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安夏一大早又去求领队老师,最后亲戚阔气地大手一挥,他出钱报团,安排大家出去玩。
现在楚省的同学看安夏,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女生宿舍里,女孩子们有的在梳头,有的在找漂亮衣服,听安夏说还可以照相,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发型也很重要。
“安夏真厉害,有这么阔气地亲戚,咱们一共五十多个人,玩两天需要多少钱啊?”
“不知道,不过肯定咋地也要几十块呢,你想有大巴车接送,景区还要门票,还有吃饭那不都是钱,我真是太激动了,一会儿我要再跟安夏说声谢谢。”
“没错,要不是安夏,咱们根本出不去,为了能让我们出去玩,安夏的亲戚自己掏钱,人家凭啥这样对我们,还不是看在安夏的面子上,咱们都是跟着安夏沾光了呢。”
宿舍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句句不离安夏,李淑媛脑子里满是安夏安夏安夏,气得她差点撇断手里的木梳子。
安夏一个农村人,帝都怎么还有这种阔亲戚,李淑媛越想越怄,认识楚省官方办公室主任,来到帝都居然还有什么亲戚的朋友照拂。
等着吧安夏,且让你得意两天,两天后选拔赛的成绩出来,你就要当着所有学生老师的面给我道歉,到时候我一定送一份大礼。
木梳子在李淑媛手中完成一个诡异的弧形。
“李同学,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你不去吗?”
李淑媛勉强的笑了笑,“我不去。”
“那我们走了。”
几个女生打了个招呼,高兴地走了。
“她怎么好意思去,那样对安夏。”
“就是,你就不该问。”
“我就是客气一下,我估计她不会去的,不然脸皮该多厚啊。”
轻飘飘的几句话从门缝中飘进来,气得李淑媛还是掰断了手里的梳子。
晚上九点众人才回来,李淑媛从没觉得日子像今天这般难捱,大家都出去玩了,只有她和朱老师没有出去,其他省的同学和老师看到他们在,都问他们怎么没出去玩,还说自己真羡慕他们省,从哪里来了这么一个大款,这么大手笔地给大家花钱,自己怎么没这种运气云云。
朱老师本来早上跟安夏怄气,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头晕胸闷,再被众人这么一说,真的是倒在床上起也起不来,李淑媛中午吃饭,不知道多少个人问她此事,弄得她心里也不舒服,晚饭都没有去吃,躲在宿舍一个人生闷气。
等大家回来后,她才觉得往日嫌人多嫌吵闹的宿舍,现在有多么好,可她刚跟众人说了两句话,大家都聊今天看了什么景点,吃了什么好吃的,她又没出去,既没看经典也没吃帝都小吃,勉强说了两句,根本接不上话,众人说的热闹,却没人跟她说话。
“安夏,你洗脸?我去给你打开水。”
“安夏,喝水吗?我暖瓶里有热水。”另有一个同学殷勤地拿起暖瓶给安夏把杯子拧开倒满水,另一个同学拿出自己买的帝都小吃,给要让安夏尝一尝。
看大家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安夏,对安夏大献殷勤,李淑媛恨得死死咬住嘴巴,为什么这个贱人不论出现在哪里,都能让众人围着她转,而自己不管怎么做,都不能像她一样。
你们捧着她吧,等她跟自己道歉的时候,自己要让国的人都看安夏这个贱人的笑话。
李淑媛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觉得安夏回来后,自己比白天还气了,干脆起身拿起脸盆离开宿舍。
“麻烦让一让,你们这样坐,走道都堵死了。”
“李淑媛,又不是不让你,再说了你一个人在宿舍,早干什么去了,我们回来了一会儿洗脸一会儿拿东西的,让你几次了,你就不能一次性把东西拿好。
李淑媛捏着毛巾,脸色不好道:“不能,我想什么时候洗脸就什么时候洗脸,管你们什么事。”
安夏拉住旁边儿的女生,“大家坐开点,何苦让别人说咱们没素质。”
李淑媛冷哼一声,此刻也不装了,瞪了安夏一眼,叮铃哐啷地走了。
“她咋这么能折腾,走个路恨不得把地板跺得震天响,咋不用点劲摔盆子,摔碎了就不用洗了,跟我屋里二婶一样,一不高兴在屋里干活,屋里就各种响动。”
出了门的李淑媛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但别人没当着她面说,也没指名道姓,她此刻就算进去扯皮,对着一屋子人根本占不到便宜,只能恨得心头滴血忍了这口气。
第二天因为要组织看升旗,大家不到四点钟就起来了,昨天几个女生故意弄得叮当响,吵得李淑媛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椅子拖在地上发出的噪音,终于让她忍无可忍。
“干什么不能轻一点吗?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对不起!呵!”
