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男主对我真香了[快穿](157)

“快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宋康的耳边响起,吓得他即将涣散的意识猛地清醒,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司空瓒用匕首撬开隔板,猛地将他拉了出来,飞快地用一块湿布捂住了他的鼻腔。

宋康被浓烟呛得涕泗横流,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只一脚踩上了圆滚滚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颗人头,吓得刚回身体的魂即刻飞了大半。

刺客见来人支援,飞快退走,点燃周围的杂草,浓烟让人看不清方向。

司空瓒抓着宋康冲出火场,宋康回过神来,看到半身是血的司空瓒,差点老泪纵横扑上去:“殿下!还好您还活着!下官没想到还能活着见您一面!”

司空瓒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这些人竟然公然在官道刺杀朝廷命官,不像是寻常劫匪。宋康,我先将你带到安全之处,告知守城卫兵来护送你。”

“不行!万万不可啊殿下!他们是来阻拦我的!”

宋康忽然正色,环视了一圈周围,半跪于地,收起了脸上的仓皇。

“九殿下,你不觉得奇怪吗?马车轱辘断裂的地方切口平整,不是意外损坏的。为什么这些劫匪恰恰在城门口附近埋伏袭击?如果是单纯的劫匪,为什么要刻意放火烧掉那些卷宗文书?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价值?”

司空瓒眯了一下眼睛,神色一变:“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康脸上显出悲愤之色,忽然从衣服的夹层之中抽出一块金色令牌。

“殿下,我是誉王亲卫。当年理应是誉王殿下登上皇位。当今皇帝夺位,誉王仁慈,不愿兄弟相残,又为了保护柔妃娘娘,故而退出龙位之争,带领五万军队镇守西边,发誓永不再入京城。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柔妃娘娘已为他诞下一子,那个人,就是您,您是柔妃与誉王之子!”

“休要胡言乱语!”司空瓒瞳孔一缩,心情震动。

宋康紧接着又道,“您的真正生辰与皇家名碟之中并不一致。当年柔妃曾在凤凰台下埋下一纸血书,襁褓之上绣着您的生辰八字,此事外人并不知晓。殿下一看便知。臣实在没有理由冒着杀头的罪名欺瞒殿下。”

“今誉王病重,皇帝昏庸,试图趁机收回兵权。誉王得知您如今与太子之争,危险万分,故暗中命我等西南心腹官员,将调动五万精兵的令牌带回来交给您,只要您一声令下,五万精兵便立可掉转,长驱直入京城,助您夺位!”

司空瓒微微点头,接过看着那块有些扎眼的令牌,神色意外地冷静。

过了片刻,他的唇角忽然绽放出一丝轻松而又愉悦的笑意。

这笑意让宋康有些毛骨悚然。这一路以来,宋康早已料想过九殿下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是如何震惊或者仓皇、愤怒,但他能在司空瓒脸上找到的,只有冷静自持,仿佛一切早已在司空瓒预料之中,不由得有些心虚。

宋康又道,“殿下,臣被大内暗卫追杀,宫中恐有生变。他们看似是劫匪,实则是在找这块令牌。我等密谋举事,其他人已在京城,城中已安排大量黑火药,南门营外守军已被我们的人替换,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司空瓒神色淡淡,斜睨他一眼,“嗯,我心中有数,不必多言。”

就在这时,天边飞来一只鹰,那鹰在半空盘旋俯冲而下,脚上挂着一个圆筒,径直落在司空瓒肩膀上。司空瓒抽出密信,信中只有四个字:宫中有变。

传信之人是燕云,似乎极为匆忙,字迹非常凌乱,看来是出了大事。

柳飘飘入宫,他让燕云暗中护送,但此时宫中生变,她必定也有危险。

司空瓒抿紧薄唇,企图唤醒自己的理智,但越是刻意压制,柳飘飘的那张脸便越加在眼前浮现,一颦一笑,都与他的心爱之人高度重合。

“接头的人在哪?”司空瓒深吸一口气,翻身跨上马,利落地抖动缰绳。

“城西巷子口,胭脂铺,以门口一盏红色花灯为暗号。”宋康答道。

“既如此,你去联系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再说。”

司空瓒扬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背,朝着进宫的方向一骑绝尘。

“殿下,不能回宫啊——殿下!”

