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气息不稳,她连着打了几个嗝。
周元绅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脉动,拧开盖子给她,“压压。”
韩雨雪接过,仰头喝了一口,别说,还挺管用,真的不咳了。
周元绅努努嘴,“你还喝吗?”
韩云雪被他的问话雷住,他这什么意思?
周元绅:“你不喝的话,我喝点。”
韩云雪小声道:“这是我喝过的。”
周元绅:“我不介意。”
韩云雪:“……”
可我介意呀。
最后,她还是把脉动给了他,因为某人一直伸手等她归还。
当韩云雪看到他嘴唇含住瓶口,舌尖轻吐,仰头喝完多半瓶时,脸以燎原之势红了起来。
他含住的地方,正好是她刚才喝过的地方。
间接说——
他!们!接!吻!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周元绅喝完后,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唇,粉嫩的舌尖透着诱人的色泽。
“嗝。”韩云雪压下去的嗝再次打起来。
她捶胸顿足一阵狂拍,总算是又压了下去,但是落下了一个后遗症,不能直视某人的唇了。
一看就打嗝。
一打嗝就停不下来。
简直是要人命。
韩云雪:我日。
-
杨廷宇说的不假,下节课上课时,化学老师公布了入围名单,韩云雪是第一个,孙畅是第二个,周元绅是第三个。
化学老师重点表扬了周元绅,让所有人向他学习。
有人打趣,“老师学习绅哥的不按时间交卷吗?”
化学老师笑着说:“常森,你皮痒了是不是。”
话落,哄笑声传来。
别人笑得多灿烂,韩云菲就有多怨恨,她这次第四名,要是没有韩云雪,她就可以入选。
这一切都是韩云雪的错!
都是她的错!
不单这个,就连张天爱被开除也是她的错!
她看向韩云雪的眼神越来越犀利,里面翻滚着怒意。
别说韩云菲,许丽莎听到后也气得不行,当即给六中校长这边打了电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马春红被叫进了校长室,在里面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期间有路过的同学听到吵闹声,扒拉着门听了一会儿。
刘松趿拉着鞋走过来,一嗓子把几个人吼跑。
孙畅跑下来,站定在韩云雪的课桌旁,手抵在课桌上,急切说:“不好了。”
韩云雪:“怎么了?”
孙畅:“我刚去班主任那交表格,老马去了校长室,然后和校长吵了起来,我听了一下,是关于化学竞赛的事,好像是要把你给换掉。”
韩云雪抬眸睨着他,久久未言。
周元绅正在玩游戏,听后,把手机塞口袋里起身离开,他向来走路带风,所经之地自动降温。
常森拍了下杨廷宇的肩膀,两个人跟着跑出去。
孙畅:“韩云雪你想个办法呀。”
韩云雪:“听到为什么要换掉我了吗?”
孙畅摇摇头:“门板隔音效果还行,听不清楚具体谈话内容。”
韩云雪放下笔,“好,我去问老师。”
前世也发生过被人取代的事情,那是一次歌唱比赛,原定她去参加,谁知道她裙子都穿好了,装都画好了,学校让别的小朋友去了。
那个时候她想找妈妈哭诉,才记起,他们已经离婚了,而她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韩云雪上楼梯的脚步迈地很快,到了校长室门口,里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又去的班主任办公室,也没看到人。
折返时路过教导主任办公室,刘松从里面走出来,接着是周元绅和班主任。
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上次她被诬陷作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景。
周元绅从刘松办公室走出来。
刘松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韩云雪走上前,刚要说什么。
周元绅拉过她的手,转身向楼梯走去,少年骨节分明,手掌滚烫,交握的地方有些灼人。
刘松见状翻了翻白眼,在后面小声警告道:“周元绅你给我松手。”
韩云雪因为这句话,脚下不稳,身体一晃,嘴角抽了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了眼旁边的某人。
周元绅无视刘松的警告,淡定从容的握着,完全没松开的意思。
韩云雪被他拉着出了办公楼,校园里都是来来往往的同学,她抽抽手,“松开。”
周元绅侧眸睨向她,半晌,松开手,沉声说:“走吧。”
“哦。”韩云雪本想问他和刘松说了什么,但见他不愿多谈的样子,便把话咽了回去,跟上她的脚步回了教室。
刚到教室,常森便迎上来,“绅哥,你去哪了?”
周元绅:“怎么了?”
常森:“哦,刚才化学老师来了,让你们几个参赛的去准备一下,下午最后一节课要进行赛前培训。”
“嗯。”
周元绅和韩云雪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问:“你跟刘松谈的?”
周元绅:“还有班主任。”
韩云雪弯起唇角,轻声说:“谢谢。”
这件插曲来的快过去的也快,当韩云菲沾沾自喜以为能挤掉韩云雪时,许丽莎给了她回复:[校领导没同意,没办成。]
前一刻,韩云菲还沉浸在即将得奖的喜悦中,下一刻便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的怒火蹭蹭升起来。
她趁韩云雪一个人在做题,拉上她的胳膊去了卫生间。
彼时,里面没人,只有她们两个。
韩云菲叉腰瞪着她,“这次化学竞赛你不能去!”
韩云雪:“我为什么不能去?”
韩云菲趾高气昂地说:“因为我要去!”
韩云雪冷哼一声:“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参赛资格是老师选的,你没选上,凭什么要我让?!”
“我不管,我说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韩云雪给了她个白眼,“有病。”
韩云菲去拉扯她,“你真的不主动放弃是吗?”
韩云雪甩开她的胳膊,“不——!”
“好,”韩云菲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着一把扯乱自己的头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衣领撕开,做成被打的样子,冷着眸说:“我看你怎么和校领导交代。”
话落,她哭着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呜呜,老师,老师,救我。”
下课时间,楼道里人来人往,见状纷纷凑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云菲颤抖着唇,指了指后面,“有、有人打我,呜呜。”
她哭地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有人去找老师,有人奔着卫生间跑去,推开门的瞬间,看到门后的身影时顿了一下,“韩、韩云雪,怎么是你?”
她不确信的向里面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韩云雪侧身走出来。
韩云菲身子又往一个女生怀里移了移,指着她说:“就是她,就是我姐打我。”
话落,嘘声一片,大家好像吃了一坨屎。
姐姐打妹妹?
打成这样?
这也太下的去手了。
声讨的声音传来:“靠,韩云雪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不是,你有病吧?”
“……”
也有人提出质疑,“我觉得韩云雪不是这样的人。”
“对呀,她学习好,体育好,性格也好,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上次还帮着警察叔叔抓小混混呢,光荣墙上那个见义勇为的照片还在呢。”
“对哦,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韩云菲听着她们的话,捂着脸继续哭起来。不是嚎嚎大哭的那种,而是受到惊吓后,身体一抽一抽极其委屈的那种哭。
寻找老师的学生没找到三班班主任,把刘松给找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翻翻白眼,“怎么又是你们。”
韩云雪不卑不亢地回:“刘主任,我流年不利。”
“噗。”有压抑的笑声传来。
刘松拧眉:“都跟我去办公室。”
-
周元绅和常森、杨廷宇,课间去打球了,打完球后,洗了把脸,直接去了化学老师说的教室,不知道发生的这件事。
等了好久,都没见韩云雪来,摸了把口袋,才想起手机放在了抽屉里,想问也没法问,正想回教室看什么情况,老师走了进来,他只好悻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