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和她的妖孽金主(6)

因为凤雅表现出来的紧张,让迎紫很有优越感,她便低声附耳在凤雅的耳边说,“其实皇上,已经瘫痪在床了,说是给他跳舞,其实是让那几个王爷看的,你就是庸王和咱家淮南王举荐上来的人,他们怎会说你不好?姑娘你好好练,剩下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真的?”凤雅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眼光发亮。

“自然,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迎紫说。

“姐姐待我这样好,我怎么会出卖姐姐?”凤雅又笑。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些女人间的体己话。

“姑娘你一直戴着面纱吗?”迎紫又问。

凤雅“嗯”了一声,她怀中揣着党参磨成的粉末,手上端着冰糖雪梨,迎紫带着凤雅,便去了灶房。

一路上,迎紫说,“凤雅姑娘,你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带冰糖雪梨的,东西啊,这淮南王府里应有尽有,外面有的这里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咱们王府里可是有凤阳山进贡的雪梨,比这外面的梨啊,要好很多。保证姑娘你吃了,嗓子如同黄鹂鸟。”

凤雅只是笑笑,没说话。

王府里有凤阳山进贡雪梨的事情,她如何不知?上一世,她恃宠而骄,这一世,她要低调做人。

淮南王府大大小小灶房大概有十处,迎紫要领凤雅去的这一处,正是上一世,裘鸣凤的丫鬟婵娟给蔡文柳熬人参汤的地方,因为时间不同了,凤雅不晓得能不能碰上,试试看吧。

却不想,进到灶房以后,正看见婵娟在熬鸡汤呢。

幸亏,让凤雅赶上了。

第6章

婵娟是裘鸣凤房里的人,算不上机灵,智商和迎紫没法比,属于直肠子。

既然明面上两个人都是裘妃的人,迎紫自然有话要跟婵娟说,两个人便嘀咕了起来,在交流最近得的月银有多少。

迎紫说到,“我那几个月钱,买脂粉都不够。”

“哟,你还买脂粉呢,打扮给谁看?王爷可看不上你,即使看上你了,咱家王妃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婵娟打趣。

迎紫面上泛红,“去你的,谁打王爷的主意了。”

接着,两个妙龄少女就开始相互捶打起来,闹着玩。

还挺亲热的,不过凤雅却是知道,迎紫是拿两份月钱的,蔡文柳和裘鸣凤处都有,绝对不会连脂粉都买不起,细作有风险,有代价,自然报酬也是高的。

凤雅以为这两个人聊的都是闲话,她的心思又在党参粉上,还得一边看着自己的冰糖雪梨羹,想趁婵娟不留意放进去,所以,也就不把心思放在两个人聊天的内容上了,因为她们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不过都是些琐事。

“今日的菜谱,咱家娘娘已经看过了,好像有萝卜老鸭汤,还有海带之类的。”婵娟说到。

……

凤雅便趁两个人嘀咕的空儿,把党参倒在了锅里,虽然前世,王府人人都知道蔡文柳现在已经小产了,可是后来,事实证明,蔡文柳的胎并没有掉,党参对胎儿也有好处,所以,把红花换成党参,有百利而无一害。看起来,婵娟这个丫头还没有来得及放红花,而且,炖鸡汤的盅里,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热气了,凤雅便趁机把盅端下来了。

所以,这是一盅没有放红花的鸡汤,而是放了党参。

婵娟看到此,吓了一跳,她板着脸说,“你怎么把汤给端下来了?”

婵娟有些慌张,对刚刚入府的凤雅,还摆出几分老人的姿态。

“开了我就给端下来了,还要继续煮吗?”凤雅说,瞪着眼睛。

婵娟便想,这我还没放红花呢,就让这两个人闯进来,而且,当着凤雅一个外人的面,她怎么放?

迎紫已经看出来婵娟阴沉的心思,她说,“这是给谁炖的?我给她送去。”

婵娟想:这次事情没有做好,既然迎紫要主动给蔡文柳端去,那便让她送去吧,到时候跟裘妃汇报起来,就说,迎紫带着一个唱曲儿的丫头突然闯进来,事情没办成,把所有的责任都迁怒到这个叫“凤雅”的丫头头上。

婵娟便说,“好啊,这是咱家娘娘给王妃做的鸡汤,王妃不是刚刚小产吗,给她补身子的。”

迎紫便端起汤,对婵娟说道,“咱俩一起出去吧。”

