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21)

作者:微风曾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都是前世工作积累出来的经验,重要的东西要备份,防止意外。

孟流瑾刚抄完,北郁沉就回来了。

他也已经换了衣裳,一身茶色的长衫,越发衬得他身姿颀长,容色昳丽。

孟流瑾换上贤妻良母的样子,倒了杯茶给他,“夫君累了一天,喝杯茶歇歇。”

北郁沉接过茶杯,看着桌子上摊着的药方,问:“北一说你用千年人参换了个药方,就是这个?”

孟流瑾只留下了叶乔那张,就是故意给他看的,所以点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明天去找父亲问问当年我身上的毒都是哪几种,看看能不能对上。”

北郁沉喝了茶,从袖子掏出来一本册子,“父亲当年是用北家秘药护住你的心脉,并没有完全测出百物毒,这里记载的是查出来的,还有每一种的特性,都在里面。”

原来没有测出来啊。

孟流瑾有些失望,不过只一瞬她就想开了。

都已经知道了是出自岭南的寒火毒,她派人去岭南找人重新配就是,反正给孟问渊吃的,不必那么精细。

孟流瑾做好打算,就接过北郁沉递来的册子,意外地看着他,“你刚刚出去,就是找这个么?”

她原意是想借机去北家主的书房转一圈,结果高岭之花直接把东西给她拿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北郁沉淡淡点头。

孟流瑾挤出三分惊喜两分羞涩,娇娇柔柔,“夫君有心了。”

北郁沉瞥着她娇弱清软的样子,莫名生出一分想要敲打她的心。

这公主在旁人面前,甚至北一面前,都能聪慧狡黠,唯独在他面前,总是柔弱瑟缩,做出一副经不得风雨的样子,实在可恨得很。

但良好的忍耐力,让北郁沉把这份心思压下去了,他面不改色,道:“今日之事,让你费心了。”

嗯?

孟流瑾抬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她今天做的事有好几件,确实不知道哪件能担得起丞相“费心”两个字。

“北和堂已经在彻查库存,白舅爷以后也不许沾手北家的生意。”

孟流瑾一脸迷茫,北郁沉便又说。

他这么说,孟流瑾就懂了。

孟流瑾品出了些味道,道:“我今天也是碰巧撞上,想着不能出事,就冒然插了手,北家不怪罪就好。”

“你保全的是北家声誉,谈何怪罪?”

孟流瑾惊讶地歪了歪头。

高岭之花对其他事都疏离冷淡,却因为她顺手解决了北和堂的事,就认真跟她道谢?

怎么这么稀奇呢?

不过这稀奇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北郁沉就道:“药方上的东西,我会让人去找,早些睡吧。”

行叭。

孟流瑾今天表演太多,正好困了。

但她躺下之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问,就侧过身子,问熄了灯也要躺下的北郁沉,“承南伯怎么样了?”

白天老皇帝传了承南伯,又让北郁沉和大臣们去御书房,分明是要商议那份贺礼的事。

北郁沉似乎在黑暗中望了她一眼,但接着就如常躺下,清淡道:“沈大小姐跟墨王妃有些牵扯,墨王谋反的证据又出现在伯府,他多少要受点苦。”

他身上温热,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孟流瑾一闻就知道用的是她的花油。

这一认知,加上同床共衾,让孟流瑾莫名觉出几分微妙,脸上也不受控制地发热。

肯定是拂衣总在她耳边念叨圆房,把她带偏了。

孟流瑾连忙平躺回去,屏除杂念,“湛王给我送信,是真的要救我么?”

北郁沉没有说话,孟流瑾能听到他气息悠长,没有睡着。

孟流瑾也不说话了。

言多必失,她不能露馅。

孟流瑾闭上眼睛,正打算睡觉,北郁沉却开口了,“他在试探你。”

孟流瑾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啊?”

“竹林官道上你没死,他们自然要探听你的虚实,也试探皇上对你的态度。”

北郁沉说到这个程度,孟流瑾就懂了,“他怀疑我藏拙,对他有威胁?”