这个道歉比没道歉还让李淑媛气愤,“你怎么说话的?”
“我怎么了?我说了对不起,你想咋样,还不依不饶!”
“你!你那是道歉的态度吗?”
“我怎么不是道歉的态度?”
两女生吵了起来,安夏笑笑,“李淑媛,你别这么小气,林苗都说了对不起了,有些人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却连句对不起都不说呢!”
这话让李淑媛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安夏,“你说什么?你说谁呢!”
这两日受得气,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穿着拖鞋站在安夏面前,“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告老师!”
安夏依旧微笑,“李淑媛,你怎么了?这么大反应,我又没说你!”
第五九五章 四门第一
“你、你……”
李淑媛气得眼皮直翻。
“李淑媛,你可别晕,你要是晕了我就要那扎猪的针扎你,你可想清楚,那一针扎下去很疼的。”
这话气得李淑媛连晕的想法都没了,“安夏,你太过分了!”
说完她扑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安夏却没有丝毫愧疚,相较于李淑媛对自己做的事,自己今日这样对她根本不算什么,众女生也挺不耐烦这样的李淑媛,合着她欺负别人可以,别人稍稍欺负她一下,她就要哭。
李淑媛在那哭,谁都没搭理她,大家洗漱完毕,急匆匆地离开宿舍,今天可要看升旗,一会儿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待宿舍人都走了之后,李淑媛疯狂地大声咒骂安夏,用力砸着身下的床,直到自己精疲力尽。
这一日大家看了升国旗,都十分触动,很多同学对着国旗暗暗立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安夏仍旧一脸震撼,这也是她想带大家看升旗的原因,这种亲眼看到的感觉绝非电视可以比拟。
大家玩了一天回来后,第二轮选拔赛结果也在下午部统计出来。
所有的教授和老师们聚集在办公室,桌子上有四份试卷,分别书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这四门试卷的名字都是两个字,安夏。
“叶老,我们发现一个数学天才,您看安夏同学的数学卷子,莫德尔猜想,她竟然做出来了一部分,她居然做出了莫德尔猜想,太不可思议了。
我估计后面她没写出来,是因为正好这一块涉及到高阶导数计算,她还没学过这种计算,所以推演不出来,叶老您看,她其他的题目也是所有学生中答的最好的。”
叶澜拿起安夏的卷子,看到最后一道猜想题,她前面写的完正确,也是一脸震惊,要知道这道猜想题,他跟国内那么多数学家都做不出来,最后反而是德国数学家写出了正确过程,他们可是国家级数学权威,他们没做出来,安夏一个高三学生做出来了。
这叫什么?这叫逆天?这叫天才?除此之外,叶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老,安夏的物理也做得很好,她十分擅长用图形来解决物理问题,这两道流体力学的问题,她的答案是最简洁明了的,超乎想象,您看。”
叶澜又拿起安夏的物理试卷,题目都做了,有的做对了,有的做了大半,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流体力学是大学物理的内容,此刻下放在竞赛考试,其实并不合适,因为流体力学太难了,而且里面的计算涉及到很多大学数学公式的应用。
这也是这道题被很多学生空着的原因,第一不知道怎么做,第二连解题的工具,也就是数学这个解题工具,没学到这个程度也做不出来这道物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