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会怎么在这?”纳兰焱好奇道.
“宫外遇到我又算什么稀奇的呢?”卜杳冥反而觉得纳兰焱少见多怪,“人在江湖混,五湖四海皆为家.”
“而是从昕戈府送本宫回宫后,你便不见了踪迹,今儿又突然窜出来.”泠迷一笑.
卜杳冥闻之仰天一笑:“我喜欢自在,一去在外游玩个三年五载再回来,不很正常吗?”
“嗯,走吧.”泠迷说着,领着巧芷,随卜杳冥返回.
毒皇妃巧施连环计,苦命妃绝望遗世俗
(幸天宸)
皇帝托着头,无精打采的瞧着这一堆奏折,轻叹.
“陛下,外头皇贵妃娘娘求见.”大公公回禀.
“怎么这时候来了?”皇帝懒洋洋地问道,“也罢,让她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上.”皇贵妃嫣然一笑,上前叩礼.
“坐.”皇帝要大公公给她端来椅子.
皇贵妃则靠皇帝着身旁,坐下“外头天气渐渐转凉,陛下为国事日夜操劳,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臣妾方才熬了碗姜汤,陛下趁热喝了吧.”
说罢,英儿端着茶水前来.
皇帝接过,呷了口道:“现在边境大乱,朕又痛失良将,岂能不悲?再言,母后旧病复发,做儿子的却又不能陪她,深表愧疚.”
“天灾人祸.”皇贵妃轻叹的口气,“尽管如此,臣妾也不愿看着陛下为此日日叹息,日益消瘦啊,陛下也该歇会儿了.”
“对了,你找朕可有事?”皇帝也知道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便直接问她.
“臣妾听闻沁妃妹妹方才诞下公主,陛下何不去瞧瞧妹妹,也好让太后娘娘冲冲喜啊.”皇贵妃嫣然一笑,提议道.
“你好,朕在这也闷得慌,你带朕去瞧瞧沁妃吧.”皇帝弃下了奏章,漫不经心道.
(凝秀院)
“贵妃娘娘,奴婢听闻陛下一会儿要来凝秀院瞧瞧沁妃,娘娘何不梳妆打扮好,在沁妃房门外迎接陛下?”一宫女兴冲冲地跑来道.
“前几日家中传来了哥哥的死讯,本宫又少了一座靠山,这会儿皇上难得来一趟,本宫若再不争宠,怕是以后再无东山再起之日了.”葛贵妃自言自语道.
说罢,又令人赶忙画了个眉头,急匆匆地赶至沁妃房门口.
良久,不见御驾来.
“怎么还没来?”贵妃不耐烦道.
“娘娘,何必在外头干等,指不定皇上早已进去了,娘娘倒不如进屋,也好避避风.”旁边一个宫女道.
贵妃想着,觉得她所言也有道理,便推开了房门,往里头走去.
只觉得里头暗得慌,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而来,往近去瞧,只见沁妃任昏迷着,倒在床头旁边放了个婴儿,周边却死一般地寂静……
忽见婴儿脖子上垂着自己的翡黛石链,却也不闻婴儿的哭啼声,贵妃觉得情况不对,上前小心地挪了几步,将颤抖的手伸至婴儿的鼻子前,不见呼吸!大惊之时,方欲转身离去,忽闻外头一声:“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随后直见二人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贵妃娘娘.”贵妃大惊,浑身打着哆嗦,用颤抖的声音道.
“这天寒,葛妹妹倒打起寒颤起来了,来,姐姐来给你披件衣裳吧.”皇贵妃冷笑着,也知道事情发展得很“顺利”,上前给贵妃披了件貂皮大褂.
“朕也给朕的小公主多加件衣裳.”皇帝说着,从旁边拿了件衣服,往女婴那边走去.
见葛贵妃的焦急之状,皇贵妃偷笑着,在沁妃面颊上轻抚,沁妃便悠然醒来了!
“放肆!”皇帝忽然怒喝道,上前踢了贵妃一脚,“毒妇害死了朕的女儿!”
“陛下息怒.”皇贵妃赶忙上前拦住皇帝,故作不知情,“不知葛妹妹犯了什么错?”
“这个贱人用母后赏给她的翡黛石链勒死朕的女儿!”皇帝举起项链道.
“陛下.”沁妃虚弱的声音唤了一声.
“爱妃,醒了?”皇帝赶忙上前抚摸慰.
“臣妾的孩子呢?可否抱与臣妾看看?”沁妃低声道.
皇帝闻之,叹了口气.
