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看,你看,那不是画像上的那个人?”叶锦瑶有些别扭的往外面看结果竟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忍不住朝着徐谓言招手。
徐谓言闻言向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身朝手下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跟了上去。
叶锦瑶看着隐入人群的那人,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徐统领,你不是说看在沈三爷的份儿上,派人替我查吗?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吗?”
徐谓言看了眼叶锦瑶,“查出来了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当然是不告诉你了。”叶锦瑶差点脱口而出,她捂着胸口,徐谓言又黑又坏的,林菀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坏东西?
徐谓言也没再问,“你母亲是钱氏一族唯一的嫡系血脉,而你母亲死后你就是钱氏唯一的嫡系血脉。”
叶锦瑶懵逼:“我不是还有个外祖母吗?”
徐谓言嗤笑:“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以庶充嫡的玩意儿!”
叶锦瑶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钱氏一族宝藏的传闻是真的,”徐谓言眉目疏冷,眼底寒光湛湛,“只是想要得到宝藏,光拿到玉佩还不行,还得有钱氏一族的嫡系血脉才能打开宝藏。”
“他们……他们想要我的血?”叶锦瑶浑身发冷,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了,杀了画眉嫁祸与她,然后趁着她被押进大牢之后李代桃僵,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这样就只剩下一具尸体。在外人眼里她就等于死了,然后他们就能带着她去找钱氏宝藏了。
王八蛋!
“可是……到底是谁和蓟州府知府勾结起来的?”叶锦瑶觉得奇怪,能命令蓟州府知府,来头肯定不小,也不知会不会给男神惹麻烦?
南阳郡王府一面,虽然男神冷冰冰的,身上的气势也怪吓人的,可是叶锦瑶却是看过书,她知道男神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却是个公正严明,不畏强权的好人。而且……男神长得是真好看啊!
叶锦瑶摸了摸脸,颜狗就是这么任性啊!
到了夜里,徐谓言接到线报,梁达找到了神医周先生,如今准备回京。
徐谓言出京本就是追踪梁达的,如今梁达既然准备回京了,那么他也没必要在禹州城多留。当即下令准备明日一早回京。
然而,到了三更时分,徐谓言被下属吵醒,“统领,梁达的人去了禹州城一户商户人家,带走了那家人,似乎准备一道进京。”
“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徐谓言有起床气,半夜被叫醒,神色相当难看。
那下属生怕被统领暴揍,急忙道:“属下等查到,半年多前梁达从禹州城抢走一名宠妾,此女姓林,而这一次梁达抓走的那户人家也姓林。”
也姓林?徐谓言心知里面必有蹊跷,“盯紧了就是,其他的不要多做。”
叶锦瑶跟着徐谓言进京的时候,蓟州府的长青候府出了一场闹剧。
长青候夫人小秦氏被人抓到三更半夜与外男私会,长青候暴怒休妻,将小秦氏与奸夫一道绑了送到官府。
然而长青候带着人将二人押到知府衙,蓟州府知府吓得脸都白了,冷汗涔涔,当即晕倒在大堂,一病不起。
长青候见此愤恨不已,想起了马上就要回京述职的钦差沈嵩,当即写了折子派人送进京城,然后又押着小秦氏与其奸/夫去见沈嵩。
从被抓开始,小秦氏就有恃无恐的威胁着长青候,叫嚣着让长青候识时务的话最好放了他们,那样还可以不追究。
长青候闻言抬手就是一耳光,厌恶而又憎恨的盯着小秦氏:“贱妇!你以为我会给你那好奸夫脱罪的机会?”
小秦氏莫名的心慌,看着被打昏过去的张鸷,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姓叶的,你既然知道……的身份,就最好掂量着,否则……你这侯爷可就当到头了!”
见小秦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竟敢出言威胁,长青候冷笑:“我这侯爷能当几日尚不是你一介贱妇能够决定的,况且,你以为你还能活到那一日?”
小秦氏心底一凉,不敢置信的看着长青候:“姓叶的,你敢!”
长青候看也不看她一眼,懒得再与她废话。就凭小秦氏这贱人让他当了这么多年便宜爹,给他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他就不会放过这二人!
沈嵩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看到被打晕的张鸷丝毫没有意外,“牵涉到张阁老兹事体大,侯爷不若与本官一道进京面见圣上如何?”
长青候被小秦氏给自己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的怒火气的失去了理智,闻言就道:“沈大人何时回京?”
“明日起程。”
得了准信儿,长青候就率人回了候府。
“侯爷,姑奶奶回来了。”管家就在前院等着。
长青候闻言眉头紧皱:“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今日侯爷出门不久,姑奶奶就回来了,如今人就在荣安堂陪着老太君说话。”
长青候脸上神色越发冷峻,刚回了院里准备梳洗,就听闻荣安堂里老太太跟前的的白芷过来了:“侯爷,老太太请侯爷去荣安堂有要事相商。”
“本侯知道了。”长青候下意识的想起了江澄月失身邹嬷嬷儿子的事,忍不住头疼,依着老太太的性子,定是又要闹上一场了。
荣安堂。
江叶氏坐在炕上,怀里搂着近些日子以来越发憔悴的女儿,对小秦氏的恨意就越发深了一层,她看着老太太道:“娘,我就月姐儿这一个女儿,如今月姐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可得替她做主啊!”
老太太自然也心疼外孙女,可儿子才是她下半辈子的指望。
如今候府正值多事之秋,瑶丫头死的不明不白,仪姐儿竟然不是候府血脉,小秦氏更是无耻地与人私通,最不好受的还是儿子。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没有再和以往一样接了话茬,反而语重心长道:“阿蓉,你如今是江家主母了,江家虽然是商户,可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等着你,日后无事不必再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江叶氏一听顿时不敢置信,眼泪还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月姐儿是我千娇百宠养大的,如今……如今受了这般委屈,您难道就不心疼?”
“月姐儿受了委屈我自然心疼,”老太太糊涂归糊涂,可涉及到自己心里却精明的厉害,她眼神严厉的盯着女儿,“正是因为月姐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所以我才要让你息事宁人,不要闹大,没得坏了月姐儿名声。过段日子,风声过去了,那小秦氏还不是任你磋磨?你如今硬是闹起来,除了把月姐儿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能得到什么?”
江叶氏听了若有所思,随即道:“可那小秦氏不守妇道,说到哪儿都没理,要我说直接打死就是,做什么还……”
长青候阴着脸进了荣安堂,一进来就听到江叶氏的话,脸上瞬间笼了一层寒霜,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第29章 29(大修)
看着兄长阴沉如水的脸色,江叶氏吓得失了声,低着头没敢说话,只是把女儿搂的越发紧了。
“好好的不在你江家待着,跑来候府做什么?”一想到自己被小秦氏这个贱/人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传出去,长青候就觉得恼怒不已,偏偏江叶氏不长眼的撞上来揪着这件事不放,在长青候眼里可不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他被人蒙在鼓里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吗?
江叶氏一听立刻委屈的看着老太太:“娘,你看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嫁出去了就不能回来了不成?”
老太太神色不明,没有说话。实则心里也在打鼓,实在是老大这会儿的神色太过难看,老太太担心自己要是给女儿说话了,会惹得老大彻底与自己离心。
“母亲派人去传话,说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何事这么着急?”长青候看了眼一副不敢置信模样的叶蓉,心底冷笑。老太太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再疼女儿也比不得自己个儿。
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先前发生了南阳郡王府那事定下了仪姐儿与轩哥儿的婚事……可如今仪姐儿不是叶家的孩子,这门婚事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