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但是我也想她了，她在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有热乎乎的营养粥喝，再来一根烤香肠和一盘早餐果蔬～”白幼宁说着还吧唧了几下嘴。
“要不，你先借我一百大洋，等赚了咱们一人一半，我这也是看在阿灵不在，要是她在我就不用那么难了。”
“你把我卖了，看看能不能换一百大洋吧！”白幼宁忍不住吐槽他。
“你们俩大清早的，怎么垂头丧气的？”乔楚生一进来就看见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坐在餐桌上。
“怎么了，不会又有案子吧？我要一百！”路垚看着他。
“你是不是穷疯了？”乔楚生上下打量他一番。
“啊……我好想阿灵……”
“你别理他，他可不是想阿灵，他是想阿灵回来给他借钱！楚生哥，继续说案子。”
最后路垚听说被害人是受过白老爷子资助的，为了一百大洋便非要跟着乔楚生去见白老爷子，刚好白老爷子说有时间把路垚带去让他看看，正中乔楚生下怀，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路垚的小九九还没开始打，就让白老爷子几句话吓住了，也不敢提钱的事了。后来乔楚生给姜灵说起这件事，姜灵笑的脸都要僵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怎么一个人都不在，都这会儿了还在忙吗？”姜灵刚回来，发现公寓里一个人都没有，觉得有点诧异。
他们两个人同时不在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在查案，所以姜灵就先去了一趟巡捕房。
“姜小姐，你回来啦。”阿斗看见姜灵打了声招呼。
“嗯，你怎么知道我外出了？”姜灵好奇。
“嗨，那不是路先生，每次来都会念叨。这两天有人送了他一盒子的珍珠，我还听他说是要给你的。”阿斗悄悄说道。
“原来如此，那他们人都去哪儿了？我回去一个人也没看见。”姜灵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
“前两天钟楼发生命案，他们在忙着查资料，这会儿……好像是在政府的实业科查资料去了。”
姜灵点点头道了谢，就打算去实业科找他们，但是一想都这会儿了，估计他们得加班通宵，于是在路过路边食摊时买了些吃的。
果然没让她猜错，等她走到门口，就看见已经睡着的白幼宁趴着一堆文件上，还有坐在旁边继续不停找资料的乔楚生。
而路垚，不用想就是溜了。
“吃点东西再看吧。”姜灵走过去小声说道。
“阿灵！”乔楚生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发现来了人。
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外面穿了件同色的大衣，看起来还有些风尘仆仆却带着笑意，乔楚生都以为是看花眼了。
“嘘，幼宁姐累睡着了。”姜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打开了自己带的牛皮纸袋子。
“你先吃点，要不我帮你看一会儿。”
“没关系，我吃完再看，你坐着休息会儿吧。”乔楚生没让她帮忙，看她脸色觉得她有些疲惫。
“你吃了吗？”乔楚生给她递。
“我不太想吃，在火车上坐的有些难受，现在没什么胃口。”姜灵摇了摇头没接。
姜灵小声的和他说着话，问了这两天他们办的案子，也说了说自己这么多天在苏州所见所闻。
“呜，好香啊……”白幼宁终于被食物的香气给勾醒了。
“刚好，醒了就快吃，这会儿还有温度呢！”姜灵笑着看她。
“阿灵！你回来啦，我想死你了！”白幼宁看见她表示万分惊喜。
“真的吗？我以为我不在，你和路垚哥更开心哦～”姜灵挑了挑眉毛。
“嘁，别提三土那个家伙了，我都想锤死他！”白幼宁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
“他不会还没回来吧？”
“如你所见。”姜灵点点头。
应该是吃了东西又有了精力，在乔楚生和白幼宁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他们要的批文，看着上面的内容就什么都清楚了。
而刚好，路垚抱着爆米花回来了。
