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拯救审神者+番外(137)

作者:大叶子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危险、锋利、凶悍、血腥。

有着美丽面容的付丧神周身的气质比最凶恶的暴徒还疯狂, 他揽着怀里的珍宝, 心底叫嚣着要将他藏到一个无人能看见的地方, 让他属于自己——且只属于自己。

哪怕是死亡,也必须要让他只属于自己。

丝毫不比外界更平静的意识海里翻滚着风暴,髭切咬着神宫寺泉的唇瓣, 再次将舌尖顶进去,把这个略显冰冷暴力的两唇相触,变成了一个极具性/张力的吻。

神宫寺泉原本撑着髭切胸口的手一软,麻痒感像电流一样走遍全身,他下意识地曲起小腿,粗糙的布料磨蹭着光滑的皮肤,他短促的呜咽声从喉咙里冒出来,立马就又被堵了回去。

天边的雷声滚滚,白茫茫的雨幕泛滥,将地上紧紧纠缠的一双人影模糊到暗淡,下一秒,沉溺在情/欲里的付丧神眼帘一掀,残酷暴戾的杀意从瞳孔里射出来,尖锐地捅向远方。

比视线更快的是战斗的本能,沾满血又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太刀被主人抄起来像是发射火炮一样甩了出去,在雨幕里划出了一道短暂的旋风。

“叮——”

两振刀剑相撞的声音短促刺耳,疾射而去的太刀被撞偏了两寸,狠狠插进了一旁的泥泞里,在地面上没入了大半的刀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髭切的理智恢复了一点,猩红的眼睛慢慢回到了之前的浅色,残留在眼角眉梢的凶戾色气倒是不减反增。

他单手将身上的人扶起来,冷静地替神宫寺泉拉上敞开了大半的衣服,毫无遮掩地再次亲了一口被蹂/躏的发红的嘴唇,才抬起眼睛看向那个人。

那人戴着一张漆黑的面具,眼睛部分涂抹出了像是戏剧一样狭长的空白,一路拉到面具边缘,还很明显地往上翘起,画出了非常和蔼夸张的一双笑眼,嘴唇则是狰狞的两对獠牙,上下交错,整张面具就呈现出了一种精神分裂般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脸。

髭切上下看了一遍这张笑眼獠牙面具,又看看那人丝毫没有遮掩的时政制服和手里刚出鞘的刀,把头一歪,扯出一个嘲讽力十足的冷笑:“你是把我当瞎子还是智障?”

神宫寺泉随手把衣襟拢上,也转头去看来人。

普通人类的视力比不上付丧神,隔着这么大的雨,他看不清对面人的衣着,但是一种寒冷的直觉击中了他。

他连那人穿了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当那人稍微转了下脸看过来的时候,他却好像隔着瓢泼的大雨和震耳的雷电一下子看清了那张面具上的所有细节。

脑海里清楚地涌现出了那张面具的模样,好像它一直就留存在他的记忆深处。

漆黑的底色,慈祥阴冷的笑眼,交错的獠牙。

天际再度炸响一个巨雷,轰鸣声大到神宫寺泉耳朵里都是嗡嗡的杂音,闪电击打流窜,雪亮的光照亮阴沉的天幕,那张扭曲和善的笑脸像是真的微笑了一下似的。

神宫寺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笑脸獠牙面具看了一会儿,忽然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髭切有点疑惑地低下头去看他,视线在神宫寺泉抓着他的手上定了一下,那双修长的手骨节泛着青白,不仅仅是冷,还在细微地哆嗦着。

恐惧。

害怕。

痛苦。

愤怒。

神宫寺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刚刚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是恐惧的颤抖,也是愤怒的颤抖。

“我……这是?”

