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光坠落掌心(20)

听筒里传来冯奕温和笑声:“因为我爱她啊,我不告诉你。”

冯听白握住手机的手正在微微颤抖,是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只要三个字就够了。

“你对她不好。”冯听白压低声音,朝偏僻角落走去。

站定后他沉着声:“大哥,还在听么?”

“在听。”冯奕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说:“我还害死了她,”顿了顿,他便再次笑着开口:“可那又怎么样,我依然爱她。”

“你不讲道理。”冯听白声音发颤,从前他没那么在意他们的事,可现在不同。

许家到现在都没能等到冯奕一个道歉,就连他这个人,都在事情发生三天后飞去美国,再也不肯回来。

“我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冯奕仍旧笑着,只不过笑里藏刀。

冯听白没再说话,三秒后,两人默契地挂断电话。

靠着墙拿衣角蹭干净手心里的汗,冯听白对那些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他知道许筝不在了,和自己大哥有关系。

早些年,冯家长辈去向许家求原谅,许家说:“两家情谊不能因为因为那个小畜生断了,但往后,我们两家不再结亲。”

是的,许筝和冯奕是家里给订下的娃娃亲。

冯听白和许筝接触不多,只知道那是大哥带回来的漂亮姐姐,漂亮姐姐看到他总会说,他和家里的妹妹神情相似,那时候冯听白知道姐姐是在说那个咬他的呆丫头,他都不知道哪里相似。

后来再见到呆丫头,发现已经变成爱笑的甜丫头,到现在冯听白才意识他和许怀星相似的地方。

他们,都很固执。

即便知道该把他知道的事告诉许怀星,也会因为害怕许怀星的选择而选择把这些瞒下来。

是梦境,是幻境,快乐就好。

...

一年一度高校舞蹈大赛在即,许怀星提前报了名。

也开始更加频繁地泡在舞蹈房,为此,金灿觉得很欣慰,私底下还认为是自己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指导起来也更加上心。

十一月里的某天,她像往常那样在所有人都走后留在舞蹈室里跳舞,与平时不同的是,金灿老师也没走。

她站在窗边用很绝望的眼神看着窗外,许怀星害怕她想不开,忙跑过去站到她旁边:“金老师,你怎么了呀?”

金灿蓦地笑了,转过头来问她:“你会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么?”

许怀星一愣,随后想到金灿说得应该是那个男人,开迈凯伦的那个男人。

可是这个问题她根本没想过,即便是现在想,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怕她跳下去,便先拉住她的手:“老师,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吧。”

金灿点头,两人走回到讲台旁,并排坐到地上。

“我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每天想着的啊,都是他杀了我也好过对我好。”

不知道为什么,许怀星觉得金灿有点,有点,不太正常,平时没什么事,可是只要提到那个人相关,她就会是这个样子。

所以,许怀星只好说:“老师,你没有得斯德哥尔摩。”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面撞开,是撞,‘砰’得一声撞开。

许怀星惊讶抬头,迅速猜到这个男人就是金灿故事里的那个人,也是那天看到的那个人。

男人先是看向金灿,发现她没事后又对许怀星抱歉地笑了笑。

金灿起身说了句:“我去厕所。”而后转身往外走,许怀星想跟上去,但被男人拉住,男人举起手机给她看。

上面写的是。

‘加个微信平时我想多了解了解她的情况,别说话,怕她多想。’

许怀星想了想,而后皱眉问道:“老师是不是被你刺激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不否认,最后许怀星还是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她想着如果哪天找不到老师,就报警让警/察把这个男人抓起来。

在金灿回来前,许怀星飞快地说了句:“拿她爱你的这把刀子刺向她,你他妈还真不是个东西。”

男人很惊讶许怀星知道的不少,许怀星很惊讶男人的脸上竟然还会有愧疚的神情。

金灿的故事里,这个男人就是个没长心的畜生。

两人的微信加好后,许怀星正要下楼,迎面撞上金灿。

金灿笑得很淡,慢慢走上来,错身而过时她对她说:“你加我老公微信了吧?”

