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四舅妈可能不舒服。”安家也有些尴尬。
安夏笑笑,“没事,我来做饭。”
两人把瓜沿着堂屋的墙根一流摆好,安夏就回了自己房间,一进屋她就知道,周翠兰来过,而且待了很久,因为屋子里还有隐隐没有散去的她脸上雪花膏的味。
安家业打算去地里干活,要换一身衣裳,敲了半天门,周翠兰都不给开门,他不由急了。“翠兰?翠兰,你睡着了,给我开开门,我换身衣裳下地,翠兰!”
周翠兰本来躲在里面,刚拿出秘方,给安家业一喊,吓得差点把秘方撕掉,本来不想搭理,可是安家业喊得她心烦,他怒道:“喊什么喊,睡着了也被你喊醒了,烦不烦。”
安家业不知道周翠兰这是咋了,咋突然这么厉害,换好衣裳他忍不住道:“夏夏快走了,这几天咱们好好过,别吵架行不,等夏夏走了,你好好休息,家里的活我来做。”
“我跟你吵了吗?安家业,你外甥女走不走关我啥事,这是我家,我住在自己家,还要看她脸色,你出去,我要睡觉!”
周翠兰一把将安家业推出房门,然后插上了里面的门。
安家业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卧室,叹了口气下地了,安夏快走了,媳妇怎么突然发神经,他真怕安夏跟媳妇吵起来,最奇怪的是媳妇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媳妇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或者说咋突然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安家业不明就里,安夏却明白,自己书里的秘方已经被周翠兰找到了,而且信纸上还有没撕干净的纸片痕迹,看来周翠兰拿到了秘方,所以连装都不想装了。
中午做了饭,安夏特意喊了声周翠兰,里面悄咪咪地没动静,她把剩下的饭菜放在桌上,回了自己房间。
此刻周翠兰刚刚把秘方分成两部分,她也不是傻瓜,她也担心村长有钱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村长会不会看上别人不要自己。
再说这张秘方这么值钱,她怎么会乖乖交给村长,她又不是傻瓜,现在她已经把秘方分成两份了,一半给村长,一般自己拿着,只要村长跟自己一起离开这里,跟自己结婚,她一定会把剩下的秘方给他。
在周翠兰看来,只要自己跟村长结了婚,村长就不会不管自己了。
弄完之后,她出来吃了午饭,刚想出去,安夏打开门出来,看到安夏的目光,周翠兰收回了出门的脚步。
迫不及待了?安夏笑笑,切了一个西瓜,自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四舅妈,吃西瓜吗?”
周翠兰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她能感觉出来,安夏似乎在盯着她,不过盯着她,她也不怕。
晚上安家业回来,吃饭的时候周翠兰也是不停拿话呛他,就连安定凯都奇怪地问周翠兰怎么了?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周翠兰当然火气大了,忍了两个月,终于要翻身了,要不是她还没给村长确认,还不敢立刻翻脸,否则早都开骂了,没用的窝囊废,不肯好好读书的笨儿子。
“四舅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安夏突然出声,重重咬着一家人三个字。
“一家人?你们从来都没把我当做一家人。”
说完后,周翠兰踢翻椅子,回到自己屋里。
“夏夏,你别生气,你四舅妈不知道咋了,可能有不顺心的事吧。”
“舅,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四舅妈怎么又跟以前一样似的。”
“发什么神经病。”安定凯小声嘀咕,他觉得安夏说得对,妈好像突然又变回以前似的。
晚上在屋子里,周翠兰找茬跟安家业狠狠吵了一架,甚至放言,自己受够了这种日子,安家业强忍着没做声,安夏在这,他不想吵架,任由周翠兰骂累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后,周翠兰换了身桃红色连衣裙,昂着头从家中离开。
第三零五章 半张秘方
昨天一天村长都坐立不安,都没去办公室,就坐在家中从早等到晚,麻雀一大早来报,说安夏跟安家业一起出去了,两人出了村。
当时村长暗暗激动,定是他给周翠兰出的办法,把这两人弄出家了,他以为昨天就能等到秘方,谁知等了一天,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看到周翠兰,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到底是怎么了?这个秘方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砰砰砰。”
门外传来低低的敲门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村长还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按耐住浑身的颤抖,飞快地跑去开门。
“胡哥!”
