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63)

作者:九皇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完,她退出书房了。

元莞随意选了几本,至一旁随意看着,她发觉元乔看过的书都有了备注,字迹与现在不同,娟秀透着稚气,不露锋芒,现在的字迹许是为权势所左右,透着犀利。

她将书架上的书都翻过一本,元乔写了备注都取下,发觉元乔所看不过三四本,其他的都是摆设,她看着元乔旧日里的字迹,唇角微微上扬。

元乔去而复返,就见皇帝在笑,笑意清纯,似有趣事,她举步走近:“陛下笑什么?”

陡然出声吓得元莞手里的书就掉了,左手本就不方便,一下就握住了,她讪讪地看着元乔,不知所措。

元乔很久没有见到皇帝这般窘迫之色,微微一笑:“臣吓着陛下了。”

一面说,一面俯身去捡掉落地上的书籍。元莞呆呆地去看,从她的角度里见到元乔颈后白皙的肌肤,与往日霸道不同,似有一股柔弱。

她见过元乔的妩媚之色,端庄之间透着温婉,还是第一次,她看得出神,以至于元乔站起身,都未曾发现。

元乔本当将书递给她,忽而想到她右手不便,就代为捧着,又见她呆滞,便道:“陛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元莞回神,想起自己的胡思乱想就懊恼,脸色倏而就红了。

少女心思不定,元乔猜不透,就随她而去,见时辰不早,就令婢女摆膳,道:“陛下随臣来。”

元莞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想起书房一事,随口道:“朕入府之际,大长公主在忙些什么?”

元乔道:“见幕僚,说及开朝后的事,陛下从何处而来?”

“街坊之间走了走,无事就来公主府了。”元莞回道。元乔没有说实话,方才若是见幕僚议事,陈砚不会拖延。

两人心思各异,元莞也不再问,待孤鹜查一查就成,元乔言不尽其实,想来不是小事。

公主府内与宫城无异,也甚是冷清,上次过来没有在意,今日感觉到不同,她怪道:“公主府略有些冷清。”

元乔淡笑:“府内仅臣一人,自然冷清了些。”

元莞嗯了一声,没有在意,她在宫里也是孤单一人,可惜元乔不能入宫,她颔首。

或许皇帝来了,府内求见元乔的人少了很多,整个下午都不见元乔见幕僚。

临走之际,元乔令人折了几枝红梅给皇帝,皇帝眯眼一笑,接过红梅就走了,神色极为坦率。元乔目送她离开,无奈摇首,回府后,召来陈砚:“人可走了?”

“应当走了,臣令人盯着,出了临安城再回来禀报。”陈砚道。

元乔觉得头疼,豫王的心思令人看不透,藩王身份本就尴尬,她复又道:“着人去见豫王,将话说得重些,与豫王府莫要有牵扯。”

陈砚颔首应了,揖礼离开,身后脚步匆匆,来人急道:“殿下,人不见了。”

元乔不悦:“何意?”

“臣令人一路跟着,不想出城后,就有人将人截走了。臣带人去追,发觉人又回到临安城了。”

回到临安城?元乔不解,想起豫王往日的作风,心中担忧更深,吩咐陈砚:“去找人,既然不愿走,就不要留了,也不用令人去见豫王。”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等着你来碗里来!

第38章 威胁

皇城司办事历来谨慎迅速, 孤鹜将人带回宫里,悄无声息,就连元乔也未能察觉。

人是皇帝让抓的, 虽说不知为何, 他照旧将人关在皇城司的牢里, 皇城城司内势力错根盘杂, 令人将知悉的人嘴巴都关严实了, 元乔也不会知晓。

令人蒙上眼睛来审,因是大长公主的人, 孤鹜不好动刑, 免得给陛下带来麻烦。

冬日牢内湿暗,寒意从衣服内渗入肌肤,孤鹜令人剥了那人的衣裳,一桶冷水泼了上去,冻得那人牙齿都在发颤。

孤鹜道:“名字、来临安城做什么?”在他身上搜到入城文牒,人并非是在临安城内长住的,文牒上的名姓都是假的,不可信。

那人浑身发颤, 冻得说不出话来, 知晓自己身处险境, 不敢随意说话, 支吾道:“我等是寻大长公主办事,你们若不放人、必有后难。”

“办何事?”孤鹜皱眉。

“我们乃是大长公主亲眷的家臣,你们可要想好了。”

孤鹜不耐烦, 亲自提了一桶冰水浇到他的头顶上, 眼见着发丝上凝结着冰,厉声道:“若不再说, 可就将你扔进冰湖里活活冻死。”

皇城司审问,就算不动筋骨也可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到子时就问明身份。

人是豫王府邸的家臣。

皇帝早就歇下了,孤鹜不敢去打扰,等天明之际才禀报给皇帝。

“豫王的人?”元莞扬了扬下颚,落霞的手绕过脖子,给她整理好襟口,她觉得不舒服,自己去整理,顺口道:“来京做什么,可曾惊动了大长公主?”

