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次对这位罗老先生打击应该极大吧?”敖然叹口气,可惜一代高手了。
“不光打击大,怕是没多少日子了,汤德洛下手没有丝毫留情。”
“这个汤德洛长得人模狗样,却如此心狠手辣。”
“你觉得他长得好?”景樊因为喝了太多酒,微微有点儿泛红的眸子就瞥了过来,有几分凶狠。
若是半年前,敖然必然心都得一颤,但如今却淡定多了,不知是不是那晚两人发生那样的事后,自己长久的失神吓到了景樊,自那以后他没有不仅没再强迫自己,反而处处小心翼翼。
翻了个白眼,敖然都懒得接他的话,“那罗家现在准备怎么办?”
“伤了一堆,能怎么办,苟延残喘,连消息都不敢外露,罗王夏不过是一群废物,没有任何用处。”景樊神色淡然,语气里却都是嘲讽,显然也都看不上。
“你日后要同他们合作吗?虽然他们斗不过汤家,但普通小家族还是能轻易解决的。”
“看吧,罗家尚有合作的可能,他们族家风较正,夏家一族都是看似温和,实则心狠手辣。”景樊饮下一杯酒,评价道。
敖然点了点头,之前那场比武便能看到夏文尔是个下手极狠的人。
“至于我那姑父,”景樊嗤笑一声,“狼子野心,自私自利,即便合作也得防着。”
……
两人喝的有点儿多,敖然醉意上来,脸都红润了,晕头转向地被景樊牵回屋里。
看着傻不愣登跟着自己的人,景樊就觉得心都软了,十指相扣,将人拉到床边,摁着坐下,哄着他乖乖坐着别动,拿了浸水的巾帕给他擦了擦脸,敖然虽然有些晕,但还没到没有脑子的地步,被人这样像个小孩一样照顾,让他实在不好意思,争抢着要把自己来,景樊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一手温柔的替他擦脸,“乖一些好不好,我想照顾你。”
“我自己来,你别这样。”敖然有些恼怒。
“害羞吗?怕什么,我都为你亲自沐浴过。”
“你!走开。”
替他擦完,景樊又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道,“不逗你了,睡吧。”
敖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背过身躺在床上。
景樊刚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就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哥,睡了吗?应该没睡吧,灯还亮着呢。”
自问自答。
是景襄。
景樊忙又披上衣服出来,正见景襄站门口,一副要推门而入的样子,“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景襄双眼亮晶晶,“听说景梓他们要回来了?”
景樊眉头一皱,“你消息挺灵通。”
景襄得意洋洋,“那当然,青鸟阁现在有一些分支是我负责的,我当然知道。”
景樊敲了敲她脑袋,点了点头,“快了,半月左右便能回来。”
“那,敖然的要是不是找到了?”
景樊一顿,又点了点头,“是。”
“啊!!太好啦,哈哈哈哈,太好啦~”景襄激动的眼睛里都冒泪花。
景樊只觉心都颤了,他的妹妹这么单纯,以为敖然还病着,他却一直骗着她。
“敖然怎么样了,不是说他半年后便能醒吗?这都快半年了,有醒的征兆吗?”景襄眼睛圆润润的,里面都是光。
景樊正出神间,只听到她的问题,尚未思索便摇了摇头,“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呀,他都睡了这么久了,”景襄叹着气,“我去看看他,看完回去休息了。”
景樊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进去了,心顿时一揪,万一敖然醒着可就不好了。
景樊忙跟上去,想拦住她,却一时想不到理由,几步间,景襄已经进了屋,好在床上的人安安稳稳地躺平在床上,一动不动。
景襄走到床边空气间的气味,让她鼻子皱了皱。
第二百七十六章
酒气怎么这么重?而且越靠近敖然越重。
一闪而过的思绪,景襄也没有深思,只是坐在床边替敖然掩了掩被子。
不知是一直躺着不出门的原因,敖然的脸很白,但并不苍白,反而有几分红润,似乎比刚回到之遥山那会还圆润许多。
“回去休息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景樊站在身后催促道。
点了点头,景襄起身离开,“那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睡觉了。”
“嗯,去吧。”
夜色已深,圆月挂在天上,明亮的耀眼,景襄正欲离开,却看到院里的亭子下还摆着饭桌——两双筷子,两个酒杯。
景襄心里微微疑惑,不由走近,七零八落的酒坛子,成对的碗筷和酒杯,她哥在和谁一起吃饭呢?
