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过去了,第四天安家业来了,他虽说不管,但老太太跌了一跤,他心里也着急,今他来伺候,带着儿子安定凯一起来的。
“妈,安夏有消息没?写信没?”
听到四儿子一进门先问安夏,杨金英气得差点没跌过去,自己瘫在床上,他不问问自己咋样了,先问安夏有消息没?杨金英就是这样的人,怕老大,但是对老四,那是怎么厉害怎么来,谁对她越好,她越欺负谁。
“我都这样了,你不问我好不好,问那个白眼狼。”
安家业不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这话,懒得搭理,可安定凯却是第一次听道奶这样说安夏,他心里特别生气,为安夏打抱不平。
“奶,我姐咋不好了?咋就是白眼狼了。”
对于自己孙子,杨金英态度还是挺好的,“说她两句就离家出走,到现在连个信都不写,就是个白眼狼。”
“奶,你都撵我姐走了,她那么要强的人,能留下来吗?我姐咋不好了,她在的时候把你伺候的多好,比现在舒服吧,吃啥有啥,我姐还给我买漫画书,每天做好吃的给我跟我爸送饭。
我大伯做那种事,凭啥让我姐道歉,奶你也太偏心我大伯一家了吧,他们伤害了我姐,还让我姐道歉,你这不是逼她走是啥?你就作吧,我姐不在你以为能有啥好日子过。”
“那个臭丫头,到底干了啥了,连你都说她好,她要是好,那咋不管我。”
“奶,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把姐撵走的,现在你病了,指望她管你,要我说就该大伯管你,你不就觉得大伯一家最好吗。”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来看我还是气我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你爸一样,就是来气我的。”杨金英气得锤床哇哇叫。
“我气你,奶我好歹来看你,你看看大哥安定坤,他在家躺着都不来看你,还有二叔三叔家的,谁来看你了,到头来你说我跟我爸不好,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安定凯几句话怼得杨金英没脾气,她干脆冲安家业发脾气,不过安家业这次不惯着她了,直接丢掉手里毛巾。
“妈,我跟你说,今我本不该来的,安家要说管老人,我是做的最多的,责任田我一种就十年,三个哥哥分钱没少一分,干活谁干过。家里有事也是我来的最多,你还说我跟凯凯不好,说安夏不好。
安夏咋不好了,你吃的喝的穿的,全是安夏给你置办的,这一年你自己看看,你添了多少新衣服,床单被褥全是新的,你看看她的床,还是旧床单,盖了十几年的老棉花,给你吃就更不谈了,吃的好不好你自己说。
你上次病了,安夏给你花钱看病,我是真没钱,但是大哥二哥三哥谁家没钱,谁又拿了钱了,还不是安夏一个人出的,你还偏心大哥,他要是好,这次咋不给你看病,四家出钱我出啊,该多少我都出,他是不是怕花钱,不肯带你去医院。”
见母亲不做声,安家业嘲讽道:“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妈你再当我面说安夏这不好那不好,我也不伺候了,你看谁好让谁伺候去。”
老实人不发怒是不发怒,一发怒那就是认死理的脾气,安家业这一通说,杨金英反而不敢作声了,安夏不在之后,哪个儿子好用,哪个儿子对自己伺候的好,老太太心里清楚,她就是贱骨头,对她好的人,她还拼命踩,对她不好的人,比如安家国,她反而还死命巴结。
见母亲不做声,安家业让儿子下地干活,自己在屋里住了一晚上,给老太太做了三顿好吃的,杨金英虽然不做声,一脸生气表情。
可她通过四天一比较,老四照顾的她最好。
第二二零章 还要回去吗
安家业伺候完后,一大早又轮到安家了,安家自然是打发安慧来,安慧不敢对父说不,磨磨蹭蹭到九点才过去。
安家业早上也不敢走,等了半天不见大哥家来人,又给老太太下了鸡蛋面条当早饭,然后还冲了杯牛,洗了手脸,等到太阳老大,才等来安慧。
本来如果是安家来,他非要说两句,但安慧是晚辈,他就叮嘱两句走了,安慧见四叔啥都弄好了,她心里挺高兴,跑到安夏屋里躺着看小说。
杨金英也没啥事,躺在上休息,突然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地疼,连放了几个臭屁,不行要解大手。
这两日安家志安家业给吃得又好又饱,老太太身体之前被安夏调理得不错,前几日没吃啥,这几日肚子里有了吃食,屎尿一样都不能耽误。
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杨金英憋不住了,高声喊道:“慧慧,慧慧。”
躺上看武侠小说的安慧正看到关键时候,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喊叫,没办法丢下书,“真是一点不让人消停。”
踩着拖鞋走到杨金英屋里,刚一进去一股异味扑鼻,安慧赶忙捂住巴,“,你干啥了?”
