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典乐遇上摇滚(33)

克里斯看到艾儿的心里话,他是纠结的,同时也是高兴的,高兴对方能将这些告诉她,纠结在失去菲尔后他们又要失去重要的艾儿了吗,很快他又想到,为什么他们要难过要挽留,这些决定的人才是更重要的不是吗,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如果一段事业不能挽回就没有更好的风景了吗,这条路依然有他们在陪伴自己,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

想了许久,克里斯抬起头,看着艾儿望着远方天空的眼神,不喜不悲,好似静静等待着他的裁决,克里斯抬起手摸摸艾儿的头,等艾儿转过眼神,只听克里斯说,“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尊重你,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最闪耀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艾儿第一次望进了一个人的眼睛里,有看到爱意和理解,她很欣慰人生中有这么一个能懂自己的人,而这个人跟她想的一样,彼此频率相同。克里斯摸了摸艾儿的鼻头,“不要太感动,让我们想想第一句话的事情”。

艾儿看着他笑了笑,一副都听你的表情。两个年轻人亲密无间,心灵也更加贴近了,

克里斯眼睛转了转,“或许今天就是一个尝试的好日子,不如现在就开始测试吧”说着便要低头凑近对方,艾儿看到他的举动恨不得滚下去,男生都是这样吗?刚刚说可以尝试就要上手了?艾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本来克里斯只是吓吓她,没想到他捂住自己,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两个人不一会儿便打闹了起来,笑意填满了彼此的脸庞和心房。

去茱莉亚学习

经过一段时间,艾儿终于可以回到家里修养,腿部拄着拐杖能够轻微活动,但爸爸妈妈让她安心在家里养着并给学校请了病假。克里斯比较郁闷,想到这段时间就不能见到艾儿,他回去后跟乐队成员把艾儿受伤并且会退出乐队的事通报了下,大家以为是因为这次事故导致的,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想到少了个成员而不是像菲尔一般退到幕后就很难过。

在家还不到一周艾儿就闷得不行,偷偷打车溜去了克里斯他们的公寓,当公寓门敲响的时候,贝曼在客厅喊了一声问是谁,没人应答,他打开门,一见是拄着拐的艾儿,赶紧让她进来。

艾儿拿着小本子回应着贝曼的关心,并问他其他人呢,不用说——睡觉中,贝曼给她泡了杯咖啡端过来,他们之前知道艾儿受伤了本来要去探望的但怕人太多吓到艾儿的父母,就没有登门拜访。

贝曼想到艾儿退队的事,有很多想问的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艾儿现在说不了话,腿又受伤,任何一个出过事故的人都会有退缩和改变的事情,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可以不用发生,他们可以等艾儿恢复,“退队的事情不考虑了吗我们可以等你康复回来”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艾儿看着贝曼一脸认真的神情,动笔在纸上写了“所以克里斯没告诉你们理由是吗?你以为是因为我受伤?”她想到克里斯可能怕他们接受不了真实的理由没说。

贝曼一脸迷惑,摇了摇头,艾儿让他别着急,一会儿大家到了一起说。

一个小时不到,卧室的门开了,克里斯揉着眼睛出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女,立马回去关上门穿衣服,他们几个已经习惯了穿着内内在屋里溜达,顺便告诉了剩下几个人穿好出来,艾儿来了。

中午几个人聚在一起吃了简易的快餐,艾儿将之前给克里斯写过的那个理由的纸条抽出来给他们看,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几个小伙伴表情都不太好,艾儿知道自己有种抛弃了他人的感觉,又在纸张上写道“对不起,兄弟们,看在我受伤这么严重还不能亲口跟你们道歉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看着艾儿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家心里没那么难受了,“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拒绝,比如我要学乐器什么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威尔率先打波了宁静。艾儿开心地比了个OK。

不一会儿大家的氛围又升腾起来像以前一样,看着他们追来追去拿着靠枕打,艾儿一手支着脸蛋儿,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们玩的表情。没一会儿克里斯笑着坐到她身边,想要亲近她,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艾儿掩饰含羞之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边示意大家上,揍他!几个人又打闹了起来,艾儿大笑着。

