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g:嗯,谢谢。
时良从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Song:抑制剂待会会给你,等着。
时良没回他。
连鸿运很快就扒拉完饭,拎着给时良打包好的饭回教室。
教室只有时良一个人,连鸿运小心翼翼靠近:“时哥?”
他时哥迷迷瞪瞪地睁眼:“这么快?”
“心忧时哥,小弟哪敢贪吃啊。”连鸿运笑嘻嘻地说,“时哥还饿着肚子呢。”
这么不对劲。时良啧了一声:“干什么,闯什么祸了?”
“啊也没事。”连鸿运忐忑地坐下来,觑着时良,“我刚才看到宋神了。”
“食堂?”时良拆开包装,“放我鸽子就是去食堂吃饭,爷爷捏爆他的头。”
连鸿运听得心惊胆战的。
头……哪个头啊?
“你不生气?”连鸿运了解时良,仔细看了一会,见他没真的生气,大着胆子凑过去问:“为什么?”
“……”他这还不够生气?
时良边拆筷子边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息:“感情这种事,其中的酸涩你不懂。”
第四章
林宜年拖着脚步从食堂出来,没成想被身旁伸出的手猛地一拽,脖子咔地响了一声,光听得就让人牙酸。
“卧槽你拉我干什么?”林宜年闪了脖子不敢动,歪着头愤愤瞪着罪魁祸首,“痛啊。”
“你怎么越来越弱了。”许高飞无语地捏着他的脖子给他正骨,“不会是O装A吧。”
“哦?他们Omega能举铁,我们alpha就不能娇弱了?凭什么?”林宜年气得伸直脖子瞪他,结果又听见咔地一下,脖子正了回去。
许高飞嘴角一抽,他们刚从几个Omega之间经过,被他们嫌弃地看着,掩面远离这傻逼:“我有事问你。刚才给屿哥发消息的Omega是谁,什么关系?”
林宜年转着脖子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就又听他说:“该不会是时良吧。”
“……你这不是知道吗。”林宜年顿了顿,继续转脖子,“那你还问。”
许高飞疑惑脸:“?”他哪儿知道?昨天他们才知道时良喜欢他们老大,今天就给搞上了?
“玄乎。”许高飞手搭在林宜年肩膀上指指点点,“一个恐A的Omega怎么会突然喜欢alpha,这不是瞎扯淡吗?”
没等他指点完江山,肋骨被林宜年捅了一下:“嘶——屿哥!”
宋屿手里拿着一只漂亮的礼袋,从侧面过来,提醒道:“十二点五十查午休,别磨蹭。”
“了解。”许高飞碰了碰鼻尖,虽然但是,刚才的话还是不要被屿哥听到。
“你怎么这么心虚?”宋屿临走前多看了眼许高飞,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又道:“还有十分钟,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俩别墨迹。”
林宜年:“收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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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鸿运自作孽,把自己气着了,碎碎叨叨说时哥欺负人。
时良嫌他吵,让杜宏把他嘴封上,把人逼得嗷嗷叫着乱扑腾。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都回了教室,还没人开始准备睡午觉,都在聊天。在这个当口,时良边上的玻璃窗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坐在他后面的郭子休帮忙把窗帘拉开,时良转脸就看见正准备撤回手的宋屿。
宋屿的眼神挪到他的脸上,看见时良脸上还没消散的笑意,蜷起的手指一顿,指了指紧闭的窗,意思是让他把窗打开。
时良装作没看见,站起身。
“不用出来。”宋屿阻止道,玻璃窗挡住了大部分声音,“把窗打开。”
时良能听他的话才怪,暂时性耳聋:“你说什么?”
见他耍无赖,宋屿伸手推窗,结果时良看了他一眼,顺手把窗锁住了。
连鸿运和杜宏几个人偷偷摸摸竖起大拇指。
“我还以为宋主席反悔了。”时良关上门出来,将好奇打探的视线关在身后,“还是说你要来教我怎么憋发情期。”
宋屿把抑制剂连带着礼袋递给他,没看他的脸,反而看着他脑后的那只小揪揪,听他说完才道:“不会。”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会反悔还是不会憋发情期。
时良粗略看了眼抑制剂的包装。这么精致,不像随便拿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压低声音问宋屿:“现在alpha能买到Omega的抑制剂么?”
