瞳孔猛缩。

“燕挽命中有一劫,须以女身养到十八岁,你在书房偷藏燕怀枳的书画,苦苦爱慕他多年,殊不知他一直在你身边,而你还拒了他的婚。”宁沉用毛骨悚然的愉悦的语气道,“你赢了又怎么样?燕挽临死前身心尽皆交付于我,我得到了他的爱。”

噗嗤——

长剑没入肉身。

发出钝钝的响声。

哐当——

纪风玄扔了剑。

他不看地上横陈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去,踏出皇宫,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整座京都笼罩在雨幕里,繁华长街空无一人。

纪风玄浑身湿透,可心更冷,明明有武功御寒,却不知那寒意为何直往身体中钻,冻得他牙齿哆嗦,他抹去脸上的雨,发现雨水里夹杂着一抹温热的泪。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