接下来的日子无比顺畅,乐队在酒吧演出的越来越好,艾儿这边腿伤好了后继续在学校完成学业,周末没事就会去找他们或观看他们演出,也在继续参与着编曲的事,艾儿和克里斯其实相比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大伙儿一起在的时间,平时两个人编曲呆在一起还有晚上他送艾儿在路上也会多呆一会儿。

尝试约会的他们会在路上拉拉小手,克里斯比以前凑的更近,跟她打闹也明显频繁了,大伙都觉得这家伙是在追艾儿,其实从徒步时他们就觉得克里斯对艾儿格外上心,而种种迹象让不知情的他们默默为克里斯加油,艾儿太优秀了,他们都觉得克里斯真勇敢。两个人就这么小心翼翼尝试着恋爱的预习曲。

作为最后一个学期,艾儿开始考虑以后的问题,她的声音还未恢复,很多事情不能进行,如果选择加入职业生涯大概现在嗓子没好的情况有些困难,而她自己也觉得沉淀的不够,期间大卫来看望她,心平气和地跟她商量可以去茱莉亚学习,她的情况学校会接受的,艾儿有些犹豫不决,去美国意味着要离开父母还有跟克里斯和乐队分开三四年,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

大卫的话给艾儿带来了思考,茱莉亚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菲利普老师想到霍纳那些厉害的作曲人,以及那个学校给她的印象都不错,最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将这件事跟父母商量了下,父母尊重艾儿的选择,这所学校他们也很满意艾儿去深造。

等到面对克里斯,艾儿却不知道如何出口了,这意味着跟克里斯的离别或者尝试失败吗?艾儿没有谈过远距离恋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或者继续等她,几年的时光在感情中能消磨掉一个人的爱意吗?她不知道,她也尊重克里斯的决定,将这件事讲给克里斯的时候,艾儿特别注意了对方的表情,克里斯觉得突然,他知道艾儿还小,会有很多发展机会,甚至离开自己在外,但美国和英国三四年时间,他不知道爱的人离开这么久他们之间还能继续吗,何况他们的尝试还没有结果。

当艾儿拿着纸对着他说道这场测试可能要终止或告一段落,说出这些的时候艾儿是忐忑伤心的,果然,克里斯生气了,一下站了起来,“还没开始你就想跟我分手吗?因为去美国?”克里斯受伤了,艾儿连忙摇头,但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让克里斯等待,这对他不公平,在人最青春的年华三四年的时间也会让一个人改变。

克里斯蹲在艾儿面前,看着她不敢直视自己,“那么为什么要说终止呢?还没有开始答应就要结束了吗”克里斯拉着她的手轻抚着。

艾儿望向克里斯温柔的眼神,拿出纸写道,“我不想拖着你,如果你身边有了喜欢的姑娘呢?同样我也不想受伤,与其漫漫长夜的等待,还不如现在放你自由”克里斯好笑的看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你看你比我小,外表也优秀,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你的”克里斯觉得自己很没有优势,他想追逐少女的步伐貌似还差的很远。

艾儿皱眉看着他,拿起纸“你很优秀,在我心里比任何人”又写道,“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也不想因为未知的将来让彼此贸然遵守什么,或许这对你不公平,但我也想看看时间过去后我们是否还在原地”在艾儿看来两个人相爱一定是你情我愿,甚至是有感应的,而不是靠诺言。

克里斯不想失去对方,他知道一切承诺都是无用的,艾儿比他看待事情要更冷静理性,但他也感受到此刻对方是喜欢他的,虽然平时自己粘着对方多一些但艾儿经常流露出看向自己的眼神骗不了人。

“那我们就不成为彼此的羁绊,来一场约定好吗,记得那个赌约吗,放到三年后怎么样,三年后如果我们还爱彼此就去第一次见面的酒吧”克里斯想到了这个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其实他们这几年还是可以见到彼此,放假,节日,但艾儿知道短暂的相遇未必能带来长久的相守,她答应了,就让时间来沉淀这份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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