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69)

作者:野狗与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刚要朝北君走,就被许知珩拉住了胳膊,管奎在看向许知珩时又换了副脸色,他知道许知珩的来头,有种“怕惹事”的退让,“这人不懂事,我这就拉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是得教训!”叶英突然插了一嘴,“她这人不检点,昨晚跟谢伟明出去了,大半夜的回来,脖子上还有吻痕,谁知道她跟谢伟明在外面做了什么!”

谢伟明一看这事儿提高了自己的热度,就咧着嘴没吱声。

“她那眼光看得上谢伟明?”魏淑然不禁嗤笑。

“那你倒是说说这吻痕谁弄的!”邹寻说。

场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也都往这边挤。

北君就在这狂风暴雨的情况下看着许知珩,胡正洲和她的事在网上发酵他知道,谢伟明差点把盆栽摔了他知道,他在意,却不动手。北君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仔细品了品,知道许知珩这是在逼她呢。

在这段感情里,许知珩一直是挑明了付出的那一方,她还没有给他吃过定心丸,所以这一步得北君来跨。

“许知珩弄的。”北君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将刚才所有的质疑与猜测都看在眼里,这记仇的模样看得大家浑身一震,然后她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了吗?”

“哎哟哎哟,这玩笑可开大了。”叶英嘲讽着。

“你白日做梦呢,分不清现实了是吧?”邹寻落井下石。

场上的人纷纷议论着,奚落和嘲笑向北君砸来,许知珩终于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在北君面前站定,用嘴把创可贴撕开,撩起她微湿的头发,将她脖子上的吻痕遮了起来。

这动作将刚刚的一切争论都击得偃旗息鼓,许知珩的眼神带着绝对的压场与震慑,还有种“这笔账得慢慢算”的警告。

魏淑然和勾农脸上倒没有太惊讶,仿佛只是单纯地看了场好戏,柳菲那几个人则傻了眼,人呆呆的,一会儿脸上闪着“我靠这两人是真的”的震惊,一会儿又朝“完了踢到铁板了”的恐慌转换。

管奎到底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最快回过神,想先把事儿翻篇地转移了话题:“这猫真可爱。”

有人纷纷附和,许知珩却勾嘴笑了,转头看着管奎,眼中趣味明显,“你怎么不问问这猫是谁的?”

……

得知了许知珩跟北君的关系,大家的表现就微妙了,看见她多了些笑容,但是不达眼底,北君也没打破这虚情假意,在这小型圈子里过日子,大家心里都有两杆称。

不过胡正洲从医院回来见到她就躲着走,北君问许知珩拿什么吓人家了,许知珩回什么话也没说,就给他看了张照片。

照片是北君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候拍的,胡正洲当时看完就吓傻了,不用许知珩交代,自己就在网上澄清跟北君的关系。而谢伟明也没有在她面前嘴贱,被整得挺老实的。

柳菲往胡正洲房间跑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每次进去都不关门,而且一有人路过门外她就会故意加重声音。

周一时,北君行使了队长的权力,把胡正洲和柳菲分到一组,两人是对手,一方赢就说明另一方要进入惩罚游戏中。柳菲听见这个安排后连忙抓着胡正洲的胳膊,说:“我不想这样,我去跟导演说。”

“诶——”胡正洲有些头疼地拉住了她,“我都不敢惹她,你省省。”

他的腰没伤及筋骨,休息了两天勉强能接着上阵,这时的战斗力跟柳菲差不多,就要看柳菲是硬撑还是放水了。

游戏是单脚跳,场地上有若干个球,要用单脚把球踢到相应颜色的洞里,用时最短的人获胜。

这个游戏想要放水非常简单,但柳菲叹了口气,说:“这也太不好操作了,未知性很强!”

