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起,走在这街上就是一道风景线,走到哪里都有几个年轻女孩羞红了脸,盯着他们看。
这会儿又拿了花,路边胆儿大的女孩喊道:“两位公子,真是人比花娇。”
引得周围一片娇羞的笑。
敖然不禁黑线。
第五十八章
华乐庭的客房在最上面两层,敖然他们被安排在顶层,店小二还供了热水,敖然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实在舒坦至极,房间里不知是掌柜的点了什么香,味道虽然淡淡的,但很迷人,让人放松,这热气腾腾的水,再加上这催眠一般的香,敖然昏昏欲睡。
“敖然,你为什么把最漂亮的花给了我哥。”
景襄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未见有人回应,想来敖然应该是入睡了,不由得吐槽了句,这么早就睡了。
景襄转身欲走,却又瞧见窗里透过来的光,明亮摇曳,担心这烛光不灭,着了火,便又在门外喊了两声敖然,依旧不见回应。
景襄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
床上被子什么的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敖然也不在床上。
“敖然?”
“人呢?不在吗?”
“别是被仇家抓走了吧?”
景襄看着窗户大开,边念叨边绕过屏风朝里走去。
“敖然?”
“呀——”
这一声尖叫,不仅惊醒了在浴盆睡着的敖然,还引来了景樊和景梓。
从隔壁屋跑过来的景樊,还未进门就急道:“襄襄,你怎么了?没事吧?”
后脚跟过来的景梓也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却见景襄面色通红的从屏风后面跑出来,结结巴巴道:“啊,那……那个,没……没事。”
景樊见景樊这副模样,哪里像是没事了,眸色深沉,犹如浓墨,表情也瞬间冷厉了许多,整个人杀气绕身。
景襄被她哥这骤然而现的杀气吓得愣怔。
景樊握景襄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后,人朝屏风后面走去。
景襄一看,不由得急道:“哎,哥,别过去。”
这提示来的太晚,景樊已步过屏风,原本满身的杀气,却被眼前这景破开,幻化在风中,随风消散。
跟上来的景梓看着一脸呆坐在浴盆中的敖然也愣了愣,不由得摸了摸鼻头,酝酿了半晌才道:“额,没事呀,行了行了,回去睡觉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没忍住吐槽了句:“景襄,你进门怎么不敲门?你这样我以后都敢洗澡了。”
原本还在尴尬害羞的景襄一听这话,瞬间暴怒:“谁说我没敲门,我敲了半晌,又见没人回应,担心敖然出事才进来的。”
景襄吼完这句,怒气不减,对着景梓鄙夷道:“景梓,你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我才不会进你屋,就算你睡死在你屋我也不会管的。”
敖然听着景襄的声音,耳边嗡嗡嗡的,脑袋也沉沉的,说实在,到现在他都没有缓过来,从景襄进来,吵醒他开始,他都有点懵,睡得太香了,有点还在睡梦的感觉,眼前多了几个人,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景樊看他这麽样,沉了沉眸道:“敖然?”
敖然半眯的眼睛,使劲眨了眨疑惑道:“啊?怎么了。”
景樊走到他跟前,凑近了:“你怎么了?”
敖然揉了揉眼睛:“太困了,睡的有点懵。”
没忍住又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瓮声瓮气道:“哎,睡得太舒服了,不想醒了。”
这懒腰,搅动了浴盆中的水波跟着微微荡漾,一波一波,水色之下的皮肤也似乎一颤一颤的,晃得人眼花。
景樊顿了顿,咬牙道:“你确实还没睡醒。”
敖然:“嗯?”
正疑惑着,窗外一阵清风拂来,敖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点冷。
第五十九章
这风也吹的敖然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澡盆里,一把年纪的人,自认为经历了些风风雨雨,此刻瞬间脸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下身还围了个浴巾,没全袒露。
面色红晕的敖然结巴道:“帮……帮我拿下衣服。”
景樊勾了勾唇,将搭在旁边椅子上的衣服连同毛巾一起递给他。
敖然尴尬的道了声谢,却见景樊站那儿半晌未动。
敖然尬笑两声:“麻烦你先出去下。”
景樊挑眉,转身离去。
这衣服,绝对是敖然有生以来穿的最快的了。
敖然绕过屏风,发现三人并未走,围着桌子而坐,景樊手里捏了支红蜡烛。
景襄:“敖然!你可出来了!”
