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7)

作者:半寸月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宋意回眸,方才那恣意少年早已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

一路上,画莺都在吹捧燕挽,夸赞燕挽方才面对宋意的表现是极好的。

夸完之后,她又贬低宋意:“公子许是没看见,叫完宋院主之后,那负心汉的脸色都绿了。”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除了一张脸根本一无是处,哪里配得上公子。”

燕挽啼笑皆非,心道此话若是传出去,不知要犯多少众怒,宋意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是摆在那里的,且如今已脱离寒籍,做了高高在上的太书院太傅,京都同他年纪一般的男子几乎没有人能与他比得,不然当初燕家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燕挽有些惋叹,与好友祁云生的小酌终是落了空,他还得改日修书一封,将他约出来再聚。

反正现在是没这个心情了。

两人边说边进了燕府,接下来自是要回居院里去,燕挽想起昨天没读完的书,若有所思的,眼角倏地闯入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那人立在回院的必经之地上。

画莺还在耳边叽叽喳喳:“今日之事若叫祁二公子知晓,即便公子愿……”

燕挽停步,含笑宴宴的唤了一声:“兄长。”

画莺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抬眼朝前方望去,只见纪风玄站在那儿,不知道将他们的话听去了多少,直到燕挽停在他跟前,他那深邃幽沉的视线才落到燕挽身上,低声问:

“出门了?”

“是。”燕挽笑着反问,“兄长呢?”

纪风玄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等你。”

这倒叫燕挽有些意外,他跟纪风玄算不上多亲近,公事上也没什么交集,何故要在这里专程等他。

似乎看穿他的想法,纪风玄摸了摸他的头:“近来府中的流言,不要往心里去,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父亲母亲也知道,一群下人嚼舌根,没必要在意。”

噢——

原来是为了这事。

燕挽本就没有在意,此时纪风玄提了,也是一派云淡风轻:“放心吧兄长,流言蜚语伤不了我,我问心无愧。”

纪风玄摸他头的手定了定,然后慢慢收了回去。

燕挽问他:“兄长还有事吗?”

纪风玄道:“无。”

燕挽便轻快与他打了招呼:“那兄长我先走了,你且适当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纪风玄点了点头,就这样微微怔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回居院后半截的路,画莺从骂宋意变成了骂纪风玄,一口一个“假惺惺”。

燕挽毫不在意,感觉自己累了,卧榻小憩了一会儿,没两刻钟,纪风玄派人送来了蛋黄酥。

燕挽还睡着,画莺打开点心看了一眼,立刻满脸嫌弃:“讨好人都不会。”

燕挽明明喜欢吃甜的,他却偏偏送咸的,不是故意跟燕挽作对是什么?

想到燕挽不喜欢吃咸的,且这蛋黄酥还是纪风玄送来的,画莺随意处置了,半个字也没跟燕挽提过。

如此安然过去了几日,燕父过来找燕挽,总算想起要把伴读的事与燕挽说。

燕挽着实懵了好一会儿,直到燕父担忧问了一句:“挽儿,你怎么了?”

燕挽才反应过来,笑了笑:“没什么。”

燕父仍是忧心忡忡,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的意思是燕挽若不想去,三皇子那边先拖着,等他再想想转寰的法子。

燕挽却握住他的手,道:“父亲不必忧愁,去就去罢,反正又不是没去过。”

燕父看着他叹了口气,心底并未半点欣慰——是他没用。

燕父走后,燕挽一个人待在厢房里,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平静。

他当然知道三皇子宁沉不肯让他辞去伴读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想把他收入后宫。

和“他姐姐”一起。

做着春秋美梦。

燕挽不想去想关于宁沉的事,因为这是唯一一件至今还能令他感到痛苦的,索性不想,燕挽思忖着,这么多事交织在一起,得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什么法子好呢……

