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双重生)》作者:秦子西
【女主版文案】
前世谢绾绾因晏祁几句花言巧语就对他一往情深,直到他害死自己的父亲才知道晏祁城府有多深。
晏祁凯旋回城之日,谢绾绾托着病身在雪夜中舞剑敬父,急火攻心而殒命。
可未成想竟重生会与晏祁初遇前,她暗下决心这一世绝不再和晏祁有瓜葛,于是费尽心思躲他。
可谁知那前世如狼一般高傲孤冷的人,今世却屡次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样摇晃尾巴,吸引她的注意。
谢绾绾:这人怎么变得如此古怪?还屡次在我面前作妖……
【男主版文案】
前世晏祁一心向权,为此迎娶大将军谢渊之女谢绾绾,得到了兵力保障,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如此伤害谢绾绾。
在他出征半载、凯旋而归之夜,谢绾绾并未迎他,一气之下一人进宫赴宴,却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后悔,毅然决然弃宴回府,可赶到别苑时,却见谢绾绾在雪地里吐血而殒。
谢绾绾身上那件与他初见时穿的红裳,映入他的眼,刺入他的心,从此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他认为这是老天又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于是想在这一世好好与谢绾绾共度一生。
可谁成想谢绾绾眼中对他再无欢喜,只有防备,无论他百般示好,谢绾绾都无动于衷,甚至故意避他。
晏祁:夫人,你看我还有机会吗?(这是诚恳的询问,不是有心的威胁!)
【食用指南】
害,这就是篇超级无敌霹雳女舔狗的故事,不喜就呱吧。
我又不是签约作者,没v不挣钱,我才不伺候祖宗呢。(强行豪横)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绾绾,晏祁 ┃ 配角: ┃ 其它:重生
一句话简介:七皇子总在我头上造作
立意:不要在后悔之后才珍惜,真实世界没有重生
玉殒香消
江临二十六年,天降异象,日蚀旁入,扰至民心惶惶。
邻国南离借江临边境危乱之势,长剑直指江临。
局势危机之时,江临国七皇子晏祁奉命率数十万护国精兵出征,历时半载,施以谋计深入诱敌,终成功伏击敌军,南离元气大伤。
败将南离得江临缔约退回琅河以西,不再越界,期间反叛各国纷纷效仿,复又归顺江临。
然一同前往战场的护国大将军谢渊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新雪不掩旧哀,江临国的冬天一向冰封雪盖,一寒如此。
七皇子凯旋,终会得圣上恩典,百姓爱戴。
回城之日,举国欢庆,七皇子所经之处,百姓拥街行礼,抛花掷帕,意欲随行之人围堵城门,守门将领不得已再增兵三成。
晏祁仍穿着随他奋战到此的黑色战甲,另披了裘毛大氅,远观近看都好不威风,却难抵一分寒。
战马踏雪,众将士紧随其后进入久违的晏城,一个个都挺直了脊梁迎接属于他们的战礼,这是他们的骄傲,也是晏祁的骄傲。
号角和着重鼓,都城守军列阵在前,脚步声踏出赞礼,围街百姓振臂欢呼,口中呼喊着同一个名字——七皇子。
姑娘们从阁楼窗栏掷出朵朵花束,三两笑闹红了面颊,眼睛却不时溜到领头的那人身上,怕是给自己捏了几重梦境。
惊喜的尖叫嬉笑声忽就传遍了半条街,姑娘们探头去看,见是不知哪位幸运儿的花枝撞进了七皇子怀里。
身侧副将一夹马腹快步上前,干巴巴一声“七皇子好人气”就算是道了喜,晏祁伸手捻起花枝,笑往副将眼前一晃,花瓣轻颤抖落沾染的雪水,晏祁收手别进了衣襟,笑意愈朗。
晏祁唇边的笑只延续至七皇子府外,府中上下立于门侧恭迎,唯独少了最该出现的七王妃。
“王妃呢?”
管事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却是不敢抬起惊惧的脸,“王妃说今日体感不适……”
病又重了些吗?
晏祁心头一紧,笑意凝固骤止,倏然下马,提步冲往府内。
跨入门槛之时却忽然顿住,收回了将要落地的步子,晏祁看向府中某处,僵持片刻旋身甩袖,跨步上马。
他的王妃不过是不想见他罢了,兴许还在遗憾他为何没死在战场上,此刻进去岂不是扫了她的兴、拂了她的意?