敖然看着景襄那凶狠的模样,浑身一颤,这会子景襄过了初时的害羞,理智回笼,但终归有些尴尬,所以为掩饰刚才的羞窘,自然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俗称恼羞成怒。
敖然也颇有些尴尬,景襄是个女孩,估计长这么大,也就和自己的哥哥亲密一些,自己这几月来虽与景襄相处的熟悉了,也亲近许多,但终归是有些男女隔阂。
虽然景襄表情凶狠,但那颇有几分气虚的眼神,显得很是色厉内荏。
敖然温和的笑了笑,“今天走了一天,有些累,要怪就怪你们景家的店小二太贴心,水温太舒适,让我昏昏欲睡。”
景襄也自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又见2敖然笑得温和,只怪他自己和店小二烧的水。
景襄嚅喏了一会儿,害羞又撑着场子,挺直了腰背:“哼,反正我也没看到什么,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又咳了两声:“下回不要再这样了,我这是担心你会生病。”
敖然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摸了景襄的头,也坐在桌旁。
景梓看着景襄又是一副羞涩模样,哼了一声嘲笑道:“你害羞什么,无论你看到什么,吃亏的都是人家敖然好吗?”
景襄怒:“你!”
敖然看着景襄脸色涨红,安抚的摸摸她的头,又对景梓道:“你也好意思和个小女生计较。”
景梓哼了声,也不理会。
景襄忍不住道:“敖然,你这睡得也太死了,我敲了好几遍门,又喊了好几声,你都不应,我以为你不在又担心你出事了。”
敖然揉揉太阳穴:“感觉太困了,睡得太死。”
敖然话音刚落,坐在一边半晌不曾说话的景樊突然出声:“你应该不是因为太困了才睡着的。”
三人皆惊疑的看着景樊,敖然见景樊始终翻弄着手中的红蜡烛,“这蜡烛有问题?”
景樊点了点头。
景梓接过蜡烛,放在鼻前闻了闻,有些许淡淡的味道,几乎已消散,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敖然也接过来看了看。
景樊:“药估计已燃尽了,现在只是留了些残余的味道。”
敖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有闻到香味,还以为是店里本就有的。”
景襄急道:“哥,有毒吗?”
景樊摇摇头:“只是迷药,没毒。”
说罢转头看了眼窗户,“而且窗子一直开着,药也散了不少。”
景梓:“不知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敖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汤家人,因为这世上除了汤家应该没什么人对他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感兴趣了。
敖然看向景樊,正好景樊也看过来,敖然猜测,景樊应该是和他想的一样。
坐在敖然右侧的景梓突然道:“敖然,你脖子怎么了?”
敖然疑惑,侧头看去,却因视线盲点,什么都没看到。
第六十章
景樊:“扭过来,我看看。”
敖然闻言转头,将脖颈支楞在景樊跟前。
白细的脖颈上一块艳丽的红色,显得突兀至极。
景梓在旁边忍不住道:“怎么像嘴唇印子?”
景襄也凑过来看,认真道:“确实像。”
景樊伸手,扣着敖然的后颈,将其拉近,大拇指蹭过那块红色,居然一蹭就蹭掉了,那似唇印的红色被晕开,浅了许多。
在一旁的景梓张了张嘴,惊道:“采!采花贼!”
敖然黑线,瞪了一眼景梓,伸手摸摸了脖子,脖子上的印记已让景樊蹭的差不多了,敖然只摸到一点浅浅的红。
景襄左看右看,忍不住道:“这采花贼怎么非礼你不非礼我哥呀?”
敖然:“……”姑娘,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