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行止正背对着这扇落地窗,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看着手机里那个闪烁不停的红色小点。
他从不把工作带回家,今天却故意将重要的文件“忘”在家里,诱导舒言亲自送来。手机上的红点正缓慢地向自己的位置靠近,预计一分钟后就会到达。方行止放平唇角,收起手机将视线转向右手侧的相框,放在里面却不是相片而是一张被戳了几个洞的皱巴巴的纸巾,靠近了看能看出这张纸巾原来几经蹂躏,却又被人小心翼翼地一遍遍抚平,试图将它还原的更加平整。
只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和舒言的关系也像这张纸巾一样,永远充满褶皱怎么也抚不平。
“扣扣”敲门的声音将方行止的思绪带回,“方总,舒先生来了。”助理一向公式化的声音和以往不同,隐藏了一丝雀跃。舒先生很少来公司,但每次来都能让自己老板心情变好,老板心情一好,今天工作压强就会小很多,还会让大家提早下班,当月奖金翻倍。怎么想都很划算,所以他现在只要老板心情不好公司气压一低就天天盼着舒先生能来一趟公司,但舒先生的想法和他正好想法,他似乎很抗拒来公司。
“进来。”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说明今天老板心情不佳,助理帮忙开了门待舒言驻着拐杖走进去后没有二话把门带上就溜了,头也没敢抬。
舒言来了几次已经清楚从门口往前走到方行止的办公桌只需要十五步,所以进门后就拿着拐杖和方行止要的文件径直走向办公桌,一步不差正好在离桌沿还有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你要的东西。”舒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依旧看在虚无的地方,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方行止一声不吭,看着舒言行云流水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舒言今天穿着清晨自己给他挑的白色衬衣和灰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和裤子,如果不是左耳醒目的金属耳钉可以说是穿的十分正经了,走在大学校园人人都不自觉会喊一声老师好的那种。
方行止无声无息地靠近舒言的后背,昂贵的皮鞋在商务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站定缓缓伸出手想去碰一碰舒言那只带了耳钉的耳垂。
“做什么?”
却被舒言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比一般男性要小,无法完全用手指圈住方行止的手腕。方行止以为自己的手腕围了一圈蒲公英,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力道,可是他还是停了下来,让手腕乖乖的待在舒言的手心里。只是伸长中指指尖勾了一下舒言的耳垂,舒言痒的缩了下脖子。
“看看你耳朵好的怎么样,”这个耳钉已经打了很久,但是因为方行止总是忍不住去舔,导致反复发炎肿了大半个月才好转,“你现在能听到我的脚步声了?”
这时舒言已经转过身,而方行止双手大张撑在桌沿上将人圈在怀里。
“没有,只是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现在舒言偶尔也会撩一下方行止,这叫方行止被撩的心痒的同时又恨不得将舒言重新囚禁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欣赏,“东西送到,我先回去了,今天的稿子才写了一半。”
想要逃跑的心彰显无遗,方行止每次叫他来公司一半都是要做那档子事,而且总是在公司员工都在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对他上下齐手,让舒言觉得自己像是在和公司老总偷情的职员。方行止当然不会放他跑,他将舒言手里的拐杖拿走放在一边:“放心,我只是突然有点事想问你。”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问呢?舒言还没问出口就被方行止抱起来托着屁股放在了办公桌上,他一把抓紧方行止的肩头稳住自己。
“要…要问什么?”嘴上这么说,心思全在想办公室的门没锁。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即使可能性十分低舒言还是担心起来,上个月他就被压在这张桌子上,当门响起来的时候正是两个人做到关键的时候,舒言过于紧张硬生生把方行止给夹射了。其实是敲的是别的地方的门,但舒言被情欲和理智相互拉扯,误以为敲的是这边的门,事后舒言脸烫了两个小时才消下去,方行止却背着舒言在当月月底给员工发了奖金。这件事给舒言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可是方行止今天连哄带骗地说是机密文件,连助理也不能经手,助理也一直等着舒言最不擅长地就是拒绝这类事情,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我吗?”方行止把手放在舒言腰的两侧,往前分开舒言的大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要看什么问题。”舒言不知道方行止又在卖什么关子,只感觉隔着布料被方行止碰到的地方有点痒。
“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我,你可以问我十个。”说着又忍不住去舔了舔舒言还有点红肿的耳垂。
“十个你都会回答吗?”舒言伸手去推他的脸。
“当然。”方行止转而舔起舒言的手,艳红的舌头在洁白修长的指节间探头探脑。
“那…那你问吧。”在闪躲中舒言失去平衡往后倒在桌子上,方行止手掌垫在他的脑后防止他磕到脑袋,两人的下身就这样贴在了一处。
无视起了反应的下身,方行止握着舒言的手去摸那个放着皱巴巴纸巾的金属相框。舒言指尖一凉,方行止带着他的手隔着玻璃在上面戳了几下,每一下都和里面那张纸巾上的洞相重合。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方行止的问题,舒言轻轻笑起来。
“我以为你知道,”方行止确实知道,但其实他又不知道,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想的是否正确。甚至害怕知道,就像害怕舒言流血一样,舒言看着无害,其实是最残忍的侩子手,掌握着他唯一的致命弱点,“这是盲文,止字。”
“我问的是什么意思。”方行止威胁似地拱了一下舒言,“你最好快点回答。”
“……”舒言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方行止脸凑过去:“大点声。”
这把年纪说出这样类似表白的话等同于高中生站在演讲席上面对全校师生对着话筒告白那般羞耻:“两个意…意思,一…一是想让你停止那时的行为,二……”说到这里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又停了一会儿才艰难道,“二是…是…”他闭上眼睛往上凑近方行止说了四个字。
“…一字情书。”舒言说的非常小声,即像春天里第一缕悄无声息到来的风又像落在雪地上的小小雪花。却在方行止的脑海里炸开了一整片烟花,接连想起的炮声震的他脑袋发昏,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说出最后那四个字后,舒言仿佛就没那么害羞了,他告诉方行止大家都以为盲人的世界里只有黑色,其实他的世界是无色的,连黑色也没有。站在急诊大厅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离开了危险的源头他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呢?甚至开始怀念方行止这个危险的代名词,那一刻舒言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生病了,但是他却也十分清楚自己完全不想被治好。在极短的时间里他还是选择从高处往下跳了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消除不安。只有黑色也好啊,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方行止吻住他,只是唇瓣相碰,并不深入只一下一下的亲着,啄吻着。
“我不是因为生病所以才爱你对吗?”
“舒言,如果爱我是病,那我永远也不会医好你。”
明天最后一章。
说一下舒言就是生病了,而且自己也清楚,自己也不想被医好。就跟想自杀的人再想自救最终还是选择自杀一样的道理,大家别代入现实,文看看就好,只是娱乐用的,现实中大家都要相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谈健康安全的爱,没有的话就多培养自己的技能和兴趣爱好。最后说这个是因为有几条留言让我不得不在意,还有一个现象是收藏的人并不会都留言所以我担心有读者年纪比较小,还不具备健全的独立思考能力,看了文会在一定程度上被误导。
请后面来看的小伙伴清楚一点,我写的是低俗文学,甚至都算不上文学,就是垃圾文字自娱自乐,如果你们对性和爱有问题请去看专业的生理书和李银河老师的书。
保持基本礼仪,不要在我这里秀智商,纸片人不需要你的同情心,也不用你担心他的菊花会不会被操爆,我都打了标签说是三观不正还说攻入如果是正常的他们早就和美了,攻正常的话他们不会相遇。用脚看的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