许怀星愣住,随后男人也从舞蹈室里出来,看到金灿这样问就知道她的情况已经开始变差。

不管不顾地开始解释:“我只是想从她这里问些你的消息。”

金灿冷笑着打开他的手:“算了吧,你不就是看她好看么?我告诉你,你别想毁了我,又毁了她。”

男人百口莫辩,那张算得上是顶尖俊俏的脸上写满的是绝望。

就在这是,金灿调转方向,男人大喊:“快跑!”

但是已经晚了,金灿已经扑向许怀星,她双手用力掐住许怀星脖子,边掐边说:“既然早晚都会被毁掉,那不如我送你去死。”

许怀星挣扎着去抓金灿手臂,男人也过来抱住金灿的腰,疯了似的哭喊:“金灿,我求求你,放开她,我求求你放过你自己!”

金灿的手松开,就在许怀星以为自己得救时,她的手用力推向她,许怀星向后倒去......

第十七章

七天后。

私立医院骨科楼三楼最里间的病房里, 冯听白靠坐在沙发里,正对着的他的是张洁白病床,病床中间鼓了起来, 里面是个人, 是个刚刚醒来在看到他以后又钻进被子里的人。

如果不是医生告诉他,许怀星已无大碍, 冯听白简直要带她去看看精神科, 这反映看着真相是摔傻了。

许怀星在被里拱了拱,看着就像是条毛毛虫。

不知何时许怀星在被子里转了个方向,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位探出头:“小叔叔。”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冯听白皮笑肉不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

许怀星摇头:“倒也不是。”

只不过前几天她醒过一次, 意识都不清晰,就先听到冯奶奶哭着说:“你说说你,摔哪儿不好非要摔脑袋, 我都听你那个什么罪犯的老师说了,你应该是胳膊脚伤的重,哪知道还没到底,你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可真是会翻跟头了, 直接脑袋着地, 当场昏迷不醒。”

被她念叨的, 当场又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听到冯奶奶哭声更甚:“你这孩子是真不知道脑袋有多重要, 万一摔傻了, 以后谁养你。”

许怀星脑海里闪过‘冯听白’三个字。

他会养的吧?

许怀星是怕冯听白也会像冯奶奶那样,不停念她,这次缩进被子里躲了起来。

“你会不会养我?”

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了下, 很快冯听白轻飘飘点头,随后走出病房。

等再回来身后跟了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连医院院长都来了,院长后面是各科室主任,他们轮番上阵给许怀星检查,最后开了几张单子,院长是最后离开的,就站在许怀星病床旁,眉目慈祥:“那个跟头缓解了冲击力,不过下次如果再遇到摔胳膊摔腿,千万别故意摔脑袋,摔完脑袋现在看着没事,保不齐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许怀星吐了下舌头,她当时就是怕错过高校舞蹈赛,她想着便问:“那我还能参加七天后的舞蹈比赛么?”

“不能。”院长的语气、声音不容置疑:“你至少三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完往外走,冯听白送他出去,两人到门口时,院长回头再次叮嘱:“任何剧烈运动都不能做,你有什么想法都先忍着。”

他声音不小,把许怀星听得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冯家和这家医院的渊源不浅,冯听白去请院长时只说是家父朋友加的女儿,没说其他什么,结果院长自己把他们的关系给发散了。

目送院长走进走廊后,冯听白才回来,他没往沙发上坐,反而搬了凳子坐到许怀星病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摸她脸蛋:“具体怎么回事?”

从学校那边听到的消息是许怀星当金灿的小三结果被当场抓包,金灿失手将她推下台阶,还有另外的版本是许怀星做二奶,那辆每周都会接她的玛莎拉蒂上面是五十岁的老头子。

这些没长脑子的屁话冯听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用脚趾头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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