景襄拿起酒坛闻了闻,酒香味扑鼻而来——
和刚刚在敖然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心头疑惑又多了几分,景襄蹙着眉出了院子,可能是她哥哥同谁喝了酒,照顾敖然时,酒味也染到敖然身上了。
景樊熄了灯把敖然搂在怀里,最近以来终于将人又养地圆润了些,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平时里只敢勾勾手指,搂搂腰,偶尔亲一下,也就只有这一时才敢得寸进尺一些。
怀里人身上满是酒香,景樊双手环着他的腰,鼻尖在他柔软的脖子上蹭了蹭,软香软香的,让人心猿意马,景樊有些控制不住的将唇贴了上去,轻点几下,然而实在不满足,他又忍不住吻了几下,留下了个红红的印迹,人的欲望是无尽的,永远都想得到更多,留下一个印迹后,他又吃了上瘾的药一般,一下一下吻上去,甚至咬住脖颈上细腻的皮肤轻轻研磨。
敖然被骚扰的有些难耐,睡梦里缩着脖子想要躲避,景樊轻柔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腹,轻拍安抚,在人安稳后,又将唇覆了上去,咬着他的后衣领,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拽,直到露出一片白皙来,他眸色暗沉,沿着那片白皙,在上面点缀出一朵朵一红梅。
对方柔软的肌肤让人着迷,景樊呼吸更重了几分,这样的浅尝辄止实在不够,他想要更多,那天晚上没有任何阻碍的零距离接触像是令人上瘾的药,带着啜泣的压抑不住的甜腻声音,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战栗,太难受了,他快要忍不住了,可却又不得不忍着。
喘着气努力平息撩人的欲望,景樊放轻了力道浅吻。
——
一夜无梦,敖然醒过来时天已泛白,最近以来他都起得早,已经养成了习惯,但许是昨日喝了酒,今日就起得晚了,头还微微有些痛,不过脖子和后背都有些酥麻的痒痒的感觉,敖然挠了挠,夏天的蚊虫太多,不过屋里应该点了去虫的香吧?
“怎么了?”景樊一进来就见敖然挠着后背,暗着眸子问道。
“有些痒,驱蚊香不好使了吗?”
“我看看。”景樊心里野兽在张扬舞爪的挣扎。
“不用。”敖然瞥了他一眼,一脸防备。
他越是这样,景樊心越痒,面上却一脸正经和严肃,“还是看看吧,万一是毒虫,就麻烦了。”
“不用,也不是很痒。”敖然忙拒绝。
景樊却已经上手了,拽着他的衣领,似乎认真的看了看,“有些红点,应该是被虫子咬了,我给你抹点药。”
药膏清凉,涂在脖子上舒舒服服的,景樊透过衣领能看到里面满是红痕的脊背,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不过他也知道分寸,安安分分的抹了药就收手了。
敖然见他如此老实,也就没再说什么,穿好衣服便起了身。
结果还没站稳就觉得心口一痛,随即铺天盖地的痛席卷整个心脏,痛得他眼前发黑,捂着胸口几乎载倒在地上。
景樊看他脸色一变就知他心疾又犯了,身体本能已经出手抱着他,敖然已经疼得发抖了,景樊揪着心忙从怀里取出药丸,此药是以景樊的血为药引制作而成,敖然始终无法接受喝他的血,犯了心疾死死咬着嘴,怎么也不张口,景樊无法,只得炼制成药丸,强硬的塞进他嘴里,让他吐也吐不出来,只能乖乖咽下去,才算好使。
这次也一样,扣着他的下巴,把药塞进他嘴里。
药下肚,效果也立竿见影,敖然喘着气平复气息,心脏的痛总算缓解了。
景樊揽着他,摸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敖然手脚发软,一低头正好看到了景樊露出的手腕,一道道刀痕,清晰可见,比起直接喝血,炼成药丸,需要更多血液,敖然攥了攥拳,问道,“那个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