神宫寺泉茫然地喃喃自语。

他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握着手腕,但是没有用。

他全身都在发抖,好像再看一眼那张面具就会精神崩溃。

髭切将他按到自己怀里,再抬头看向对面那人时,已经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周身的杀意满到能具象化来回把对方捅成个筛子。

“……你的来意。”付丧神的音调低了半度,沙哑粗砺,比打下来的雨水还凉。

对方没有说话,甚至好像压根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

但是髭切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付丧神张开手,插进地面的太刀回应着神明的呼唤,凌空而起,带着风雨回到了髭切的手心。

“你的来意。”

他再次问了一遍,伴着雪亮的刀尖指向笑眼獠牙面具的咽喉。

“我为什么要回答一个,粗劣的复制品的问题?”那人懒洋洋地动了动手腕,对于指着自己喉咙的刀尖视而不见,满含无辜地回问了一句。

神宫寺泉听着这个声音,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你现在不回答,那就等我割断你的喉咙,再自己去找答案吧。”髭切对他的评价也不生气,示意性地将神宫寺泉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等等——”黑发的人类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那种生理性的颤抖减弱了很多,神宫寺泉一手抓着髭切的袖口,一边扭头去看那个人。

那张漆黑的笑眼獠牙面具。

神宫寺泉隔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面具下一定是一张在微笑的脸。

——漫不经心地,诚恳地,微笑的脸。

也许还有着他熟悉的眼神和容貌。

“你找我干什么?”

神宫寺泉低声问,顿了一会儿,他念出了那个名字。

“……白石。”

笑眼獠牙面具后的人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很无趣似的叹了口气:“我就说这种面具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裹一件大斗篷之类的……”

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到底也没有把面具摘下来。

“好久不见了,泉。”

这个名义上的长辈轻松地向着神宫寺泉抬抬手打了个招呼。

神宫寺泉抿紧了嘴唇,雨水带走他身上的热量,而另一种情绪则让他的心不断地下沉。

“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白石随手把刀插进地里,单手拄着刀问道。

神宫寺泉垂着眼睛,半晌才讥讽地笑了笑:“我倒不知道,有什么人是我不应该见到的。”

白石好脾气地补充:“比如某些早就该死但是没有死掉的人——或者东西?”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髭切身上一转,知觉敏锐的付丧神冷冷地回视一眼。

“那,是什么人,被你定义为应该死掉的呢?”神宫寺泉一字一顿地问。

白石仰着脸长长地出了口气:“行吧,看来你是不想说了。其实要是你的好奇心不这么重,也许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我做你的好长辈,偶尔和你说说你母亲的故事……真可惜,你把一切都弄得——”

他举起一只手摊开,又握紧,做了个捏碎什么东西的动作:“——乱七八糟。”

“你应该乖一点,有时候被隐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最后总结了一句。

白石的声音明显到最后就淡了下来,神宫寺泉看见他握着刀的手开始发力,手臂上的肌肉慢慢鼓起。

“……所以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呢?”神宫寺泉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这张面具,我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白石的动作,藏在面具后的眼睛眨了两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唔……”

白石的停顿验证了神宫寺泉的某个猜测,他的语气变得肯定起来:“我见过。”

白石倒是不太确定起来:“你见过?”

他的眼睛有些犹疑地在神宫寺泉脸上转了两圈:“好吧,我大概知道了……所以说小孩子的好奇心真是无处不在。见就见过吧,反正你很快就不会出去乱说了——看在前辈的面子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神宫寺泉和髭切站在一起,大雨已经将他们浇得湿透,轻薄的和服料子往下淌着水,和付丧神贴在一起的脊背冰冷的几乎麻木。

“我见到了髭切,”青年的声音轻飘飘的,一出口就被雨声撕裂,但是他确信白石一定听见了,因为那只握刀的手到现在也没有动作。

神宫寺泉没有说是哪个髭切,白石也没有问,这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神智紊乱,已经记不清过去的很多事情,刚开始甚至将我认成了别人。”

神宫寺泉慢悠悠地说着,白石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别人”,再次审视了一番他的脸:“其实你们不太像,单纯来说的话,你比你母亲要好看的多。不过你们的灵力性质非常相似,被付丧神认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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