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耳根红透了,她是敏感的体质。
赵据什么都没做,仅仅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脖处,就让她几乎快哭出来,声音隐隐哀求道。
“陛下……”
“吁,听话。”
他食指中指并拢,轻轻堵住她的声音。
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她锁骨处!
……
翌日,清晨。
明湘睁开眼,眼前是男子赤着的火热胸膛。
她呆呆看着那两点红,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手捂住在脸上,她只觉得脸烫的厉害。
忽而又想起什么,低了低头,她身上里衣被赵据扯开了一大半,肩膀到身前那一片都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凄惨的同时,还有一种奇异的凌.虐美感。
昨晚居然不是梦,他居然真的啃了她那么多口!
她都疼的快哭了,他才住口。
她又呆了会儿,隐隐约约觉得,赵据似乎非常迷恋这种血腥与她体香交织的味道。
从一开始,赵据就很喜欢把她留在身边,特别是喜欢把她抱在腿上,那时候他也是爱往她身上凑。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还未细思,就在这时,赵据却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的那一刹,有种说不出的锋利感,完全不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
明湘下意识缩在了床角,怯生生看着他。
她用锦被遮身子的速度虽然十分迅速,但赵据还是看到了那一对微露的圆润娇鸽。
他目光瞬间移开,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
宇文雪哭着道:“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明湘马上就要离开宇文府,特意要和她告别。
宇文雪知道昨晚赵据留宿在明湘那里,心中十分酸涩复杂。
但离别之际,她还是想给明湘试一试她给明湘新做的衣裙。
婢女刚服侍明湘褪下半截裙子,宇文雪就见到了那密集的咬痕。
她瞬间哭出了声。
明湘被她的声势吓了一跳。
“怎么了,雪姐姐?”
宇文雪泣不成声道:“他、他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明湘顿了顿,点点头,又摇摇头。
宇文雪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她出身豪族,见惯了达官贵族如何玩弄那些身份低贱却美貌的女子。
有一次下人把被玩弄死的妾运出去,结果一不小心,那妾的尸体从草席里露出腰臀来,宇文雪亲眼目睹了那恐怖凄惨的模样。
这些年,不少人都在她面前说赵据是如何残忍暴虐,她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
可如今见到明湘肩膀那处模样,她下意识就想起那个妾来。
一想到明湘可能也遭受过赵据的残忍玩弄,她就愈发难过,只恨没办法让明湘脱离苦海。
另一边又暗暗愤恨赵据的狠心。
她哭地稀里哗啦抱着明湘道:“在宫里,你一定要好好的。”
明湘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背,其实知道宇文雪可能误会了什么。
只不过她又想到之前莲衣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姑娘一心恋慕陛下,这对她而言并非好事。美人若是肯心疼我们姑娘几分,不如提点她两句。”
明湘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多解释。
宇文雪和她不一样,宇文雪是有家人心疼照顾的。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脸红(*/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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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沐浴
陛下还在告病。
何晟在文华殿前知道这个消息,心中一紧。
作为赵据的舅舅,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赵据头疾的人。
知道他病得厉害就会发疯失控。
赵据身强力健,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一连几日告病的情况。
他想了想,亲自去太医院一趟带了个太医回来,又到了文华殿。
看着文华殿前那挂着的几具滴滴答答流着血的新鲜尸体,他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对元宝公公道:“陛下既然生病了,就不能不看太医,不是吗?”
元宝公公心中吐槽,那也要陛下在文华殿啊。
他苦着脸道:“侯爷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晟沉着脸道:“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也罢了,或许陛下也不需要我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舅舅了,我该考虑告老还乡了。”
元宝公公无奈道:“侯爷何必这么说。”
“那就让我进去看看陛下,不然我实在放不下心啊,陛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去和贵妃交代,怎么去和先帝交代!?”
他连何贵妃都搬出来了,元宝公公实在无法阻拦了。
再说了,陛下也没说过不让人知晓。
文华殿的人对陛下总是有一种奇异的信任感,仿佛只要陛下在,就可以不怕任何事。
当然,陛下自己除外。
何晟拎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太医,走进昏暗的文华殿。
他直接走向陛下寝殿,还没有跨进去,就听到一道烦躁的声音。
“滚出去,滚出去!”
何晟下意识停住。
那太医几乎快哭出声来,“侯爷你放过我吧,我要是进去,就再难出来了……”
在太医院众人眼里,文华殿简直是禁区。
毕竟陛下整日里骂的最多的就是太医院无能,文华殿前早就不知道挂多多少太医了。
何晟没阻拦,任由那太医屁滚尿流地奔了出去。
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进来,确认赵据的状况。
他朝着寝殿的方向行礼,问道:“陛下身体可安好?”
“不好,不好!”
何晟抿住唇,“陛下为何不让妃嫔服侍?”
“太臭,太臭!”
“陛下总是该留个子嗣的吧。”
那里面半天没有响应。
何晟心中泛起一股子古怪之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步走进了寝殿,一把掀开了那床幔。
那里面冲出来一只浑身漆黑的八哥。
八哥尖嘴冲过来啄他脸,一边啄他还一边以赵据的声音道。
“太臭了,太臭了,滚出去,滚出去!”
何晟:“……”
“那鸟儿太过分了。”赵据带着明湘回来后,何晟捂着刚被八哥啄出几道伤口的脸,难过委屈道。
换别的大臣,绝对不敢对赵据说这种话。
但何晟又不一样,赵据一向对这个舅舅十分优渥。
他漫不经心道:“和尚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何晟说不出话来,赵据一向护短,虽然只是只他养的鸟,也不会让别人多说什么。
更何况还是他自己非要去看赵据的状况。
赵据笑了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一字一顿道:“孤去掘了先帝的坟墓。”
何晟震惊地看向他。
赵据将从唐辙那里知道的事情告知了何晟。
听到这些事 ,何晟眼中蓄满了泪水,这一刻他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哭着道:“先帝太过分了,贵妃姐姐一心待他,他、他怎么可以……”
他在别人面前可以倨傲摆架子,但是在赵据面前,一向是展示自己柔和这一面。
赵据望着他哭,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每次他这个舅舅在他面前哭,总是让他想起少年时,他去求何晟救何贵妃,何晟软弱拒绝的样子。
何晟立马停住了哭泣。
他颤声道:“陛下,今日我来,其实也是为了姐姐的事情。”
“昨夜我梦到姐姐给我托梦,她说,陛下自登基以来,亲耕礼已经举行了十几次,可身边始终缺一位能亲蚕的后妃……”
这当然是假的,这是他来之前想好的托词。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的目的之一。
赵据睨了他一眼。
“又想让孤立后。”
何晟心虚地垂下头。
这几个月,他一直想把自己女儿,赵据的表妹何氏送到赵据后宫里。
所谓亲上加亲,以后侯府就是赵据的舅家和岳家,如此才能保证何家的滔天富贵。
结果没想到,他撺掇虞御史上书,竟然先把虞家女儿送到宫里去了!
赵据冷笑了一声道:“关于亲蚕礼,孤心里自有成算,你们不用管。”
那便是答应了。
何晟松了口气,出文华殿的时候,路过那个虞氏女住所,忍不住多瞧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