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桥:“……”
高兴+1,他有粉了。
惊恐+1,他的粉太认真负责了。
陆南桥惊魂未定地给npc提供了签名,听那位姐姐扛着电锯吹了好几个彩虹屁——
“桥桥我关注你好久了!你享受舞台就好了。”
“桥桥加油啊,咱不糊!”
段聆风:“……”
“啊?喂?”npc敲了敲无线耳麦,捡起了地上的电锯扛好,“我赶工去了,下一波人要来了,让段聆风带你出去吧,快了。”
五分钟后。
段聆风:“桥桥宝贝?”
陆南桥:“?”
“走吧。”段聆风的手上,有一张陆南桥粉丝给塞的小纸条,纸条上标注了一层的基本结构,还有npc的出没地点,“带你出去。”
有了npc放水的小纸条,他们完美避开了一楼所有的npc,在同组四个人还在尖叫的时候,推开一楼的门,看见了外面世界的阳光。
那一瞬间,陆南桥回头的同时,恰逢看见段聆风在看他,段聆风把小纸条藏在了背后,食指抵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陆南桥心领神会,从昏暗的环境里离开,让他在刹那间理解了“美好”这个词的意义。
“哇你们两个好快。”节目组的小姐姐来采访他们了,“鬼屋怎么样。”
“还行。”陆南桥惊魂未定。
“挺好。”段聆风好像意犹未尽。
“果然难不倒你们,导演当时就该加大难度,多设置几个关卡。”
心虚的陆南桥除了“嗯”之外,没再给出别的说法。
“你们……走近路了吗?”辛微扬他们拖着方珩出来了,“怎么这么快。”
“太好玩了吧,我还想玩。”方珩拍了拍裤子站起来,“一楼好几个npc,吓死我了,怎么没看见你们,你们遇见了几个?”
刚才在一楼完美绕开所有npc的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用两声叹气敷衍了这个话题。
结束录制的六个B班同学迎来了自由活动时间。
“玩得开心就好了,镜头无所谓。”辛微扬在查看刚才的录像,“陆南桥段聆风你俩太安静了,有个地方把npc给吓了一跳。”
陆南桥和段聆风远远地坐在伞下,一人一杯果汁,享受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
“谢谢。”营业小帮手刚才显灵太及时,在鬼屋里时时照顾他,陆南桥觉得理应道谢,“你真的很有亲和力,也很有潜力。”
“我有吗?”段聆风回想了刚才整个过程,没觉得自己有进步。
“谢谢你帮我。”陆南桥由衷地感谢。
“哎,不必这么说。”段聆风轻轻摇头,“其实是你帮我,不用跟我说谢谢。”
在陆南桥的心里,他们的营业关系已经得到了升华,不再是单纯的金钱交易,而是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这比他想象中的营业要好很多。
不论是他还是段聆风,都没有刻意追求什么,他们却都离对方更近了。
“第二轮公演,继续营业?”陆南桥小声问,“回去再算。”
毕竟之前经纪人那边工钱好像只给到第一轮结束,陆南桥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蹭着后面的镜头。
“营业。”段聆风毫不犹豫地说,“放出去以后再算。”
“好,营业。”陆南桥抬手和段聆风击掌,“莽就对了。”
第19章 糊是他的保护色?
续费成功,达成一致的两人继续在午后的阳光下享受休闲时光,明明上一秒还是鬼屋里的惊叫,下一秒陆南桥看着对面瞪着橙汁的段聆风,莫名品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不喜欢?”他用手里甜品的小勺子敲了敲段聆风面前的玻璃杯,“一口都没喝。”
段聆风轻轻摇了头,似乎对面前的橙汁怨念极深,周围还有摄像在拍摄,段聆风不好直说,自作主张地牵过了陆南桥的右手,用指尖在陆南桥的掌心写写画画。
陆南桥的手心有些痒,他却没想着要收回手,段聆风写的很慢,足够他在脑海中复盘这几个字的笔画——
“唉。”
“不喜欢橙子。”
“聆风哥哥,你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么能挑?”陆南桥白了他一眼,抽回手,“葡萄汁要吗?”