突然间的变化惊到了管事,抖着身子话都说不清,“殿下……这……”
“进宫。”
晏祁脸色阴沉沉不似往前,周边一众哪敢不从,就算晏祁没能下马接到王妃乘轿,也没能带其一同前往宫殿去赴宴庆贺。
心中郁气愈想愈深,晏祁不愿低头,在府前闭眼已是最大的让步,襟上的花枝受了冻,一瓣瓣蔫了不少,失了先前明艳,晏祁将其抽出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扬手丢在了风中。
万马万蹄,碾碎了花瓣最后一丝色彩,终被飘雪掩了残枝。
——
“小姐,殿下走了。”春雨小跑进屋,还未站到谢绾绾身旁,门前的情况就已脱口而出。
谢绾绾靠在榻上痴看着娘家送来的父亲遗物,父亲出征前最后穿过的那身艾青色长袍被她紧抱在怀中,整个人几乎没了样子。
“那便好……咳咳咳……”
不时的咳声敲打着春雨的神经,连忙端着温热的茶水递给谢绾绾,忍了一时还是说出了口:“春雨担心旁人会多舌。”
七皇子立功凯旋,皇上亲自设宴接风,如此重要的场合,七王妃公然缺席,这是明摆着不给夫君面子,更是坐实了二人关系不和的传闻。
将空掉的茶盏递回给春雨,谢绾绾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缓下一口气开了口:“无妨,现在仍是护国大将军的丧期,理应离热闹远些,旁人爱说什么就由他们说去罢。”
那个在外面受万人敬仰的黑心鬼可是她的杀父仇人,若不是晏祁要挟了父亲,父亲又怎会惨死异乡?
晏祁根本就是踏着父亲的鲜血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她的恨都未能如意,又怎会对他扮起嘴脸?
谢绾绾扶着床橼起身,怀中衣袍险些掉到地上,忙弯腰去捞,又几乎将自己摔倒,这才终是走到案几前铺开了宣纸,春雨跟着虚扶了一路,这下又自顾拿起了墨锭准备为谢绾绾研墨。
“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别的。”谢绾绾抬手挥开了春雨,接手墨锭一圈圈画着圆将墨研开。
墨已渐浓,谢绾绾转而拿起毛笔,蘸着墨思量片刻,半晌后慌忙敛神提起浸足了墨的笔,磨着砚边反复调试之后才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严”。
笔下怕是她写给严御风的最后一封信了,也不知是何种心境作祟,谢绾绾细碎话语填满了三页空白,抬手欲取第四张,想想终还是作罢,在最后留下的角落里将春雨托付于严御风,拜托他为春雨寻上一户好人家。
可惜严御风一年前让晏祁以为国祈福的借口送至晃山寺,至少今年内是别想见到他下山了,现如今若想同他说上两句话,竟只能通过鸿雁。
她与故交的最后一面,倒当真是见不成了。
落笔,谢绾绾将信叠好,放入信封用火漆封缄,转手交于春雨:“春雨,这信……就等我走了之后送到严家吧……”
愈发频繁的咳嗽将她的字迹打乱得不成样子,也难怪春雨接过后决堤的泪意。
“小姐……”
“哭什么?”
春雨抬腕借着衣袖擦干眼泪,“小姐可是要去哪里?小姐去哪里春雨都跟……”
见不得春雨委屈,谢绾绾别过头,看着窗外飘雪慢慢堆积,耳边抽咽渐止。谢绾绾忽就下定决心,□□雨为她找出那身火红的骑马服,也不多做解释,只连声催促着。
衣服取来放到谢绾绾床榻前的时候,她已在窗前坐了好一阵子,府外的喧哗轻了许多,估摸着晏祁此刻应是已入宫殿,准备受封了。
将丧服褪去,换成一袭红裳,高高束起了马尾,发尾扫过脖颈,莫名明艳了素白的面庞。
这身红裳是父亲送与她的,也是她初次见晏祁时所穿的衣装,是开始,也是终结。
墙上的长剑已许久不曾摘下,谢绾绾止下一阵突起的咳,上前取下了它,呼吸犹如撕裂般痛苦,握剑的手抖了许久未能安定,良久起身才欲走出卧房,又被春雨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