因为凤雅还在炖冰糖雪梨,在灶房里没走,迎紫便跟凤雅交代,“凤雅姑娘,你炖好了冰糖雪梨且先回去,我去去就来。还认识路吧?王府大,容易走丢。你回去喝了冰糖雪梨羹以后,我回去带你去见裘妃。”

凤雅便说,“认识。那你快些回来。”

语气间,竟然真有些姐妹间的守望相助。

迎紫和婵娟出了灶房,便分道扬镳,婵娟一直看着迎紫的身影,消失在了“文柳殿”的院墙里,她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凤鸣院”,跟裘鸣凤汇报这件事情。

迎紫端着鸡汤去蔡文柳院中的时候,想:看方才婵娟的样子,好像要往鸡汤里下什么东西,幸亏凤雅把火关了,而且,有外人在场,婵娟要往鸡汤里放什么东西,也不容易得手了。

迎紫的后背惊出了一身汗,好险,幸亏她和凤雅进去了,她把今天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正妃蔡文柳汇报了,她本来就是蔡文柳的人,看到凤雅低调乖巧,又信任她,也有心给凤雅在蔡文柳面前卖个乖。

“又是个‘凤’?”蔡文柳问到,起初庸王和她说‘凤雅’的时候,她只知道这些个唱曲儿的,都有个花名,再说,她问一个唱曲儿的本名,无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嗯?”迎紫诧异,不懂王妃是什么意思。

“没听说么?那边挖了一块‘凤引九雏’的石头,可当成宝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凤’要上来了,‘柳’要下去了。装神弄鬼。”蔡文柳不屑地说到,她是大家出身,对裘鸣凤的这些手段,非常嗤之以鼻,“这个凤雅本名叫什么?”

“这个倒没问。”

“你回去以后问问。”

迎紫应了,便回了“浅云阁”。

*

婵娟回了“凤鸣院”。

裘鸣凤院落中的吃穿用度,以她的这个品阶来说,是相当不次的,这都归功于周烨的“宠”。

她正在喝茶,准备一会儿吃晚膳。

“事情都办妥了?”裘鸣凤问到。

婵娟“扑通”便跪在了裘鸣凤的身前,胆战心惊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裘鸣凤听完,一个茶杯摔过去,便砸在了婵娟的脸上,“没用的东西”,幸亏从那边过来,茶水已经不那么滚烫了,婵娟好痛,可她什么都不敢说。

裘鸣凤这个人,人虽然高调,但是她要筹谋的事情,往往只让那个办事的人自己知道,心机非常之深。

这个叫做凤雅的,人还没来见她,便凭空坏了她的事儿,裘鸣凤便对她怀恨在心,教习的时候,若凤雅犯在了她手里,小心着点儿,当然,就算是犯不到她手里,一个小小的歌舞伎,她也能找出大把的茬儿来,等着。

至于蔡文柳,裘鸣凤现在都不太知道,蔡文柳的孩子还在不在,那条带着血的亵裤是她安排在“问柳殿”的丫头彩画,故意搞的,亵裤是头天晚上蔡文柳脱下来的,扔到了脏衣服木盆里,彩画去收衣服的时候,故意在裤子上弄了一丢丢的血,不易察觉。

彩画告诉蔡文柳“裤子上有血”的时候,蔡文柳的脸当即就白了,她“啪”地扇了彩画一个耳光,“此事不准宣扬出去!”

一旦宣扬出去,她在蔡府做的丑事,便会大白于天下,她的手上,可是沾了人命的,父亲的官威势必会受到挑战。

彩画边吞咽着眼泪,边频频点头,“奴婢记下了,记下了。”

彩画转头就把这事儿跟裘鸣凤说了,裘鸣凤也并不肯定蔡文柳的孩子到底丢了没有,毕竟她知道,亵裤上的血,是她派人故意弄上去的。不过,蔡文柳前几天去了后花园的湖边以后,神志不清,颠三倒四,饭吃不下,精神受了极大的创伤,裘鸣凤让人把蔡文柳小产了的消息火速传遍了整个淮南王府,连就周烨都知道了。

“孩子丢了?本王看你这几日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好,没有昔日那么容光焕发了。你才多大。”周烨来了问柳殿,表示慰问。

寻常时日,他一个月也就来三次问柳殿,过夜的那种,不包括日常的寒暄,两次“凤鸣院”,不过,他午间喜欢歇在“凤鸣院”,其他时候,去别的姬妾处,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住在自己的寝殿——永宁宫,他自己处理政事的宫殿叫做“披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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