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程德忠吐出坚定的一个字,安夏立刻转身离开,程德忠跟自家大儿媳妇紧跟其后。
“他们是脑子坏掉了吧?不信医院去相信一个黄毛丫头,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偏方,谁家要是有这个医术,早都发财了!”
麻婶看着自己妈,什么都不想说,本来能治好壮壮的,现在却被自己妈和弟弟一家耽误了,尤其是得罪了安夏,看着侄子满脸的水泡,红肿的皮肉,她打算好好跟自己妈说说,为了孩子一定要试一试。
麻婶在病房跟弟弟和母亲做思想工作,安夏已经跟着程德忠来到小美的病房,程文联跟媳妇陪在女儿身边儿,听到动静看到爷爷跟自己妈来了,后面还跟着手里捧着碎瓷片的安夏,程文联格外差异。
“爷爷,妈。”程文联媳妇也迅速醒来,声音沙哑地喊着老人,两眼肿的像大核桃,她已经哭了一天了。
见到爷爷和婆婆,程文联媳妇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掉下泪来,“妈,都怪我,我该跟着去的,我咋那么心大,看着他们抱走小美,呜呜呜!小美的脸烫伤了一大半,是我害了小美,全怪我!”
程文联把媳妇搂在怀里,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媳妇,不怪你,这事情谁都没想到,要怪就怪他们家,把咱们姑娘抱走却不好好照看。”
“可医生说、说小美脸上肯定会落下疤痕,她可是姑娘,脸毁了后半辈子咋办?呜呜呜!”女人哑着嗓子小声哭着,却又哭不出来,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让人心头不忍。
“文联,我手里的药可以治疗小美的烫伤,不会留疤。”
“你说啥?”程文联看着安夏手里碎成几片的瓷片,里面还有黑乎乎的东西,这是药?能让小美不留疤痕?
“安夏,你说啥?妈,这是什么药?”一听能治好小美不留疤,程文联媳妇立刻不哭了,眼带希望望着婆婆和爷爷。
“文联,安夏做……咳咳,安夏带来一种治疗烫伤的药,用了能保证不留疤痕,但是用这个药就不能再用医院的药,怕产生冲突,我跟你妈商量了下,医院总是治不好,这个药说三天就能见效,咱们试试,要是不行再治疗也不迟,就是娃要多受点罪。”
“治,我们治!”
程德忠话音刚落,孙媳妇立刻同意,“爷爷你说行,我们就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只要小美不留疤,就是割下我的肉都行。”
程文联也立刻同意,安夏松了口气,还好程爷爷家里都是明白人,不像麻婶母亲和弟弟,好心给他们治病,他们却想些阴谋论,这样的病人就是没缘分,她是不可能再给壮壮治病的,他们那家安夏看出来了,治好了不会念你的好,稍微有点问题就会全都赖在你身上,搁在未来那是妥妥的医闹。
“文联,我不能绝对说不留疤,但从历来治疗效果看,三日内用药都不会留下疤痕,所以小美不会有事的。”
安夏的话让程文联夫妇全都升起巨大的希望,不留疤痕,真的能完好如初?老天爷开眼了。
众人围在一边儿,看安夏小心翼翼地先清理小美脸上的药膏,烫伤后送到三医院,医院立刻采取治疗措施,对治疗烫伤,三医院有自主研发的药膏,这个药膏治疗烫伤见效很快,这也是三医院名气大的原因,只是再好也不能保证不留疤。
小美从额头中间一直到左脸、大半个下巴还有大半脖颈和领口处全都被烫伤了,皮肤红肿有的地方渗出液体结成的黄色的痂,还有大小不一的水泡,安夏已经尽量放轻手脚,可是孩子还是醒了。
“呜呜,妈妈!”小美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程文联媳妇立刻扑到床前。
“必须要清理干净,你把小美抱在怀里哄着她,等清理完医院的药,再用我的药就不会那么疼了!”