*

倒春寒过去了,天气变得暖和。

桃花开得更为繁茂,燕挽给祁府去了一封书信,邀挚友出来桃林同游。

祁府那边回信回得飞快,答曰随时可以,燕挽干脆把日期定在了明天上午。

相国寺的桃林是极好的,而且香火鼎盛,人烟众多,赏春就是要赏个热闹,燕挽特意命人挖出了去年冬天埋在树下的那坛好酒。

酒名梨花酿,酒味香醇,回味无穷,不过一坛子委实太多,燕挽只分装了一壶,剩下的让侍女给燕父和纪风玄送去。

燕挽的好友祁云生字显达,是个风雅之人,他看不惯京都文人成天炫耀才华今天诗会明天比演的作派,从来不与他们混迹。

倒是燕挽天天燕府、皇宫、太书院三点一线规规矩矩,不知道怎么被他给看上了,两人进出往来十分亲密,曾经惹得宁沉一度醋意大发,后来与其断了往来。

如今却是不会了,燕挽知道祁云生爱吃蜜桔,特意给他带了一些过去。

燕挽到时,祁云生已经到了,寺庙内钟声阵阵,香火味弥漫,后山桃林依稀可闻。

祁云生只随身带了一小厮,坐在凉亭里,背影看上去有点紧张,待燕挽一走近,他喜出望外,叫了一声:“怀枳。”

怀枳是燕挽的小名。

第7章 难嫁第七天

燕挽小时候喜欢吃橘子,拳头大小的橘子他一个人能吃好几个,甜的酸的都不挑剔。

怀枳为何叫怀枳,因为有一次燕挽的亲戚到他家去拜访,领着燕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表哥,带了一篮橘子过来,燕母将大人引到厅中去做客,转眼就发现儿子将自己的佩玉送给了表哥,换来了那篮橘子。

那时不是橘子的季节,橘子还没怎么长成,不过是合一下燕挽的口味讨好一下燕家,所以才摘了满满一篮来,聊表下心意。

橘子青青黄黄很不圆润,皮覆在果肉上剥也剥不掉,咬起来更是酸得掉牙,偏偏燕挽很喜欢,小小的胖手抱着那篮橘子坐在椅子上笑得很满足。

所以就有了这个谑称小名,怀枳。

燕挽的表字单字一个“留”,只是燕留不如燕挽来得好听,所以他很少称呼。

有幸再见友人,燕挽十分感动,他看着眼前面冠如玉的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热烈。

“显达几时来的,可是久等了?”

祁云生竟也不跟燕挽客套,朗声笑道道:“有一会儿了,你倒也不必介怀,我平日等你等得还少么?”

这倒是。

燕挽除了情爱方面其他都是慢性子,有时候拖沓磨蹭起来简直要命。

燕挽不介意,对画莺招了招手,亭外的画莺将蜜桔梨酒一干呈上,燕挽道:“这些时日,显达在太书院过得怎么样?”

“嘶——”燕挽一提起来,祁云生就略感头痛,“漱颜公主还是那么骄纵,成天对我呼来喝去,不过仗着我脾气好罢了,我已跟父亲说,这伴读一职谁爱干谁干去,反正我是不干了,结果……”

“你父亲骂了你一顿?”

“何止是骂,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藤条,将我追得鸡飞狗跳。”

大理寺卿是个暴躁人儿,燕挽一向知晓,这会儿也忍不住笑:“谁让你说胡话。”

伴读之职岂是能轻易辞的,更何况那漱颜公主还是陛下的宝贝,总归在盛宠的皇子公主手下做事,没一个好过。

不受宠的尚且还想拉拢你捧着你,待你如同手足般客气,受宠的那便只有你言听计从的份儿。

看,燕挽身份如此之高,上辈子还不是只有宁沉狎玩的份儿。

除了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能做的做尽了。

祁云生见燕挽神色恍惚,伸手在他跟前晃了一下,燕挽回神,复又含笑看他:“那显达怎么办?继续承受漱颜公主的毒打?”

祁云生陡然垮了肩膀,深深闷了一口酒,情绪落入低沉道:“这几日你不在太书院,我感觉太书院中没甚意思,怀枳,你……还回太书院么?”

燕挽摇了摇头:“不想回。”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到那里去了。

想到此行目的,他又转了话题,问道:“显达,你今年及冠了吧?”

祁云生听言,有些疑惑的笑了:“是啊,怎么了?”

燕挽迟疑了一下,道:“男子及冠可择良妻,显达可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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