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都要出示身份证才能购买,按理来说,没有配偶的alpha拿不到Omega的抑制剂。
“不能。”宋屿简短答道,后退了半步,“打抑制剂的时候记得找个空教室。”
时良:“?”宋屿不是知道他还没到发情期吗。
“你身上的信息素味很重。”宋屿解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很甜。”
时良脑袋空白了一瞬,然后骂了句操。
刚才没发现,现在经过宋屿提醒,他才发现他的信息素又在宋屿面前不听话地涌出来,原本清甜的信息素变得十分甜腻,齁得慌。
这信息素怎么还成精了。
“好。”时良僵硬点头。还好宋屿不知道怎么回事,能用发情期搪塞过去。
“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的话,”宋屿说着凑近他压低声音,显出几分恶劣,“就憋着。”
宋主席简直把厌恶两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时良啧了一声。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宋屿一早就看出了时良的小把戏,习惯性推了推眼镜,挡住了眼里的锐利,“好好学习,时同学,alpha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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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年和许高飞负责查高二这栋楼的午休,查完回来出了满头汗,站在走廊上边讨论边在值日本上记班级。
“这两天温度太高了。”林宜年擦了把汗水抱怨,“学校不给开空调,教室就跟蒸笼一样,还没外面凉快。”
宋屿站在他们身边穿着校服外套,没见他出一点汗,仿佛天生缺少汗腺似的,见林宜年热得不成样,有些诧异:“你很热?”
“当然啦。”林宜年说,“老大你成天穿成这样,还不是易出汗体质,哇你是不知道,每天中午我都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中暑昏古七了。”
“中暑还是轻的。”许高飞说,“万一哪个Omega要发情了,那教室的味道,啧,一言难尽,alpha还全都得乱套。可惜,学校把咱们请愿书打回来了。”
现在才六月初,学校当然不会开空调。只有等高三过几天搬走参加高考,说不定他们就能开空调。
“说到这个,”林宜年说,“上午和屿哥打球的陆星然怎么样了?”
这次的请愿书宋屿作为学生会会长没签字,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传到陆星然耳里。原本陆星然就对宋屿单方面积怨已久,这次直接找到了发泄口。
“上午这逼耍阴招,想用信息素压我们取胜,结果被屿哥直接压死,估计气炸了。”许高飞边说边兴奋,一巴掌拍在石台子上,啪地一声,响彻教学楼。
林宜年听得牙酸:“卧槽!”是个狠人。
“晚上约了。”宋屿隐晦地说,与从他们身后经过的Omega对视了几眼。
时良弯起唇角对他笑了笑,以龟速前进。安全起见,他还是找了个空教室打抑制剂,这会才回来。
“我说陆星然就是有病,我们压根不知道请愿书这回事好吗?”林宜年火气贼大,抱怨道,“还说拿过来了,我们连灰都没见着,he~tui!我去他大爷。”
听到这时良听明白了。
约了架啊。
也不知道陆星然这条疯狗和宋屿打起来谁更胜一筹。
“去哪儿了,这么久?”时良刚坐下来就被连鸿运殷切的视线包围,用气音问他:“你和宋神两个人?”
时良用眼神告诉他只有一个人。
“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用点手段呢。”连鸿运憨憨叹气,“假装摔倒这招百试不厌,再加上信息素,nice这不就成了吗!”
时良:“……”
“离我远点。”时良微笑道,“脑残会传染。”
连鸿运:“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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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他们嘴里说的那个陆星然是个名副其实的疯狗alpha,至少在六中全体师生眼里是这样,疯起来打老师是家常便饭。
无奈他在父母眼里是块宝,家里有背景,校长都奈何不了他,放纵他在学校横行霸道欺AB霸O。
手机还停在短信的界面。
时良琢磨片刻,删掉短信,打了个电话,在下一个路口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