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让郑皓雯不自觉地咧嘴痴痴地笑,把手搭在马丁脖子上,说:“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对啊,好奇怪。”马丁好奇地看着笑容压也不压住的郑皓雯,可后者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等马丁带着住客离开了汽车旅馆,郑皓雯这才敲响了1005客房的门。她当然不止马丁的项链这一个防身装备,虽然系统不在了,可商城还能照常运作。她买了半小时神力,效果可比史提芬的还好。
汽车旅馆可没有安装猫眼,1005房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什么人?”明显那人很不耐烦。
郑皓雯也没有答话,又伸手敲了敲门。她听到里面的人走到了门口,便一脚踹开了门,连同门后面的史提芬也一并踢开。
见到力量暴增的郑皓雯,史提芬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没有一句废话,笑着冲向了郑皓雯挥出了拳头。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每一击都造成巨大的破坏。郑皓雯躲过了史提芬的拳击,可房间的家具却躲不过,噼噼啪啪碎了一地。看到残破不堪的房间,郑皓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咽了口唾沫,把史提芬引到了汽车酒店的停车场里。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相上下。当然只是在史提芬眼中是这样。
见到史提芬已经沉浸在战斗中,郑皓雯悄悄地从商城物品栏取出了之前买好的封神符。还没等她出手,马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还从史提芬背后袭击。见到这个状况,郑皓雯紧张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见到史提芬的双手被马丁死死抓住,即使史提芬有了战神的神力也没有挣脱。
觉醒得真是时候。郑皓雯趁机把薄薄的一张封神符贴在了史提芬额头上,后者立刻变成了活脱脱一个被封印的僵尸。随后郑皓雯立刻给他扣上了手铐,又去和马丁卿卿我我了。
史提芬可不是一般人,无法挣脱一个瘦弱小子的束缚还可以说是对方的神力更强。但是一个金属手铐还想困住他,简直做梦。话是这么说,可当史提芬用力想挣脱时,却无法挣断警察的手铐。这肯定是那个女警贴在自己脑门上的东西干的。他便改变方案,因为双手被反拷在自己背后,所以他只能在腿上试图蹭掉这张纸。可这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纸,却怎么都无法蹭掉。
一旁腻歪的两人这在来到史提芬身边。看到他的动作,郑皓雯说:“别费力了,有那么容易弄掉我的1000积分就白花了。我去哪说理去?”
这段话听得史提芬云里雾里的,可郑皓雯也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直接把他带回了警局。
大家见到这个脑门贴了一个鬼画符的嫌疑犯,都瞪大了双眼。
爱德华好奇地问:“他额头上贴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也知道我是华裔嘛,这是从我奶奶那里听说的。”经过了好几个世界,郑皓雯现在说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说是可以辟邪的,我想着圣光教都能用爱保护人了,说不定符纸也能有作用,就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他不能自己把符纸撕下来,所以你们可不能把那东西撕下来啊。”
一个小警员非常崇拜地看着郑皓雯,问她:“那我们要怎么审他呢?他们的嘴都很很严的吧。上次抓到的尼克拉还没等我们问出什么,他就自杀了。”
“车轮战,24小时轮流审。等他疲惫了,就让我来做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郑皓雯看着商城的吐真剂得意地说道。
连环命案(十四)
说到尼克拉,自从他在停尸间消失后,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新的命案现场被监控头拍摄到了。这个人的反侦察能力明显不如史提芬,只是仗着给生命神献祭了,多得了一条命才苟到现在。而他那个被判了刑的女朋友似乎不知道关于神力的任何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他能复活。
