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娟心里一惊,安夏说的有道理,这个消防员的工作危险系数太高,可她凭什么让这两个人得意,她明明爱惨了陆柏川,爱了十几年,凭什么输给一个小丫头。
“我不是第三者,你才是。陆柏川只把你当妹妹,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上次的事就是你骗我的,你存心拆散我两,我告诉你,不算他以后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人。”
“啧啧啧,好自私的想法,他是一个人,不是物件,什么叫都是你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想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赶快走吧,别把女同志最后的得体和脸面都丢掉了,这个队里认识你的小队员不少,你这个样子,他们以后哪里还敢找女朋友啊。”
站岗的小队员小鸡啄米般点头,他没想到一个漂亮文雅的女孩子,突然能变成这样,简直比变脸还可怕,他真怕自己也遇到这样的女孩。
“美娟,咱两的事情本来就是做戏,当初我因为身体原因,想让安夏私心,你非要让我把话说得这么绝,连同学都没得做吗?”
杜美娟望着陆柏川,眼中凝聚着水汽,一滴滴落在衬衣上,“我们不是做戏,我们就是男女朋友,我等了你十几年,爱了你十几年,难道还不如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她哪里配得上你,一个农村人,陆柏川你醒醒吧,她跟你不是一路人,我跟你才是最般配的。
就算我成全你两,难道你还会再见我?有她在一边儿,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所以我凭什么成全你!
今年下半年我们结婚,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找你的领导,找报社,把这件事情告诉群众,让大家看看救火英雄其实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到时候你的名声就臭了,你的工作也别想保住,你好好想想吧。”
“当初我利用你假扮情侣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完陆柏川对杜美娟深深鞠了一躬,“但是现在我已经醒悟了,不管我身体是好是坏,我都不能这么自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安夏,只要跟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再顾忌,希望你成全。”
说完陆柏川拉起安夏的手,飞快地走进大队,杜美娟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却被小队员拦住,气得她站在大队门口叫骂了四五十分钟,最后嗓子都哑了,见陆柏川不肯出来,气呼呼地走了。
等走到操场,安夏挣脱陆柏川的手,似笑非笑地道:“谁是你的女朋友了?”
“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心底就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现在我才想明白,因为遇见了心上人,我从刚遇到你,就被你感动,慢慢欣赏你的独立自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你,喜欢你的一切,只要看到你就开心,舍不得分开,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安夏的脸慢慢红了,“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你以前很少说话,一定有高人指点。”
“我知道以前我太木讷,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应该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你,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受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任何事。
你一走三个月,我每天都特别想你,你在外面人都瘦了。”
安夏有些受不了这样情意绵绵的陆柏川,她没谈过恋爱,平日里都是冷静理智的,可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强作镇定,心里却慌乱,又带着欣喜。
“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到我的宿舍去吧,正好这几天腿有点不舒服,我一直忍着,等你回来。”
“腿怎么不舒服?不会啊,那个药膏应该很有效,你形容一下是什么感觉?”
感觉,这哪说得出来,这些招数都是他请教帝都的战友教的,要表达自己的感情,适当的时侯要告诉女孩子们,自己想她了,还要学会示弱。
陆柏川琢磨了下,自己操作地没错啊。
“让我看看你后背和腿上的疤。”
陆柏川有些不敢直视安夏的眼神,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以装死,把头埋在枕头里,现在怎么办,心跳的比负重跑五公里还快。
“干什么,还不快脱?不然怎么看伤口?”
安夏进入医生状态后,就没有之前那股害羞的感情,看着陆柏川愣愣地望着自己,跟傻了似的。
陆柏川咬咬牙,反正都看过了,还有啥扭捏作态,一股脑脱得就剩下大背心和大裤衩了。
“转过去。”
他听话地转过生,然后感受到一个温凉纤细的小手碰到自己皮肤,然后那块皮肤迅速变烫,滚烫,所有感觉都集中在这一块皮肉上。
还不待进一步体会,这个温凉的小手划过他的脊背,被碰过的肌肤滚烫,微微发痒,仿佛期待着小手再摸摸这块皮肤似的,然后陆柏川小麦色的皮肤下慢慢透出一抹红。
“抱腿、屈膝,高抬腿,落下。”
经过一些列检查,安夏奇怪道:“没有问题,恢复得很好啊,我再给你把个脉。”
然后她迅速按住陆柏川的脉搏,“你的心跳”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陆柏川小麦色皮肤都遮不住的两朵红晕,“你、你害羞了?”
陆柏川望着安夏,“夏夏,我二十九了。”
安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知道,比我大十岁。”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眸中含情的男人。
第八零二章 大仇得报
躺在旅馆的床上,安夏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一遍遍播放着今天上午的画面,以前的陆柏川严肃寡言,不过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柔和,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现在的陆柏川,含情脉脉却表情严肃地说着情话,那副眼神她不敢对视,总怕在这温柔的眼神中,自己心一软就放过他了。
二十九怎么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己才十九岁,他跟自己说二十九,是想结婚还是想生娃!现在着急了,当初跟杜美娟演戏的时候怎么不着急。
安夏愤愤想着,翻了一个身,睡不着,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日的场景,他攥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把自己的手全都包在掌心,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漏掉了,仿佛时间停止呼吸停滞。
大猪蹄子!安夏在心中又骂了一句,翻了无数个身,终于在漫漫长夜过了一大半的时候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快十点才醒过来,醒来后头疼不已,呼吸短促,一晚上尽是做梦了,梦里尽是陆大猪蹄子,安夏看着自己憔悴的模样,叹了口气从瓶子里挖了一大块冰清玉肌膏擦在脸上。
去学校看看吧,这几天要填资料,再有五天就考试了,过两日看考场,菜场也没什么早餐,她买了两个肉包子,边走边吃来到学校。
“安夏,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吗,出事了!”
刚一进教室,孟妍一把拽住她,其他几个女生也迅速朝她聚拢,看向她的表情无比严肃,随着孟妍说出事二字,众人还不停点头。
“怎么了?”
孟妍抿了抿嘴,压低声音道“昨晚林荣伟家里出事了,他差点被许美凤砍死,半夜警车救护车全来了,听说林荣伟是被人抬出来了,浑身血肉模糊。”
“怎么会这样?许美凤疯了吗?砍人?她不知道这是犯法要坐牢的吗?”
孟妍看了眼众人,“你们别往外说,听我妈说,林荣伟喝醉了回家打老婆,打老婆就算了,还打林月娇,估计是把孩子打狠了,许美凤才疯了似的砍人的。”
安夏点点头,这倒有可能,许美凤虽然是个很坏的人,但她又是个很疼爱孩子的母亲,如果不是林荣伟打林月娇下了狠手,许美凤也不会这样。
“安夏,你干嘛去?”
孟妍拽着安夏的手,“马上上课了。”
“我去看看。”
安夏飞快地跑出教室,朝家属区跑去,路上的人都在注视她,注视这个奔跑的女孩,也有人认出这是安夏,林荣伟之前的女儿,虽然后面发生了种种事情,但她曾经是林荣伟的女儿。
到了林家,门上贴着封条,隔壁徐奶奶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安夏,心里一松,“孩子,你怎么来了?没事,别怕!”
安夏喘着粗气,被徐奶奶拽进房子里。
“听说了?”
“嗯。”安夏点点头,“徐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徐奶奶轻轻叹了口气,“哎,都是林荣伟闹腾地。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架回来,坐在外面地上就大骂老婆孩子,吵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话说的不晓得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