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惊愕片刻回过神来,假笑着引他们入场:“来来来,这二位是皇亲国戚,大伙让个位.”
众人一概安静下来,让出了几个位子,只见卜杳冥大摇大摆地晃来,排出一锭银子.
偶闻身后后有人窃窃私语.
甲耳语:“我听说这个太子是武林盟主纳兰羁的姐姐纳兰婧容所生,一边倚仗皇权,一边倚仗这个舅舅,来头不小,不可得罪.”
乙耳语:“这个夷梢王的母亲是寒斥国的长公主,按理说应该立为正的才对,竟屈身于纳兰氏之下,当了个皇贵妃,可见纳兰羁的势力不可小觑!”
丙耳语:“你们啊是不知道这个葛家,自己在硕温国可谓还淮蛮一霸,在宫中有个贵妃是他们家的女儿,生了个脓包王爷,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吃喝赌样样占,也怪可怜他们家的大将军了.”
“这算什么,你别忘了这个葛家又不是只有一个贵妃撑着,还有一个太后,可是大将军的亲姑母呢.”丁打断了他的话,接道,“可见他们家哪能败呢?这个葛家二公子,可是娶了皇后娘娘的幽仙公主呢,如今人家又多了个当驸马的儿子,你说说人家能不富吗?”
“就是这还不止,大将军的夫人可是布都督的姐姐,布都督家还有一个当沁妃的女儿,皇帝可是喜欢呢!”
泠迷自是听得不痛快,对轩辕善道:“要不咱们先走吧.”
“也好,既然他的任务是保护你,那么你走了不久,他一定会跟随过来的.”轩辕善掂量着.
二人点头,齐步出场.
“这条楼道也太深了吧?找不到出口.”泠迷低声道.
轩辕善一把将泠迷拉近自己,贴在自己胸膛,耳语:“我感觉这种地方不宜久留,咱们翻墙跳窗出去吧.”
泠迷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飞碟怪窜了出来,笑着责怪道:“你们两个也不等等我.”
二人没有多话.
“天色不早了,咱们去找个地方住宿吧.”飞碟怪又不知生出了什么鬼花样.
“去哪儿?”泠迷问他.
“我带你们去.”飞碟怪故作神秘地一笑.
(粉桃楼)
泠迷与轩辕善二人随着飞碟怪一同进入粉桃楼,迎面袭来的是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泠迷用袖口略掩口鼻:“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卜杳冥,你干嘛带咱们来这种地方?”轩辕善也知道飞碟怪带他们来了一些“风流场所”,当即质问他.
飞碟怪责一幅欠揍的模样:“吃喝赌不分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堵也堵了,就差……”
“你够了!”轩辕善呵斥道,“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来这些地方成何体统?”
“省得轩辕兰老想着那个小厮,我带他开拓一下视野,想必他见了美人,总该把那小厮忘到九霄云外.”飞碟怪傻笑道.
这个卜杳冥,不提到罢,提了泠迷反而更想笑笑了,便设法找卜杳冥的茬:“飞碟怪方才叫本宫什么?’轩辕兰’是吧?”
“宫外无所谓.”飞碟怪则依旧嬉皮笑脸的.
“反正我不住这.”泠迷果断道.
“罢了,咱们去看美人,你单住就是.”飞碟怪略有些扫兴.
“我也不去.”轩辕善见泠迷不高兴,想陪她.
“拉倒,你俩不去,那我一个人去!”飞碟怪更是不高兴了.
轩辕善与泠迷二人各自找了个临近彼此的屋子,住下了.
泠迷关上门窗,在屋内坐下,取出脖子上的项链,开始想笑笑:她脑中依稀记得刚来异地时,第一眼见到那个青衣小侍,他那充满笑意的水眸,依旧在自己脑海中浮现;与清脆之声,依旧在其耳畔回响……
正这样想着,忽闻外头一片嘈杂声,打断了泠迷的联想,她收好项链,随手拿了把刀做掩护.
“呯~”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只见一持剑的黑衣蒙面老者,朝其狞笑着走来……
要知泠迷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桃楼惊心遇无名,野林迷智见飞碟
“硕温太子轩辕兰,快快拿命来!”黑衣老者冷冷一笑,持剑冲来.
泠迷从容地拿出匕首,举过头顶,似在自我调节:没事,就当在家杀猪宰羊一样而已!不虚不虚……
黑衣人武功极为深厚,速度如闪电般快捷,加上这匕首又比较短,不像剑,在远处就可以刺到人了;这匕首飞得距离近才好刺,而且还比较愚钝,很不惊人意!