“慧慧,你快把尿壶拿过来,憋不住了。”
安慧大惊失色,“,你要、解大手?”
杨金英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真的憋不住了,再等下去怕是要拉裤子里,“慧慧,你别嫌弃,我拉在尿壶里,总比拉裤子强吧,你快帮帮。”
安慧慌了神,“,你再憋憋行不,你把这憋回去,明等二叔来了,你再拉。”
“不行,来不及了,慧慧,你帮帮吧,真憋不住了,你把尿壶拿过来。”
安慧哭丧着脸,一手捂着口鼻,一只手用两根手指头捏着那个泛黄的塑料尿壶,然后迅速丢在杨金英身边儿。
“这、这不行,慧慧,你把我扶着靠着,然后把尿壶给我拿着,帮我接着点。”
“啥,你让我接屎!”
安慧彻底奔溃了,“我干不了,我去找我爸。”
杨金英看着安慧奔出院子,她拿起尿壶,又费劲扯下自己裤子,试图仰躺着把尿壶垫在身子下面,可是她摔坏的地方正好是尾椎骨,没人扶着根本用不上力,尿壶塞进去,身子往下一沉卡在尿壶上,钻心地疼。
“呜呜呜,来人呐,呜呜呜!”
杨金英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一个屁带出糊状排泄物,糊了上身上还有尿壶到处都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屎臭味。
“呜呜呜,我咋不死,呜呜呜。”杨金英一边儿哭,一边儿控制不住地拉,夹杂着屁,屎点子喷的到处都是,墙上贴的白挂历纸,都是屎黄色的星星点点。
安慧奔到田头把事情跟安家一说,安家当场怒了,“我一个男的给你接屎接尿,我咋弄!啥都不让你干,就让你伺候,你快点去,不然拉裤子里了。”
“我、我干不了,我不干了!爸你再逼我,打死我我也干不了。”
说完安慧跑了,安家气得在田头大骂,但安慧就是不去,他也懒得管了。
杨金英泡在屎里,最后干在身上,直到中午过了饭点,安家拎着安慧,拿着午饭,刚一进门,一股臭气涌到鼻尖,安慧当即要跑,被安家一把捏住。
待二人看到老太太泡在屎里,墙上全是崩的屎点子,两人全傻眼了。
“呜呜呜,让我去死,让我去死,给我拿敌敌畏,我不活了!”杨金英已经羞愤难当,要不是身体不方便,恨不得撞墙一死了之。
尿裤子拉裤子里的事情,她全都做了。
安慧颤声道:“爸,这我弄不了,我真的弄不了。”
安家吼道:“那我能弄得了吗?妈你咋回事,拉屎还能拉一,你、你就不能忍忍,等老二老三啥的,在他们照顾你的时候拉,非要给我找麻烦。”
“我又不是机器,拉屎拉尿还要等时间,让我死了算了,给我敌敌畏。”安家嫌弃道:“你就算死了,这还不是要收拾,谁弄。”
连死都不能了,连死都要被嫌弃,杨金英怔怔望着大儿子,两眼发直。
这眼神给安家望了,问题是咋办?他弄不了,太恶心了。
“去把你妈叫起来,把你收拾了。”
安家说完这话逃也似的走了,安慧也跟着跑了,至于乔冬梅,听女儿这么一说,哪里肯来,她在枕头下面藏了拔刀,安家要是敢打她,今天她就跟安家拼命。
没想到安家连家都没回,估计也是怕要自己跟着去。
杨金英在屎粑粑里躺了一天,最后还是麻婶听到喊声过来了,看到这一幕,麻婶也惊呆了,这她也下不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