“皇上,臣妾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一幕,小公主的夭折与臣妾无关啊.望陛下明鉴!”贵妃呜咽道.
“什么?小公主夭折了?”沁妃大惊,坐起身来,抱着皇帝,放声大哭道,“陛下要为臣妾母女二人做主啊!”
“这个翡黛石链是母后赏给你的,天下无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见他狡辩更是大动龙颜,将项链摔至地上.
“皇上这项链臣妾前一阵子就失踪了,因为它是凌仪六宝之一,便不敢大肆张扬其失踪,就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才酿成今日的大祸,依臣妾看,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臣妾,望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贵妃狠瞪了皇贵妃一眼,大泣.
“你接二连三的犯错,让朕如何宽恕?再而言之,你方才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沁妃房里?这也说不清!”皇帝冷冷道.
见贵妃怒视自己,皇贵妃则笑脸相迎:“皇上,这项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何可治葛妹妹的罪呢?再言,大将军刚刚驾鹤西去,尸骨未寒,您又何必此时打击昕戈府?再言,惊动了太后娘娘可不好.”
贵妃大惊,皇贵妃竟然会帮自己?
“那你说如何处治?”皇帝问她.
“依臣妾之见,能碰着葛妹妹相恋的,怕是只有娈嫔.”皇贵妃一笑,点到为止.
“对,就是他在受封那日臣妾丢了项链!”贵妃插嘴道.
“陛下,娈嫔早已对臣妾母女二人虎视眈眈许久,今日是将仇恨报在了小公主身上,还嫁祸于贵妃.”沁妃含泪道.
皇帝闻之,大怒:“大公公传旨,赐娈嫔毒酒一杯,今日亥时自行了断.”
大公公拱手去办事了.
“爱妃,可还解气些?”皇帝问沁妃道.
“我娃已死,嫔妾在尘世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沁妃苦笑着,抽出了枕下的匕首,往自己胸口扎去……
李代桃僵陷二婢,亡羊不补丢正主
(姿抚宇)偏殿
“娈嫔娘娘,时辰已到,该上路了.”大公公叫人端来毒酒,不冷不热道.
“娘娘.”淑香噤泪,“娘娘一路走好,奴婢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珠儿凝视远方,苦笑:“人的,一生杂念太多,拼命地去争取,到头来,终免不了一死,皇上是因为葛家势力太强,不敢轻易给贵妃治罪,只好让本宫来当个替死鬼,也好掩众人之口.”
“娈嫔娘娘.”淑香大泣.
“你不用哭,你我都是奴婢出身,我的苦你也能理解.”珠儿给淑香拭泪,“这是皇贵妃的连环计,她是想除了沁妃,以让葛布二家水火不容;再言,无论是我死还是贵妃死,对她而言,何尝不都是一件好事?本宫活得真的好累,也该安息了.”
“娘娘,这对咱们而言都不公平!明明是别人的罪过,却让咱们来承担后果,而且事已至此了,奈何不拼上一把?”淑香大哭着,抱住娈嫔.
“人世间除了死亡,没有什么事是公平公正的,想开些吧.即使殊死拼搏一把,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珠儿一笑,似乎把一切看的很明白,她将毒酒一饮而尽,顿时七窍血而亡.
淑香见状也拔剑尽忠了.
(粉桃楼)
“快点,本王要见你们的头牌——花红颜!这黄金是给她的赎身费!”轩辕无桑排出一大锭黄金,甩至老鸨面前.
老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黄金瞧,似乎默认了什么.
“怎么样?够了吧?”轩辕无桑得意地一笑,“都可以买下这座城了!不妨趁你家幕后老板不在,让我私见一下花红颜,你看如何?”
老鸨将信将疑地,巴望着四周,见是笑笑领了一群人走近,顿时面色煞白,望着轩辕无桑推辞道:“额,那个花姑娘已赎过身了,而且姑娘不愿见人,咱们也不好为难他,你说是吧,晴羿王爷?”
“也罢,谅她也跑不掉!待我当了皇帝再来娶她!”轩辕无桑也知道粉桃楼的幕后老板是涧霄阁主,便也不敢得罪他们,只好气冲冲地离去.
少顷,笑笑已经领着纳兰焱和血无双二人进楼.
老鸨见状,将口边的称呼咽了回去,媚笑着:“苇公子.”
“花红颜可在?”纳兰焱这个木呆子迫不及待地问.
老鸨余光瞥了笑笑一眼,没敢回答.
“你带二位去见花红颜.”笑笑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