兀地,那剑飞闪而来,眼见它划破泠迷衣角,蹭破了一点皮肤……
不对啊,为什么只是蹭破了点皮而没有……?泠迷正这样想着,惊得睁开了眼皮,只见眼前闪过一红衣少年与其打斗……
泠迷瞧着这红衣少年,他已用轻纱遮住了面容,自然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泠迷只觉得他用剑姿势好似十分眼熟,在盯紧他的眼睛细细看,可不是笑笑嘛!
正这样想想着,红衣少年突然收剑,“嗖”地一声靠近她,环住了她的腰,使了个轻功,离开了……
他抱住泠迷,在一小树林的上空,徐徐降落于地面.
“笑笑.”泠迷轻声一唤,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红衣少年浅笑:“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笑笑,我叫无名.”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泠迷念叨着,一笑,“你还想学庄周啊?”
见眼前人不言,泠迷凑近了些,嗅了嗅他身上的兰芷香,和笑笑的几乎是一个味,只是,可能眼前人是故意地要掩饰这个味道,便淡了些许.
“你就是笑笑!”想到此,泠迷执意断言.
“太子殿下.”无名轻唤了一声.
“你刚才叫我姑娘,现在又知道我是太子,你还说你不认识我吗?笑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只不过你从来都装作不知道,是不是?”泠迷与他的水眸对视良久,他的声音、眼神与笑笑是同一个样!
无名顿了一下:“太子殿下,无名认识您,仅仅是因为无名曾在皇后宫中服侍过,偶闻太子是女子,并非与太子本人有过深交.”
泠迷思索片刻,好似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前些日子笑笑的左臂被剑刺穿过,现在应该还有伤疤,你把左肩借我一敲瞧,若是无伤,也相信你不是笑笑.”
无名闻之,“狡猾”地一笑:“月黑风高,姑娘在小树林解我衣带,貌似不怎么好吧?”
泠迷闻之略显尴尬,只觉得眼前人有些油口滑舌.
无名略闪水眸,一副得意之状,只听“撕拉”一声,将左肩上的红纱扯开,露出左肩.
泠迷明白“非礼勿视”,自觉地将目光避开了.
“姑娘莫要害臊,仔细瞧瞧,可别冤枉好人.”无名见她这样的反应,反倒更得瑟了,故意怪里怪气地笑道.
泠迷将目光对略微瞥了些,未见伤疤,凑近了些瞧,的确连个伤痕都没有,是完全光滑的一块皮肤,心中轻叹:难道,他真的不是笑笑吗?!
“姑娘想哪个情郎想得这样牵魂?简直望尽似犹见了.”无名故意调侃她道.
“无名,”泠迷唤了他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名递给了她一块透明固体:“刚才见姑娘伤着了,将其在伤口还下即可痊愈.”说罢,使了个轻功,离开了……
泠迷手中拿着透明固体,按无名所言,伤口处划了一下,刀伤果真消失了,而且没有一丝伤痕,她兀地醒悟:莫非他也用了这个,所以不见伤痕了……?
然而无名觉早已飞至九霄云外,环顾四周,只是不知往哪里走!就在近乎绝望之际,只觉一阵狂风袭来,飞沙走石,定睛一瞧,原来是飞碟怪卜杳冥.
“小祖宗啊,你没事吧?”卜杳冥见了泠迷感叹道.
“还不是拜你所赐!来了个什么鬼地方,竟然还有人想要谋杀我!”泠迷埋怨道.
“刚才那几个杀手,是涧霄阁的人,又不是我派他们来的.”飞碟怪一脸委屈道.
“这涧霄阁和我到底有多大的仇啊?竟然三番两次地要来暗杀我?”泠迷听闻那一波又是涧霄阁的人,自然是十分恼火.
“这样说话,你可是错怪涧霄阁喽.”飞碟怪笑道,“涧霄阁阁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喜欢搞暗杀这玩意,那些人想必不是涧霄阁主派来的.”
“那他们又为何要杀我?我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吧?”泠迷闻之更是纳闷.
“那些杀手们是可以来雇佣的.”飞碟怪解释道,“只要出的银子足够就帮你杀人,杀不成的话,收银子的杀手他也会自杀,涧霄阁靠干这些事,可是挣了不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