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办不成事,牵连了本宫,还有理了不成?本宫可保不全你!”葛贵妃揪住她的乱发旋转一下,又拎起他的衣领,对她直扇耳光.
“这个宫女叫茯儿,是葛贵妃特地设计安排在皇贵妃身边的细作.皇贵妃是寒斥国的公主,寒斥国与涧霄阁交情较好,而我硕温格则武林盟主的烟棉殿来往甚多,恰好涧霄与烟棉二门派是死回头,所以主子应该明白葛贵妃的意图了吧?”笑笑低声告诉她.
听着笑笑的阐述,泠迷对其有了大概的了解,也就是说,这硕温国与寒斥国虽历代联姻,却也存在着各种不同的利益.因而,寒斥国与涧霄派友好硕温国也得找一个与其对抗的门派,也就是烟棉殿,皇贵妃作为寒斥国的长公主,变相的来说,她是寒斥国安排在硕温国的细作,而这个茯儿就因监视细作却不幸被反逮的牺牲品.
“母妃,这御花园人多眼杂,免得落人口舌.”轩辕无桑对葛贵妃低声道,“会影响母妃的形象.”
葛贵妃愣了片刻,将她撂在一边
:“有道理!”
“喏,你们几个把这丫头扔到慎刑司死乱棍打死,死后尸体丢到井里去.”轩辕无桑冲着贵妃旁边的两个小厮道.
两小厮连连答应,拖着茯儿连滚带爬地下场.
轩辕无桑则扶着贵妃向前走去.
“那个茯儿对皇贵妃那边的事情应该有所了解吧?”泠迷问他.
“嗯.”笑笑道,“主子您是想要……”
“我想把她救下,然后逼供.应该可以知道些寒斥国和涧霄殿的一些机密行踪.”泠迷慎思道.
“明白.”笑笑闻之眉开眼笑道,“主子,咱们先抄近路.”
亲迎刑司劫囚去,大驾东宫探妹来
(慎刑司)
笑笑扶着泠迷,推开了一扇朽木门.
屋内杂草混乱的铺在地上,草上染了一层黑红色的血印,墙角挂满了蜘蛛网,加上内部阴暗潮湿,袭面而来的是一阵阵腥臭恶心的味道……
二人拧了拧鼻子,往前方走去.
突然,前方不远处晃出了一个肥婆,见是泠迷,假假地谄笑:“太子爷怎么来这脏地方?这传染病也多……”
不听肥婆废话,泠迷打断了她的话:“刚才来的那个叫茯儿的丫头呢?”
肥婆闻之,先是一愣,后又陪笑道:“在里头呢,呃,那个……”
“把她叫出来,人本宫带走了.”泠迷没有和她商量只是命令.
“那个,贵妃娘娘说……”肥婆,话音未落,就被笑笑狠批了一顿:“哪来那么多废话?主子都说了把人带走,贵妃要是问起来,直接回打死了后填井里了不就完事!再说贵妃哪会管那么多!”
“是……小人明白……”肥婆会训得直打哆嗦,“太子爷请稍等片刻……”
肥婆被颠往里面跑去……
俄尔,几个小厮拎来一白纱女子,阿谀地一笑:“小人见过太子殿下.”
泠迷冷视眼前头发蓬发,白衫上沾满血渍的女子,不语.
小厮感觉到气氛不对,转头死揪着茯儿的乱发,将她推倒在地:“快给太子爷行礼!”
“罪婢茯儿,见过太子殿下.”茯儿低声道.
“你做蚊子气……”肥婆踱了出来,朝着茯儿伸手要打脸,不料被淋迷止住,肥婆又开始憨笑,“太子殿下……”
“把人带走,切不可打草惊蛇.”泠迷道.
(东宫)
茯儿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些的白衫,疏通了头发,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却又不敢直视前方.
泠迷侧坐于茶几前,目视眼前人,笑笑依然是笑意浓浓地站在泠迷身边,给她轻揉肩头,银砚则严肃地站在一旁,与笑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银砚.”泠迷听笑笑吹说银砚是皇后派来的高冷、辣手女神,便想让她试试审核茯儿.
银砚表示明白,上前一步.
“把头抬起来.”银砚对茯儿道.
“银砚姐姐.”茯儿拱手,有些紧张.
“殿下,想问你一些事,想活命的话,最好如实回答.”银砚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不兜圈子.
茯儿先是蹙了蹙眉头,有些纠结,但还是“嗯”了一声.
“你先把刚才怎么惹怒葛贵妃的事说一遍.”银砚不冷不热道.
茯儿一听,先是心头一凉,后又开始讪笑,巴望周围良久,吞吞吐吐了半晌,也没说清个事儿.