孤鹜道:“说是替豫王办事,给大长公主送了些礼,人是在城外抓回来的,想必此时大长公主已经知晓了,那您怎么做?”

“知晓又如何,她若来寻朕,朕也好问问是何礼。” 元莞心无畏惧,看着铜镜里自己身上的简单常服,眉眼闪过不羁。

她是皇帝,为何要害怕。

“可曾说是什么样的礼?”

孤鹜回道:“未曾说,只道是一长方木盒,不敢打开来看。”

“一方木盒?”元莞诧异,豫王千里迢迢送礼,必然是重大礼,置于木盒里会是什么?豫王直接送钱?

她疑惑不解,吩咐孤鹜:“再问,朕必须知晓木盒里是何物。”

“是,臣这就去。”孤鹜急忙退下。

一旁给皇帝更衣的落霞闻两人对话后,极为不解,大胆道:“陛下与大长公主之前和解,眼下发生大事了?”

落霞与孤鹜不同,居于后宫,眼见浅了些,担忧陛下又在大长公主手里吃亏。

且之前陛下受伤,大长公主日夜照顾着,情分犹在,也不似作假,她不明白,好端端地又为何同从前一样敌对。

“无事,你看那红梅,还是她送的。”元莞不在意,她喜欢元乔是真,也不愿元乔同豫王牵扯,早日断清为好。

案上的红梅经过一夜,已有些颓靡,放在白瓷瓶里还是很艳丽。她走过去,摸了摸枝丫,认真道:“朕不过是想知晓豫王做些什么罢了。”

落霞不懂政事,干巴巴地站着,也不敢再回话。

昨日出宫玩,今日不能再去了,太后来邀请数次,拖延不得,今日无事,不如去一趟,也好令太后死心。

慈安宫与往日不同,宫门前冷清不少,皇帝入内后,太后身旁的宫人亲自来迎。元莞睨她一眼,也不理睬。

太后虽说无权,宫内一应用度与往日一样,照旧奢华。

两人见面后,太后寒暄几句,皇帝一一都答了,面上恭谨,语气却是散漫,太后冷笑,道:“陛下得了殿前司,想必也是高枕无忧了。”

皇帝不应,谦虚道:“殿前司是太后相让的,不过不能便宜元乔罢了,再者朕除去殿前司外,也无甚权柄,依旧在元乔之下。”

太后从刘家被抄后,就未曾再出过门,并非是伤心刘家的人都不在了,而是心疼自己的权势。需看着皇帝一步步走起来,她才有了机会,虽说皇帝不听话,可到底还是皇帝,待亲政后,比起刘家更为有用。

孰轻孰重,太后掂量得清,眼下不能将皇帝惹了,还需安抚,她笑道:“徐徐图之,方为上策。苏相辅助你,就已很好。眼下元乔手中有兵,你是比不过的,不如安抚武将,与元乔平衡,陛下才有机会。”

安抚武将?元莞没来由地想到秦国公,她装作不知晓,问太后:“如何安抚?”

“朝堂上武将不受重视,不如文臣,陛下若以立皇夫之际,揽之一二,就不怕元乔的侍卫司,压她一头,陛下也可早日亲政。”太后劝道。

又是立皇夫……元莞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耐着性子回话:“太后看中何人了?”

“陛下心思我也不知,这些时日以来看中几家小郎君,不如陛下看看。”太后说罢,朝着身旁内侍扬了扬下颚。

内侍捧着几张画轴而来,上面皆有名姓,元莞抽了抽嘴角,虚笑着应了下来,太后果很满意,午后,她带着画离开了。

画上男子皆美貌,不似是武将世家教出的,元莞无甚兴趣,对着画像发怔,思索应对之策。忽而想到元乔,不知她是何反应,急令内侍召元乔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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