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妈决定了,从明天起,你每周都要参加相亲,直到嫁出去为止。等你嫁出去,我们再离婚,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
“爸、妈,你们是不放心你们的钱吧?”
游小桉才不会任由父母摆布。
游大钱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头秃;李艾钞觉得今晚肯定要失眠。
他们都很喜欢现金,所以,这段时间,游大钱的保险柜又放满了钱;李艾钞也重新私藏了能够令自己心安的数额。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拿父母的钱,你要是再闹,我们就要报警了!”
说完,游大钱觉得自己的话不太有威慑力,就示意妻子接着补充。
“珠珠啊,我和你爸省吃俭用,你那样做是在放我们的血,你还要不要我们活咯?”李艾钞一边说,想起被女儿毫不留情地花掉的那些钱,一边又心疼。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她不保证还好,她一保证,游大钱就开始忍不住想重设保险柜的密码;李艾钞也立刻思索家里还有什么地方适合藏私房钱。
游小桉看着自己的活宝父母,懒洋洋地说,“没事我要去睡觉了。”
她父母陷入心事,就像没听到她的话,连想要把她尽快嫁出去的事情都忘了。
见女儿一离开,夫妻俩就默默地各自忙活去了,比起游小桉,他们还是更在乎自己的钱。
后来,他们又闹了一段时间,一直为财产的事情僵持不下。
游小桉本以为这离婚会失败,但最终她父母还是离婚了。
她内心毫无波澜,现在她明白了,离家出走对父母来说已经不起作用。
小学毕业的时候,她父母离过婚。几年后,她考上大学时,她父母复婚了。不到七年的现在,他们又离婚。
这样折腾,痛不痛苦、煎不煎熬先不说,游小桉看着就觉得超累。
等办完离婚手续,游大钱将儿子游百元一家也叫回来,他们坐到一起,商量要怎么安置游小桉。
“我搬出去。”
还没等他们开始讨论,游小桉就丢出自己的决定,她早想离开这个家。
她爸妈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局面。
因为在这夫妇的认知里,就算离婚了也还是一家人,也还要忍受彼此、继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仿佛,这离婚,仅仅是他们为能够分房而睡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们不会给你买房子的。”游大钱想以此逼退女儿。
“珠珠啊,你饭都不会做,别闹啦,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和你爸才放心。”李艾钞觉得女儿离开家大约会饿死。
“这世界,哪有好人家?”游小桉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桌上的那一束小雏菊。
这时,她哥哥装模作样地说,女孩子独自住在外面不安全;她嫂子也附和,不听父母的话最容易吃亏。
其实他们两个连回一趟家都觉得麻烦,根本就不会在乎她安全不安全,更别说管她的去向。游百元夫妇从来不好好做事,不论干什么都是血本无归,现在全靠从父母跟前领钱度日。
“我已经决定好了。”游小桉又说。
一家人都沉默下来。一旦她看向窗外说话的时候,大家就明白,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家庭聚会结束后不久,游小桉提着自己心爱的小皮包,找了一家房产中介,很快,她就租到了又便宜又好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天使的阅读呀,喜欢的话帮忙收藏下,谢谢咯(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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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专栏《绿茶营业了》求预收
文案:
生活终于对她这只小猫咪下手——
先是被老爹的债主每天电话疯狂骚扰一百遍;紧接着就有“好心人”跟进,甩钱逼她分手。
(好明显的坑,贱人不仅嫉妒我的美貌,还馋我的男人)
老爹我所欲也,爱情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壕男友而取混老爹。
本以为会就此事息人宁,单方面宣布分手后却被“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前男友四处封锁到活不下去。
她细数手头资源,却发现根本没有比他更厉害的男人可以抱大腿。
(可怜迷茫无助。
去求他原谅,我不要脸吗?
别要,脸是什么。)
一个月后,
问:渣女认错了吗?
