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小饼干它不香了。”
风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都忘了，你也是妖族来着，介意我刚才说的话了？”
谢苍：“我还是妖王来着，所以我是很介意。”
“风瑾，既然谢苍他都不认识你的话，他又怎么能……”风小瑾试探着开了口。
风瑾看着公主大人的表情，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公主大人大概是觉得，谢苍实在有些无辜，而她有些无理取闹了。
老实说，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但是，谢苍无辜，她的五个648礼包就不无辜了吗？648又做错了什么？钱丢进水里还能听着声响呢，她这么多东西砸下去，最后只砸出个寂寞，谢苍跑别人那里去了。
不管过了多久，风瑾这口气都顺不下来。
只是……
见公主大人面带关切之色，风瑾反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谢苍的帮助似乎是主线剧情里很重要的一环，要是因为她被破坏了，主线剧情进展不下去怎么办？她还能不能回家？
想到这里，风瑾重重地叹了口气，复将压缩饼干给了谢苍：“你吃吧，我不会和你们妖王打架的。不，我应该也打不过他……我不会去你们妖王面前找打的，安心吃着吧。”
她稍一偏头看向公主，果然，后者也松了口气。
打水漂就打水漂吧，她也不算什么都没捞着……至少她听过语音，也算是声响。
风瑾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算是放下了这事。虽然之后想起648免不了还是要嫌弃一下谢苍，但她没有去对方眼前讨嫌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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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苍一直到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后，才出门去见了二皇子蔺文濡。
蔺文濡早已准备好了那株据说是妖王想要的宝石盆栽。
谢苍一进屋，蔺文濡先对着谢苍行了个大礼，被谢苍扶起后，他才让手下的人将宝石盆栽端了上来。
“这就是宝石盆栽？”
谢苍瞥了眼那棵宝石盆栽，觉得这东西没有自己屋里的那一棵宝石树好看。原先听说二皇子对此很宝贝，他才有些兴趣，如今看了，不过尔尔。
“是的，不知您可满意？”蔺文濡非常恭敬地开了口。
“一……”谢苍嘴上稍稍一顿，把原先想说的“一般”二字改为了“还成”，“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蔺文濡一击掌，就有侍从呈上了一份卷宗，同时也有几个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盛有山泉水的玉瓶：“前些日子我的弟弟蒙受了不白之冤，今日我才搜集齐了证据，想向父皇说明，但是，父皇可能没有耐心听我说话，这里头需要一个引子。”
谢苍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你希望我做引子？”
蔺文濡点点头：“如果可以，还希望您能为我弟弟美言几句。”
谢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个好哥哥。”
蔺文濡一时都分辨不出谢苍说的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
谢苍也不在意他接不接话，直接问了：“什么时候需要我去？”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三日后可行？”蔺文濡低着头，非常谨慎地开了口。
“可以。你安排。我会过来。”话已说完，谢苍收好山泉水就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时，又觉得做戏应该做全套，转过身一抬手，将那株宝石盆栽收走了。
离开的时候谢苍还在琢磨，得找个时间把宝石盆栽放进他的窝里去。他随身有个百宝袋，百宝袋可以变大变小，很方便携带，但是能放的东西有限，这盆宝石盆栽所占的位置实在太多了。
三天之后，谢苍依约去见了蔺文濡。让谢苍没想到的是，蔺文濡不知又从哪儿找出了一盆宝石盆栽，还取了许多山泉水备着，说要献给他作为谢礼。山泉水谢苍全部要了，宝石盆栽则没拿。