“阿灵！你终于回来了啊！”路垚一脸久别重逢的样子，看的姜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停！打住，说吧你想借多少钱？”姜灵拒绝了他浮夸的演技。
“知我者阿灵也。”
“阿灵你不要借给他，他要拿钱去炒股。”白幼宁插嘴。
“噢，那看来你可能借不到了。我的流动资金已经投到你说的那支股票里了，现在能给你的只有五十大洋。”姜灵已经知道是哪一支股票了。
“啊，心脏疼，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路垚难过。
“可别这么说，那支股我走之前就买了，我不敢太自夸，但是对某些方面的敏锐性我还是要比你多……那么一点点。”姜灵朝他眨了眨眼睛。
“但是也确实只能拿出来五十大洋，没有更多了，因为我给我二哥留了些钱，他最近又把自己折腾的没钱了。”姜灵看见他失落的表情有点不忍心。
“姜南他忍心吗？花自己妹妹的钱～”路垚心脏疼。
“那你忍心么。”白幼宁朝他翻了个白眼。
于是两个人又掐了起来。
姜灵忍不住摇了摇头，看见和她同款表情的乔楚生，相视一笑。
爱别离、求不得
路垚最终也没能买成他心仪的股票，姜灵听见他的咆哮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敢进客厅刺激他。
只能说他和这支股啊，缘分未到。
钟楼的案子结了难免让人唏嘘，有的时候人总会因为某个念头而变动疯狂，理智真的很重要。
“阿灵，你这是要出去？”乔楚生刚好上来，看见姜灵拿着包包要出门。
“嗯嗯，要去采风，我想画几副油画，觉得屋子里太空旷了。你来找路垚哥，我猜是又有棘手的案子了？”姜灵问他。
“是，有对父子河边钓鱼，发现了一具女尸。”
“……”姜灵愣住了。
“怎么了？”乔楚生看出了她的异样。
“方不方便告诉我哪条河？我避着点……”
原本打算去河边采风的姜灵改了路线，转头去了人烟稠密的街市，她还是画一点烟火气的画吧。
姜灵回去的时候，发现巡捕们又围在了公寓里，上一次还是路垚被抓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
“姜小姐，刚好你回来了，你有没有见到白小姐？”阿斗和萨利姆都看着她。
“没有，早上我走的时候，幼宁姐还有路垚哥都还在屋里，楚生哥不是才来找过他们吗？”姜灵不由皱眉。
“但是，白小姐现在失踪了，绑她的人留下了一张纸条。刚才我们来，只看到地上的碎玻璃。”
“怎么会这样？”姜灵呆住。
“我们现在要回去汇报情况了。”阿斗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姜灵放下画架，和他们一起走了。
巡捕房也是剑拔弩张，姜灵看着暴躁的乔楚生和愁眉不展的路垚，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楚生却在看见姜灵以后，叫了阿斗过来，让他在案子没有破前，一直跟着姜灵。
“阿灵，这几天你就跟着我们，不要在家住了。”乔楚生看着她认真说着。
看起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姜灵乖乖的点头。于是路垚验尸她在外面等着，路垚和乔楚生讨论搜索范围她在旁边看着，路垚和乔楚生在外面搜索时……她去给他们做饭去了。
不眠不休可以，但是饭必须要吃的，那不然脑子根本转不动。
姜灵把饭送到已经圈定的受害者被囚禁的地方，把做好的三明治发给每个人。才检查过尸体又在这里发现这么糟糕的小屋，哪还有人吃的下肉。
姜灵听着他们讨论案情，忍不住叹了口气，被人这样囚禁还受到非人的折磨，那姑娘怎么忍受了五年啊。
“那样的禽兽，就应该一片一片的把他的肉片下来，丢到湖里喂鱼，还不能让他死了！”
“阿灵，不可以想的这么血腥，要遵纪守法……”路垚敲了她的脑袋。
“遵纪守法，能把那姑娘的命换回来吗？没听说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吗？”姜灵哼唧一声。
“你不能一遇到这样的事就偏激，阿灵，答应我保持好的心态，不可以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好吗？”路垚看着她突然变动严肃。
“我尽量。”姜灵低着头，半天才说道。
“我相信你，可以的。”路垚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