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然正要将里衣脱掉时,温泉中央传来一声巨响,轰得敖然直接耳鸣了。
温泉中央的泉水像是被投进去了一个炸弹,炸得泉水往天上及四面八方冲,站在温泉边的敖然也被受重力制约而下落的水滴砸了个满身,衣服也湿透了,贴在身上。
而泉中央的水,落下时又发出一声巨响,足以见证这波水被冲上天的高度有多高。
敖然愣愣地看着泉中央,那里站着个人。
耳朵里嗡嗡作响,难受的很,脑仁也被震得有些疼。远远的看见泉中央的那人回头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敖然,敖然只觉得浑身颤栗,一个踉跄摔进了温泉里,被呛了一口水,头脑瞬间清醒,敖然慌忙站起来,忍不住地咳嗽,好在脑袋不太疼了,耳朵也不再嗡嗡了。
好不容易不再咳的敖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脸惊得一口咬在舌头上,嘴里瞬间就有了血腥味。
疼死了!
第十三章
“别动,让我看看。”
“唔,唔唔。”我没事,被捏着下巴的敖然张着嘴说不清楚。
……
“呵~真蠢。”
!!!??
卧槽,呵你妹呀!还有,谁蠢了啊?谁蠢了!?
你还是那个善良的主角吗?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你,你柴蠢呢!”
敖然要被气死了,第二次了!妈的!第二次被同一个人吓到,还被当事人嘲笑了,敖然都觉得自己智障了。
好在敖然冷静自持,犯了一会儿蠢就回归正常,没有继续蠢下去。
冷静下来的敖然望着眼前这张完美的脸,明明是关心的样子,敖然却觉得那双眼里似乎透露着……嘲讽,还未深究,就被打断了。
景樊说:“流血了,不过还好不严重。”
敖然忍不住翻了白眼,当然不严重,我刚才就说了没事呀,老子再怎么智障,也不会把舌头咬掉的!
想起刚才的事,敖然顾不上舌头疼呜哩呜啦的问道:“刚柴赖个大爆炸是你弄的吗?”
景樊说:“嗯。”
敖然问:“仅仅是一招吗?”
景樊:“是。”
敖然震惊了,亏他在掌握了敖家剑法的时候还有点沾沾自喜,毕竟他刚弄秃了一片竹子,但现在和主角比起来,他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呀!人家一炸,直接炸了一片温泉。
敖然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你们景家的内功心法这么厉害?”
敖然问的急切,他很好奇景樊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他刚对敖家剑法刚有点了解,却又卡住了,很想要突破,他并不是急功近利之人,相反的,他偶尔会比较懒散,觉得什么事中庸就好,不必非要做到极致。
但此刻作为一个被社会主义科学文明熏陶二十多年党员,他再淡定也无法对这种类似于武功内力的心法失去兴趣,也许过段时间他会不再这么热衷,但现在二十多岁的敖然像个中二少年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无法释怀。
这样的好奇心被景樊如寒冰一样的面色给浇了个透心凉,敖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后面却是石壁,退无可退。可是随着他的后退,景樊向前进了一步,暗沉的双眼盯着他,一只手抓在他的肩上,死死地扣着,虽然没有到疼的地步,但敖然却觉得自己绝对无法挣脱。
“你对景家的内功就这么好奇?”
敖然感觉景樊的声音里都带着冰渣子。
不过敖然也瞬间明白了景樊为什么这么生气。原著中,景家的内功心法是不外传的,完全不为外人道也,景家的内功心法是景家先祖依据人体生理创作出来的,非常完美的一部内心功法,算是非常厉害的,后来景家遭遇不幸,那些乘火打劫的小人,而此刻敖然对着一个是秘密的东西展现出好奇心,对秘密的持有者来说都是不令人开心的。更何况,敖然也没少看武侠小说,每一家,每一派,他们的武功都是独特的,外人学了去都是偷学。
“我只是问问,我练敖家剑法出了点问题,总感觉像是到了瓶颈,想要突破,可我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别怪敖然狗腿的把自己练敖家剑法始末告诉景樊,实在是他不认为敖家剑法对于景樊有什么吸引力,估计你把敖家剑法摊开在景樊面前人家都不在乎,毕竟主角是有金手指的人,小小的敖家剑法人家对于人家来说只是鸡肋罢了。
“是吗?”