段聆风正准备写“不喜欢外边掺水的果汁”,闻言不动声色地伸手,把陆南桥面前的玻璃杯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陆南桥:“……”
直觉告诉他,段聆风不满的不是橙子,而是游乐场的果汁本身,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段聆风盯上了他面前那份同样掺了不少水的葡萄汁。
陆南桥默默地把段聆风的橙汁换给了自己,反正他糊也没人拍到,就当无事发生。
同宿舍的四个人一路打打闹闹,过来与他们汇合了,说白了都是一群大男孩,一趟鬼屋走下来,都有点上头。
“我现在才觉得累。”方珩拖了个凳子,在桌边坐下,“刚才光顾着尖叫了。”
“好久没看陆南桥这么开心了。”辛微扬到底和陆南桥相处得久,能看出他的情绪变化,“你们两个刚才在二层真的很会躲,我们差点被吓死。”
“我都和人家脸贴脸了!”许云舟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幕。
“开心,就不糊了吗?”陆南桥摇头,“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经历了什么。”
刚才在鬼屋里,他往后撞在段聆风身前,段聆风一手隔开npc,一手牢牢地从后面扶着他,那短暂的片刻间,他的紧张竟然大过了恐惧。
A组去参加蹦极项目的选手都回来了,和这边的情况一样,有人情绪亢奋,有人吓得面无人色,游乐场休闲区渐渐坐了好几桌人。
“你们进去过了吗?”A班有人看见了他们这一组,过来搭话,“怎么样怎么样?”
“我们已经录完出来了。”许云舟说,“这边的鬼屋挺有趣,来都来了,我建议你们也去试试。”
陆南桥他们这一桌,对于刚才的鬼屋,四个人脸上写着“好玩”,两个人脸上写着“就这?”,过来打探消息的几个A班选手信了,兴冲冲地组人排上了进鬼屋的队伍,在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过后,冲出鬼屋对六个人表达了强烈的谴责——
“你们这群骗子。”
“我们什么都没说。”辛微扬无辜地摊开手,“你不能看陆南桥和段聆风,他俩常年看起来波澜不惊。”
陆南桥心虚地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他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平淡冷漠,倒不完全是因为鬼屋——
他在段聆风的手心里简笔画了个哭脸,本想着抽回手,却没有成功,段聆风按住了他的手,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要了张创可贴。
陆南桥这才发现,他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泼了一块皮,被发现了以后才觉得火辣辣地疼。
“姐姐,麻烦给我拿几个,谢谢。”方珩举手,“我是横着走的那一个,我刚想起来我裤子都破了,疼,但好玩。”
陆南桥:“……”
他自己都没在意,段聆风倒是观察得很仔细。
他们这一组,可能是最不顾形象的一组,除了段聆风,一个个都把还没立起来的人设崩得一干二净。
糊是陆南桥的保护色,陆南桥坚定地认为,只要他够糊,后期绝对把他一剪没,在鬼屋里发生的事情,除了段聆风,没人会知道。
刚才营业续费成功,意味着他和段聆风又能继续相处一段时间,虽说是薛定谔的营业,但陆南桥倏地开始珍惜这样的生活,时隔那么久,对成绩的希望隐隐有些死灰复燃。
无关营业,他想要留得久一些,哪怕从一开始他不可能拿到出道位,哪怕这种节目对他来说大部分时候都是陪跑。
在外录了一整天的节目,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带着些疲惫。某些宿舍有的床已经空了,上面还留着选手的号码牌,宿舍楼里明显没有先前那么热闹了。
洗漱完的陆南桥攀回上铺,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疼的小腿,今天在鬼屋里为了绕开npc,他好像跟着段聆风走了好多路。
段聆风把毒蘑菇毯子洗了,挂在窗户边,陆南桥一抬头就能看见,花花绿绿的彩色菌类,很讨人喜欢,宿舍里那几个人天天喊着想要买同款。
“我会努力留久一些的,学学歌,和你练舞。”陆南桥小声说,“我们可以,再多营业一段时间。”
“我们顺其自然吧,有亲和力就行,cp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