整个警局的人一开始宁愿相信那是一个和尼克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愿意相信尼克拉复活了。
可在郑皓雯现场表演了,把封印史提芬的符纸摘下来,让他们看到史提芬的怪力,然后又把他的能力用符纸封起来后,当然还是坏坏地贴在额头上,这才让大家终于不得不相信。
在一队人三观尽碎的时候,郑皓雯并没有理会,而是看起了尼克拉新犯的案件。
死者是在赌城首富普林斯顿资助的孤儿院长大的,从来都是一个老实人,诸如说谎、坐车逃票、闯红灯这些事,他一个都没有做过。是给美德神的绝佳祭品。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次都对有联系的人动手了。”郑皓雯托着腮问来帮忙的FBI,“能和普林斯顿联系上吗?”普林斯顿还没有蠢到用自己的电脑给他们发命令,所以她还没有什么新发现,只能寄希望于专业人士了。
倒是发现了营养师葛文给普林斯顿发的健康报告。反正葛文已经被抓了起来了,知道了这两人认识也没有作用。
作为队长莫提负责回答:“监控摄像拍到尼克拉去了一个酒吧,只和调酒师说了话。酒吧是普林斯顿旗下的餐饮集团的店,但是普林斯顿是不会亲自去传达任务的,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找调酒师问话了。”
“没有把尼克拉抓回来?”郑皓雯不解地问。
“安排了人跟着他,”莫提耐心解释,用下巴指了指审问室道,“他没有里面的史提芬聪明,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这不是还有两个命案吗……”
“三个,”马丁突然插话,“最后还有一个万人祭。其他的顺序没有关系,但是万人祭肯定是在最后的。”
莫提抬了眼,眼神深沉地看向说话的马丁,道:“好,三个。如果我们把他们的打手全部抓起来,他们也会找新的人去干这些事情。还不如跟着尼克拉,方便控制。”
有FBI坐镇郑皓雯本来想着抱他们大腿的,不过双方的形式风格似乎差的有点大。她一直都是有问题就问的:“没问题吗?不怕步子太大扯到蛋了?”
听到她的话,莫提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见过希尔达这样说话的。缓了一会儿才说:“我们的工作本来就是带有危险的。为了抓住罪犯这都是必要的。”
根据原身的记忆,莫提虽然看起来很沉稳,但确实行事风格很冒险,偶尔还打打擦边球,也因此解决了几个大案。和原身的稳定守规矩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样看来原身和他迟早得分。
也是啊,莫提可是立功无数的,那郑皓雯就决定相信他的专业性了。“好吧,最重要的是抓住他们,绝对,”她重读了这两个字,“不能让万人祭发生。”
事情的重要性不需要她说明所有人都明白,所以她也照顾到他们岌岌可危的三观,没有说出实情。
算了算时间,史提芬也被连续审问了3天了,轮到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上场了!
郑皓雯拿了杯水走进了审问室。这时的史提芬没有了神力,三天都没有合过眼已经非常憔悴了,眼睛布满血丝皮肤苍白。当他看到郑皓雯,他命中的宿敌的时候,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配合通红的眼睛非常渗人,如果没有他额头上的符纸的话。
所以郑皓雯可没有被吓到,反而得一直忍着笑,“喝口水吧。”她不怎么和气地说着把加了料的水放在桌上。
比起和和气气的,她这样不客气的态度才更真,但是也不能打动史提芬。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郑皓雯。
“我说你这样又何必呢?”郑皓雯自顾自地说,“我们一向奉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把谁指使你的说清楚,我们可以给你轻判。而且你为那个人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个人又给了你什么……”
时间就在郑皓雯的滔滔不绝中流逝,无论她说的多么动听,史提芬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我记得你能说话啊。”郑皓雯说得口干舌燥地,大口灌了一瓶水。
这时,史提芬才终于喝下了了桌子上的水。
郑皓雯已经连续讲单口相声好几个小时了,也不急于一时,身体慢慢地前倾撑在桌子上,缓缓地说:“现在准备好说了吗,指使你的人是谁?”
“普林斯顿。”史提芬一开口就说出了爆炸性的消息,可他自己的话却让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手铐被他弄得哐哐响。
郑皓雯可没管他的动作,开心地对着审问室的单向镜比了个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