宋康在原地气得甩袖跺脚,原本满脸的忧虑之色也渐渐消失,恢复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待司空瓒走远后,宋康脱下身上的官袍,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转进一条小巷。

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散入人群之中,便成了人群中最普通的一个。

“笃笃笃——”宋康敲门三声,从侧门而入。

客房之中,背对着他的那人身着月白色锦袍,一看便是身份异常华贵之人,此时早已焦灼踱步许久。宋康作了一礼道:“太子殿下久等了。”

“你怎么回来了,难道失败了?”太子语气急切,其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司空瓒多疑,命我按兵不动,计划难说。不过,这出戏还没唱完呢,太子殿下不必多虑。”宋康神色自若地倒了杯茶。

太子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你少给我卖关子,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司空瓒现在何处?你的这个计中计,我早知无用……什么偷盗军令,让司空瓒带兵造反,再人赃并获一举拿下,他根本就不上当!”

“太子殿下多虑了。我想司空瓒并未发现真正的宋康已被我们所杀,今日的戏尤其逼真。您想想,他到底真的造反了,还是没有造反,谁又说得清呢?”假宋康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太子恍然大悟,转忧为喜,“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并不在宫外。既如此,我们派人假扮成司空瓒,发动反军,届时司空瓒手里拿着令牌,任他百口莫辩,也坐实了造反之名。到时候,本太子便亲自带兵捉拿叛贼。这出深入敌人内部的计中计果然甚妙!”

两人又是密谋一阵,方才定下栽赃嫁祸的细节。

暗夜之中,京城风起云动,而皇宫之内,早已是风雨欲来。

偏僻而又杂乱的天牢里,一股发霉的味道隐隐从墙角传来,不时爬过几只老鼠。

痛,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都在痛,司零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这是在哪里?她之前成功了吗?待她环视了周围的景象,下一刻,她低下头,发觉身体似乎被打得皮开肉绽,布满了各种青紫的痕迹。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了昏迷前那一刻。

司零定了定神,忍着痛强迫自己冷静。

没错,在十二公主决定将凤凰台下挖出的那个红木盒交给皇后的时候,她忍不住出手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又一次,违背了任务的规定,做出了属于本心的决定。

十二公主手里握着能让司空瓒被杀头的证据,她只有一次机会,别无选择。

待十二公主兴高采烈地穿过御花园,准备向皇后邀功之时,司零将她推下湖,趁着众人手忙脚乱救公主的时候,将那锦盒捡起,丢进了御花园的锦鲤池中。

天牢外传来一群走近的脚步声。皇后被人簇拥着坐在审讯座上,眼里射出的寒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十二公主站在一旁冷笑着,一副要将她撕碎的样子。

“大胆,面见皇后娘娘,还不跪下认罪!”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大喝一声。

司零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桀骜和不屈:“为何要认罪?”

她的话还未说完,两个婆子便上前按住了她,司零正欲挣扎,却被反手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紧接着,她的下巴被强硬挑起,婆子捏着她的喉咙,司零不由自主咳嗽了几声吞咽了下去,药一入口,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住口!你这个毒妇丧心病狂,心如蛇蝎,企图谋害公主,还有何话说!”

皇后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从喉咙里发出一丝颤抖的声音。

凤凰台被封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利用十二公主拿到了刚刚可以帮助太子扳倒司空瓒的证据,却因为这个柳侧妃,现在证据却没了,她怎能不恨?

司零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圈:“无话可说。害人害到底,我若是说我不小心绊倒了公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无可辩解,即使辩解也是对牛弹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可知方才你吃下去的是什么?是九尸丸,活不过九天,你就会腐烂而死,变成一具尸体。在这皇家密牢之中,没有人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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