安夏见孩子小手到处乱抓,深怕她挠破脸上的水泡,那样会更疼。
程文联媳妇赶忙把孩子抱在怀里,几个大人一起哄着孩子,安夏加快速度,一刻钟后伤口的药全都清理干净,她也出了一身一头的汗。
药被撒了一大半,剩下的不多,在众人的帮助下,安夏小心翼翼把药膏薄薄地涂在小美烫伤的地方,一开始孩子哭的厉害,可涂着涂着孩子渐渐不哭了,甚至开始配合安夏。
看到这幅场景,程德忠心里对这个药突然升起巨大的希望。
第一零六章 肉眼可见的恢复速度
药膏全部擦完,小美居然咧了咧嘴,似乎给大家笑了一下,奶声奶气道:“凉凉,舒服。”
程文联媳妇听到这个话,忍不住落下泪来,小美伸出肉呼呼地小手,擦掉妈妈脸上的泪水,“妈妈,不哭,宝宝不疼呢!”
孩子这么懂事,屋里的人都忍着,不然眼泪就掉下来,安夏听到小美这句话,心头松了口气,这个药膏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兰花精油主要是收敛抗感染消毒杀菌,并且能治疗皮肤炎症,镇定神经的功效,尤其香气淡雅悠长,还有助眠功效。
孩子在母亲怀中渐渐睡着,安夏治疗的事情也已做完,剩下只要等药效渐渐发挥了,希望这个烫伤膏不要让她失望。
孩子的变化程文联夫妻二人看在眼里,程文联送三人一直到门口,对安夏谢了又谢,不一会儿麻婶夫妇二人也出来了,众人一起回家。
折腾了一道回到家里天都蒙蒙亮了,安夏累极了,她头一次制药,特别小心精神高度紧张,然后又给小孩子治病也耗费巨大精力,回家实在扛不住了,跟麻婶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照顾下外婆,到了自己屋里锁上门,她钻进空间靠在躺椅上就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她身体内似乎有隐隐金色光芒飞出,消散在空间中,而整个空间的药香在吸收这点滴金色光芒后,味道越发浓郁,而安夏闻着这清幽的药香,睡的越发沉了许多。
一觉醒来后,安夏从空间出去看了看表,发现只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忍不住咋舌,换算成空间内的时间,自己居然整整睡了十五个小时,正想着外面传来动静,麻婶来给外婆送早餐了,她连忙出去帮忙。
麻婶眼底带着浓浓的青色见安夏出来以为自己吵到了安夏,“夏夏,是不是我吵着你了,我轻一点,你去睡吧。”
“婶子,我已经睡好了,还麻烦你给弄了早饭,你快去休息吧。”
“你休息好了?”
安夏点头,麻婶见安夏神采奕奕,倒不似骗她,心里不由感叹还是年轻好,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立刻就精神了,不过她没走,她还有事找安夏。
安夏给外婆喂了饭后,见麻婶还坐在堂屋里没走,心里有了主意,“婶子,你有事吧。”
“夏夏,昨天的事情,你别生气,我弟弟打小就霸道,脾气不好,再加上壮壮在我家出了事,他心里不痛快,他那是冲我,你别多心。”
“婶子,这事我没放在心上。”
麻婶见安夏没生气,心头一松连忙道:“夏夏,我昨天跟我妈他们好好说了,你今天能给壮壮也看看吗?昨天是他们不好,我说了之后他们也同意试试。”
安夏深吸了一口气,“婶子,他们真的同意吗?他们咋说的?”
安夏这样一问,麻婶突然有些慌神,想起妈跟弟弟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好意思跟安夏讲,其实他们根本不同意,是自己说一定试试,治不好她负责这样的话,他们才没做声,其实为了这事,回家后丈夫已经跟她大吵一架了,说她怎么负责?是不是要把这个家一起赔进去才叫负责?
麻婶不说话,安夏立刻明白了,“婶子,其实他们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吧。”
“夏夏,算婶子求求你行不,他们不知道你能耐,婶子知道你说行就一定行,壮壮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他以后长大留疤。”
安夏叹了口气,麻婶这样求她于心不忍,可决定是不会变的。
“婶子,您知道自己母亲和弟弟是什么样,今日的事,他们对你都尚且不讲道理,甚至还认为你是为了不给孩子出钱治病,找了个骗人的土法子。
等今日晚上我去给壮壮治病,治好了他们也不会多感激我,治不好,婶子,我怕是要被你妈和弟弟活活撕了,你替我想想,你娘家的人跋扈不讲理,你弟弟本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壮壮也是家中唯一的孙子,我说她是你妈眼中的命根子都不为过,治不好他们能饶了我,所以壮壮的病,我不会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