答:她和一个种树的同居了。
“男人如衣服?!”堵住她,他咬牙恶狠狠地问。
“要不然呢?”她低下头,假装不小心撞上他的胸口。
自尊大过天的巨蟹女决定放飞自我
表面容不得背叛实际难放下天蝎男
☆、02
游小桉父母的离婚最终是以她搬出家里收场,离了婚的两个人仍然每天继续一同吃饭聊天,偶尔还一起锻炼身体。
每次一离婚之后,他们的感情就会变好、变得更像一对夫妻。
游小桉租到的房子在她工作的学校——双鹭男子中学附近。
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她家的,但她父亲是学校的大股东。
“里面什么都有,你可以拎包入住,只要你平时稍微帮我打扫一下房子,我给你降一千块月租。”房东乔芮丹对游小桉越看越满意,她很喜欢她那清纯的模样和略带哀伤的眼睛。
在游小桉身上,乔芮丹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重回鹭岛闯天下的影子,无助之中蕴含着力量。
游小桉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的时候,乔芮丹觉得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正是自己向上苍苦苦祈祷的百分百的乖乖女。
所以,她毫无原则地大幅度降低房租,像观世音菩萨一样,对她有求必应。
游小桉并不知道租房市价,这房子很新、很宽敞、采光又好,所以她爽快地租了下来。
果不其然,李艾钞听说一百三十平两房两厅租两千,觉得女儿肯定遇到了骗子,立刻想要她退房,无奈合同已经签下、押金也交了,还付了两个月的房租。
最终,她舍不得交违约金,就亲自去会见乔芮丹,没想到对方直接甩出房产证,把她高兴坏了。
像去旅行一样,游小桉拖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几条裙子,一支小羊皮唇膏,还有几瓶Erno Laszlo素的护肤品,以及两双常常穿的鞋,住进了自己租到的房子里。
这差不多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独立完成的大事情。
租到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显得很利落,带着粗粝的线条和大大咧咧的气息,篮球、哑铃、多功能健身器、一个看起来超舒服的按摩椅、还有游戏机,还有茶室,家电也应有尽有……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个朝西的大阳台。
乔芮丹告诉她,这房子原本是她侄子在借住,不过他早到英国念书去了,已经空了好久。房子里的一切,她可以尽管用,什么都可以。
游小桉轻声道谢,然后想起来,她说:“我忘了带洗浴用品——”
乔芮丹立即打开浴室外的柜子,“你看,上面的这些都是新的,你随便用吧。要是缺什么,尽管告诉阿姨!”
游小桉一愣,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借住的客人?
乔芮丹每多看游小桉一眼,心里的喜欢就更浓一些,简直越看越爱、越看越满意。
她最喜欢她那欲说还休的柳叶眉,以及仿佛总是漾着水波的双眼。
游小桉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就心满意足地住下来。
摆脱了相爱相杀、无比扣门的父母,她觉得空气变轻了很多。
“我早该搬出来的。”游小桉站在阳台上,对着傍晚淡蓝的天空低声自语。
也许是因为心情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自放暑假之后,她第一次唱起歌,“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偷看……”
她的音色轻轻浅浅淡淡,像海浪激起来的白色泡沫。
这个屋子一瞬间被她的歌声点亮,变得熠熠生辉。
然后,她轻巧地甩掉脚上的男士大拖鞋,回到屋里,在菲列德罗木地板上轻轻起舞,客厅又宽敞又明亮,她的舞姿轻柔妙曼,她边唱边跳,就好像自己正是南海姑娘。
跳累、唱累了,她洗了一个澡。
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随便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然后便光溜溜地从浴室里出来,神态自若地与木家具、与屋里唯一的一棵绿植——长得十分优雅、翠绿的三枝龙须树说hi。
她那如同海藻一般、半干半湿的秀发;那一身洁白、细腻、柔嫩的肌肤;那恰恰好、前凸后翘的玲珑身段;那嫩藕一般的手臂和玉葱一般的纤指……照得屋里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