“嗯。”

孟流瑾在黑暗里吐了一口气。

她确实时刻想着弄死孟问渊,而且还让孟问渊和她在同一个地方遇刺,旁人或许以为他们俩遇刺是同一个人干的,但她和孟问渊心里都很清楚,事情不对。

她是因为知道原书剧情,所以确定是孟问渊干的,但孟问渊没有证据,就只能怀疑,然后试探她。

可是……北郁沉怎么知道孟问渊怀疑她的?

在除了她和孟问渊之外的人的眼里,竹林官道上两次一样的刺杀,不该是同一个人派的么?她和孟问渊是同病相怜才对。

孟流瑾肯定自己没有告诉过北郁沉,那就只有可能是孟问渊。

孟流瑾又警惕起来,转头看向北郁沉的方向。

这个男人无论是出身还是样貌,都极其得天独厚,即便昏暗里只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也自有一种风华盛极的错觉。

第28章

“睡吧。”

北郁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但只是低低说了两个字。

孟流瑾转回头,应了,“嗯。”

相比北府的安宁,承南伯府已经闹翻了天。

沈姚氏和承南伯原以为把红玉枕送回孟流瑾手里,肯定能得到嘉奖,但万万没想到不仅没奖赏,还把整个伯府都牵扯了进去,更被查出沈云微和墨王妃交往甚密,以致于承南伯府下午就被禁军封门,在查清真相之前,任何人不准出入。

承南伯沈文付一巴掌打在沈云微脸上,气得脸色青白,“逆女!墨王一向与皇上不和,你就那么不开眼,非要上赶着和他们交好?!你想害死整个沈府?!”

沈云微被打得撞在柱子上,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红色的巴掌印,额头也在柱子上撞出淤青。

她摇摇晃晃地站稳,目光冰冷,冷笑一声,“是啊,我就是想拉整个沈府给我母亲陪葬,毕竟父亲您当年一介白丁,若不是搭上了母亲,利用北家背景,怎么能有从龙之功,封伯建府?”

沈云微生得也很美,但与孟流瑾的清妍柔媚不同,她更像个清冷不染尘埃的世外仙子,也像一朵不肯向霜雪低头的冷梅,高傲冰冷,拒人于千里。

沈文付指着她,手上直抖,“你再说一遍?!”

沈云微丝毫不惧,脊背挺直,“怎么?你宠妾灭妻整个京城有谁不知道?这会儿听不得了?”

沈文付几乎鼻歪眼斜,又要一巴掌打过来。

但这一次,他的手还没碰到沈云微,就被她抓住了手腕,往后一甩。

“逆女!”沈文付踉跄了好几步才被沈姚氏扶住,整个人都好像冒了烟,“我当初就应该生下来就掐死你!”

沈云微面不改色,目光如刃,“真可惜,你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沈文付险些撅了过去,沈姚氏连忙给他顺着气,着急道:“老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然后又对沈云微说:“云微,老爷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恨恨我这个二娘就是,何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拉着整个沈府去死?”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像在痛心疾首,但话里的意思分明认定了沈云微连累了整个承南伯府。

沈云微在门口顿下脚步,“我惹出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但二娘舔着脸混进公主别院,亲手拿回谋反铁证的事实,还请二娘不要忘记。”

“你!”沈姚氏脸上闪过怒意,但马上就压了下去。

而代替她出头的是她的女儿沈云安,沈云安皱着眉头,怒道:“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娘的东西是被人掉包,现在伯府被封禁分明是因为你和墨王妃牵扯。”

沈云微头都不回,“那么多诰命,偏偏掉包她的,她不该好好反省么?”

沈云微不再理他们,径直离开。

沈文付在她背后吼:“孽障!你最好想出办法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沈云微好像没有听到,拳头却在袖子里握得越来越紧。

她确实是在茶楼无意间听到墨王妃说公主活不过拜堂之后,才有意与墨王妃结识,并且通过每天从公主别院回来的沈姚氏,知道了那个即将嫁进北家的嫡公主的性情习惯,偶尔在墨王妃面前提上一两句。

沈云微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也想知道,那个人对那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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