她说完这话时,胡正洲紧紧地看了她一眼。

这两人安排好之后,剩下的人抽签配对,北君跟勾农一组,勾农很绅士,把胜利的机会留给了北君。魏淑然和邹寻一组,邹寻急躁的性子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魏淑然赢。接下来几组的赢家分别是冯慧和庄千千,只有最后一组还未见分晓。

柳菲边玩边朝胡正洲看,胡正洲看起来很吃力,他的腰伤还没完全好,又要用单脚来支撑全身的力气,很快额头就冒了汗。

他没放弃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被惩罚,而柳菲没放水的原因应该也在于此。

在两人各自坚持的时候,魏淑然走到北君身旁说:“看吧,一击就破。”

“破不了,表面功夫还得做。”

“面上归面上,底子里的东西变了那看头就大了。”

“所以你终于不打算牺牲我的爱情了吧?”

魏淑然说:“我不敢玩儿了,你没注意到他那眼神。”

北君手搭在嘴边笑了笑。

在柳菲赢了的那一刻,就应该在她和胡正洲心里扎下了一根刺,要说胡正洲故意勾搭北君是领的剧本,那柳菲故意赢,则是人性使然。

可柳菲赢了之后幺蛾子还没断,紧跟着就跑过来求北君和魏淑然了,这几天她应该也看出了点苗头,原本的两人阵营扩大到四人,而待会儿的惩罚游戏最终受罚者就是由大家内投出来的,她们人数上占优势,指针肯定会一致指向除勾农以外的其他人。

“北君,我求求你,别选正洲好不好,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他那伤还是你弄的,你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

北君没看她,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柳菲没有直接去找魏淑然和冯慧的原因,是因为魏淑然的惩罚游戏是她主张投的,而冯慧的惩罚游戏她没有站出来,在另外两个有明显私仇的情况下,她只能找还扛着胡正洲的伤的北君了。

“我知道前两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关于盆栽的事我也道歉,可是正洲他真的不能承受惩罚了,求求你们别选他好吗?”

柳菲不停地摇着北君的胳膊,北君不耐地把胳膊抽出来往旁边挪。

“我不管,你就得同意!”柳菲见软磨硬泡没用,只能撒泼了。

而北君只是勾了勾嘴角,不屑一笑:“你算老几啊?”

这时骨子里的架子就露了出来,不同于以往的爱理不理或直接出手教训,而是把从小到大养成的骄傲摊开,摆明自己的态度,让别人把自认为能劝动她的那些话全咽回肚子里。

柳菲吃了瘪,脸色有些难看,见胡正洲转身往房间走,她也跟了上去,一张口就是数落:“没想到她心眼儿这么坏,我都去求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胡正洲比柳菲看得通透,他带伤上阵只是想树立吃苦耐劳、爱岗敬业的人设,这点他早就跟导演沟通过了,而且他不认为北君她们会傻到投一个没有用的结果,只是柳菲不知是不是出于内疚,竟然把这出戏演得这么真,那眼泪都成把成把地掉。

“好了别哭了。”对于柳菲的反应,胡正洲只是随口安慰一句,接着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有按摩师在等候,他也没看柳菲,直接把门给关了。

接下来的惩罚游戏,北君她们早已有了结果,投的是邹寻,邹寻这人挺一根筋的,她对柳菲好,估计是看她为人柔弱,弱不禁风,她心里那点大女子主义就冒了出来,即使自己不当冠军也势必要保护柳菲。

可柳菲却不如她看起来的那样,所以要离间两人,只需要设个局就行了。

惩罚游戏是泥坑寻宝,参赛者在半人深的泥坑里行走,脚下会有机关滚动,抓住即可有机会找到宝物,宝物是一把梳子,在规定时间内找到梳子的人获胜,反之将取消这次的升级资格。

而让北君她们有机会离间两人的最佳方法,是抓住了赛制的漏洞,队伍里如果加入了未升级的人,其余所有人则自动降为未升级的人所代表的那一档。

如果邹寻失败,柳菲还会不会要她,则关乎两人的革命友谊能不能继续。

游戏开始前,邹寻坐在沙发上拉着柳菲的手,柳菲笑得很僵硬,想抽回手但又怕做得太明显。邹寻也感觉到了,就试探着问:“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柳菲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啊。”

也许觉得这个回答没有信服力,她又加了一句:“每个游戏都要靠自己的,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不过我跟正洲的想法一样,你自己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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