蔺文濡对此感到了几分疑惑，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引着谢苍便上了进宫的马车。
渊帝看到蔺文濡呈上的卷宗时，面上平静如水：“这便是你说的证据？”
蔺文濡跪在地上，向着渊帝叩了个头：“是，儿臣派人仔细查过了，文池在这段时间里，是绝对没有时间与这些行刺者见面的，更遑论指使了。”
“是吗？”渊帝未置可否，拿过那份卷宗随意看了两眼，最后只淡淡说了句，“我明白了，还有何事？”
蔺文濡又是一叩首，引出了今天的关键：“儿臣前些日子有幸结识了妖王谢苍，今日邀请了他进宫来，不知父皇您是否有见他一面的……”
“快快有请！”渊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抢在蔺文濡之前便向外走去。
等到渊帝邀请着谢苍在椅子上做好后，前者瞥了蔺文濡一眼：“你先下去吧，下午要是得了空，就去水牢把你弟弟接出来。”
目的达成的蔺文濡心下一松又一紧，向着渊帝行了大礼表示谢意，接着便退出了屋内，将空间留给谢苍和渊帝。
他怎么也没想到，父皇竟然会把文池押进水牢，那是人呆的地方吗？父皇分明是……想要文池的命……
蔺文濡表情越来越难看，但他很快就收敛住表情。这边上都是父皇的人，他不能被看出异样。
屋内，渊帝正目光灼灼地看向谢苍：“妖王大人，我便有话直说了？”
谢苍微微颔首，示意渊帝开门见山便是。太过弯弯绕绕的东西，他也懒得听，能这样直接最好不过。
渊帝眼中带了几分喜意。他早就从各种地方打听过与谢苍有关的事儿，也知道妖王不喜欢拐弯抹角，如今看来，他的了解应该没什么偏差才是。
“您祖上曾领着大小妖族进攻过仙士一族，是也不是？”
听到渊帝的问话，谢苍微微一愣。
有这事儿吗？
嗯……好像有过？
谢苍冥思苦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他太爷爷的太爷爷似乎干出过这种事，不过最终以惨败而告终，这事儿就没有后续了。
等到了他爷爷那一辈，妖王逐渐感染了名为“懒症”的不治之症，到现在，他已经成了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站着的那一类妖。
好端端的干嘛非得去攻打仙士，这不是闲着无聊给自己徒增烦恼吗？他太爷爷的太爷爷就是给自己找了太多事情，最后成了他们家族中死得最早的那一个。
渊帝见谢苍一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问题是犯了什么忌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句：“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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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会画符
谢苍用手掩着嘴，悄悄地打了个呵欠：“没有。有过。”
……好困，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渊帝理解了一下谢苍的话，眼睛一下就亮了：“那么，不知您是否还有攻打仙士、统一四界的志向？”
谢苍斩钉截铁地开了口：“没有。”
这么麻烦的事儿，他这么可能有兴趣。
更何况，妖族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统一，而是为了平衡。
渊帝没想到谢苍会拒绝地如此直接且肯定。他还想说些什么加以挽回，可是谢苍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了。要是他听着听着直接睡着了，岂不是很丢妖王的面子？
“如果没有其他事儿的话，我就不叨扰了。”谢苍站起身来，向着渊帝稍稍一低头，接着便朝外面走去。
渊帝没有挽留。
如果谢苍现在回过头，会看到渊帝脸上复杂至极的表情，但是他急着去睡觉，所以没有回头。
他赶到风瑾身边的时候，后者正在与公主大人等人商议一些事情。
这么说也许并不合适，是公主大人与她的伙伴正在和蔺文濡、蔺文池两兄弟商议事情，风瑾斜斜地坐在椅子上，自在地喝着茶、吃着点心。
谢苍摸了摸肚子：好像比起睡觉，他现在更想吃东西？
于是他扑到风瑾身边，伸出试探的小爪爪，巴拉了一下风瑾手边的糕点。
风瑾注意到他后，摸摸他的脊背，把手边一盒粉色的糕点递给他：“我全尝过了，这种最好吃，试试？”
谢苍立刻咬下了一大口：“真香！不过比起小饼干，还是差很多……吧唧吧唧吧唧……”
“跑哪里去玩了？半天没有看到你。”风瑾趴在桌子上，觉得看小妖族吃东西也比参与公主大人的讨论有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