银砚本就性,急见她不招供,自然是恼火,朝旁边的一个丫头道:“你,把钳子拿来,把她的指甲给拔下来!”
泠迷与笑笑二人则做“吃瓜群众”,并不问事.
“银砚姐姐饶命,茯儿招了便是.”茯儿见她动真格了,当即吓了一跳.
“说.”
茯儿,目光扫了一下周边人,道:“四年前格贵妃设法将茯儿安排在了皇贵妃宫里,常给贵妃私报皇贵妃以及寒斥国、涧霄阁的内情,两日后是太后娘娘的古稀之日,贵妃娘娘单只是想让皇贵妃出个丑,便让奴婢去尚衣坊,在取新服时动些手脚,不料被皇贵妃逮个正着,皇贵妃便要带着奴婢去见个贵妃,顺带说了贵妃几句,贵妃一时气不过,便要处死奴婢.”茯儿一边诉苦,一边拭泪.
“他让你在皇贵妃的贺服上动了什么手脚?”泠迷接着盘问她.
“绣了十四株葡萄花.” 茯儿如实招来.
泠迷思索片刻,自是明白了其的用意:“葡萄花是寿命最短的花,而十四这个数字自是不吉利,在太后大寿穿这衣服怕是找死,不过细想想,泠迷又觉得是个贵妃无比地可笑,当真皇贵妃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吗?”
“你再把涧霄阁那边的情况谈一谈.”泠迷知道此事对皇后那边的烟棉殿十分要紧,于是接着盘问.
茯儿又开始犹豫.
不料小侍阿摩来报:“其禀太子殿下,夷梢王求见.”
“这个是您的皇兄,是皇贵妃独子轩辕善,封地东夷梢地,故称夷梢王.”笑笑告诉她道,“王爷善于用剑,好打猎,也喜欢饮酒作诗.”
泠迷瞧着眼前的案子,道:“阿摩,把她押到偏殿,明日再审.银砚去接客.”
阿摩带着茯儿退下.
少顷,门口一清亮的声音响起:“子桂对,我都开始摆架子了,派了一个宫女来接我,以往都是你亲自来的,今儿生了个病,咋就变得矫情了?”
泠迷听闻窗外声音,心中思索:这个夷梢王,这么有架势,来了连理都不行,还没进屋,就在外头这么闹嚷,估计是和原身玩的比较好的那种人.
情深深东宫兄探病,心凉凉偏殿囚消亡
正这样想着,只见一身着浅蓝色宫服的英俊公子,笑嘻嘻地甩着宽大的袖子,大摇大摆地晃进来,腰间那根长剑更凸显出其英姿!
“皇兄.”泠迷浅笑.
“子桂啊子桂.”轩辕善爽朗地一笑,靠着她坐下,瞧着她的笑笑说,“现在子桂不得了了,待奴才可比待自家兄弟还亲.”
“此话怎讲?”泠迷好生奇怪地问他.
轩辕善一听,敲了个二郎腿,呷了口茶:“你瞧瞧你旁边这个奴才,这衣服是正宗的江南丝绸,这剑是纯金的宝剑,这架势也是主子的架势,连礼都不给本王行一个.”
泠迷瞧着身旁边的笑笑,当即意识到了问题:“赶紧给夷梢王也陪个不是.”
笑笑不动声色,只是简单的一句:“笑笑见过夷梢王.”
“你瞧瞧,你瞧瞧……”轩辕上故意调侃,却又不带有任何情绪,“这小厮不理本王.”
泠迷好生奇怪地瞧着笑笑,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冷的人,为何今日会如此反常?
“皇兄今儿找子桂有何贵干?”泠迷尽量转移话题.
轩辕善仰天一笑:“今天一早听闻子桂卧床已醒,这会儿刚赶着从皇祖母那边回来,顺便瞧瞧你,这不,给你带了几根千年人参,还请笑纳.”
轩辕善朝门外吆喝了一声,一灰衣小厮便双手呈上一盒人参,轩辕善将人参接过,置于桌上,对小厮道:“布铁,下去吧!”
小厮拱手弯腰下场.
泠迷让笑笑收下:“多谢皇兄.”
“自家兄弟,又何必客气呢.”轩辕善慰笑,“还是和子桂好相处.”
泠迷一笑.
“父皇也就我们三个儿子,现在无桑为人自视清高,性格孤僻,难以交往.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和睦共处了,母妃又喜欢在你我二人之间挑拨离间,而我作为儿子,又不好说些什么,距今三年以来,我也没有再去见过她一面.”轩辕善不再笑,似乎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