看着景樊脸色好了很多,抓住他的手也松松的搭在他肩上,敖然舒了一口气。
“以后怕是要劳烦景兄多指点指点我。”
“好啊,有功夫好好切磋切磋。”
看着景樊面若春风,敖然忍不住心里吐槽,我就一炮灰,还敢和你切磋,估计得被你炸成温泉了,还是红色的。
似乎看到了敖然的苦瓜脸,景樊笑得更开心了,眉眼里都是令人眩晕的灿烂,晃得敖然觉得眼快瞎了。猛然间想起泉水中央转身盯着他的那双眼,红得像野兽的眸子,骇人至极。
敖然:“你……”
景樊:“嗯?怎么了?”
敖然:“你还是别笑了,看的我想调戏你。”
敖然还是忍住了没问,这是个与现实世界不同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那双红色的眸子,也许是那武功心法的所引起的,而且,他怕他问出来又触碰到什么秘密,惹景樊不快。
景樊:“你……想调戏我?”
敖然:“啊?!”
现在抽自己两耳光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
第十四章
敖然觉得温泉这种东西实在不能泡太久,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虚得慌。脑袋也涨涨的,时不时闪过景樊那张脸,带着点邪魅的笑,搞得人心肝颤。
从温泉那边回来,敖然就被景樊带去了尚食斋。
所谓尚食斋,就是吃饭的地方,这是景家比较特别的一个地方。
景家人口众多,景樊的父母在远游,过二人世界去了,按理说景家家大业大,家主不忙于管理山庄,怎么还能有闲工夫带着老婆去玩。究其原因主要还在于有个优秀的继承人,景樊年方十八,能力却远超一众叔伯,更不要说那些小辈子弟,这能力不单单是他的医术,还有他卓越的领导、管理能力,当然,经历了温泉一事,敖然相信实力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景樊的父亲景文河共五个兄弟姐妹,一兄一姐,两弟一妹。
兄长景文山已年过半百,育有四子,长子景柯,幺女景棋,其他两子书中未曾谈及。长姐景文月,二弟景文云,三弟景文雨,小妹景文星。
敖然之所以回忆这些,主要便是因为尚食斋。
景家的尚食斋有点像一个大餐厅,都是聚着一堆人在吃饭,但与餐厅不同的是餐厅是对外开放,以盈利为目的,而景家的尚食斋却只有景家人或者是景家的客人才能进,以增进感情为目的。景家的尚食斋里只放了一张圆形中空桌,桌子极大,坐上百来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这么大的圆形桌子,自然不是放着玩的。每隔十五日,景家便会举行一次大型家宴,景家所有的亲属都要参加,虽然并不是完全强制的,但景家上上下下还是相当重视这样的活动的,尤其是对于小辈来说,这是个在大家长面前露脸表现的机会。
景家平日里规矩虽然没有严苛到上跪下拜的地步,但长辈还是有长辈的威严,小一辈总是会规规矩矩的,不敢太造次。但每隔十五日的家宴上,无论年龄,无论辈分,小辈见到长辈也无须行礼,更无须担心说了什么不敬的话而受到责罚,大家只是单纯的家人,只顾念亲情就好。
总之呢,尚食斋就是个家庭聚餐的地方。
敖然来的这段日子里,景家也举行了好几次这样的家宴,但当时敖然一直处于一个卧病在床的状态,来不了。
作为外人,敖然其实是不想参与其中的,一则是因为他不是景家正儿八经的客人,若是敖家堡还在的时候,他还能算上是个公子哥,有背景有背影,就算是家大业大的景家也会对他留着一分客气,但他现在被灭门,没了背景就算了,身上还可能背负着一个大麻烦,简直就是个瘟神,估计走哪被人嫌弃到哪。二则便是原著中的情景了,当时原主参加了,景樊的那位大伯向来与景樊的父亲不大对付,偏偏这会来了个随时随地都会惹来杀生之祸,堪比灾星的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