周翠兰扭着肥腻的身体扑进来,一把扑到胡汉桥怀中。
“翠兰,东西拿到了吗?”
胡汉桥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两手死死抠进周翠兰胳膊上的肉里,眼中满是期待、渴望还有焦急。
“胡哥,你掐疼我了,你先松开我。”
“东西拿到了吗?”胡汉桥什么都听不进去。
周翠兰见胡汉桥好似魔怔了一般,自己挣脱胡汉桥,拉着他走到屋里,关上屋子里的门,这才一脸兴奋道:“胡哥,没拿到东西我怎么敢来见你。”
“真的?”巨大的狂喜冲击着胡汉桥的脑部,他已经跟自己一个在广市的亲戚联系过了,亲戚说要是有这种神药,几百万算什么,上千万都赚得到,以后烫伤的药品就被他一个人垄断了。
到那个时候,别墅、跑车还有数不尽的漂亮姑娘,应有尽有,还可以出国,干啥都行,听那位亲戚描述,在南方有钱就是大爷,谁见了你都要仰望,胡汉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过这种生活了。
“胡哥,告诉你拿到这个可真是不容易,而且绝对是真的,那本书被安夏藏起来了,我废了好大得劲才找到,里面有两张秘方,一个叫保心丸,一个叫烫伤膏,我把烫伤膏秘方上的内容全都抄下来了。”
“保心丸?”
见村长疑惑,周翠兰解释道,“我上次跟你说,有个穿戴特别讲究的城里老头,见到安夏特别激动,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当时心梗倒地的时候,安夏就是用这个保心丸救了他,而且那天安夏还现场给他看病,开了药方还给了啥食疗的药膳方子。”
周翠兰这样一说,胡汉桥慢慢觉得,这个保心丸也是好东西,不过他又立刻掐断自己的念头,人不能贪,有一个秘方就能让自己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其他的还是算了,万一安夏发现就不好了。
“兰兰,你把秘方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周翠兰抛出一个秋波,“胡哥,秘方不就在这吗?”
这?胡汉桥一愣,顺着周翠兰的目光,看到她拉开衣服领口,“胡哥,这些日子你就不想我吗?”
周翠兰一把抱住胡汉桥,而胡汉桥也迅速从周翠兰身上抽出夹在里面的白纸,他激动地打开白纸,看到上面烫伤膏三个字,心头涌起巨大的狂喜。
有了这个方子,自己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有了这个方子,这辈子自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脸色,只有别人巴结自己的份。
“胡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周翠兰得意道。
胡汉桥小心翼翼地把秘方收进自家桌子里,又夹在笔记本上,然后再把桌子锁上,周翠兰看着他做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算计笑意。
做完这一切,胡汉桥眼中划过一丝冷笑,周翠兰这个缺心眼的,居然傻到看着自己把秘方收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自己甩掉她会非常容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要跟她撕破脸,到时候离了婚自己悄悄离开就好。
就让周翠兰成为村里的笑话吧。
“胡哥,你啥时候带我走。”
胡汉桥心中冷笑道,你等着老子带你走,走个锤子。
“胡哥,你就不想我?我想你了,咋办?”
周翠兰又抱住胡汉桥,并且开始各种动作,还抓着胡汉桥的手,在自己这里也各种动作。
往日她都是这样做的,然后胡汉桥就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今日,胡汉桥烦躁地推开周翠兰,“兰兰,都啥时候了,你咋尽想着这些事情,有了秘方我还要找人安排,然后还要跟我家黄脸婆离婚,把你带走后,咱们到了广市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到胡汉桥的不耐烦,周翠兰心头冷笑不已,果然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幸好自己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