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107)

作者:一把骨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待陈保张口,景风国直接打断了,“大家先散了吧,所有想回去的少侠直接知会管事就好,诸位放心,定会给诸位安排妥当,愿意在我景家在留几日的,也可随意。”

他说罢,就只盯了眼景文山,便转身走了,这点眼色景文山看得明白,心里颤颤,但也忙跟了上去。

敖然看着这场召集了无数人,却平平淡淡就结束了的找凶过程,只觉有些不真实,陈保哭天抢地的呼声结束的有些索然无味。

这个故事已经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变得莫名了。

景樊看都不看一眼,随意道:“走吧,回去了。”

不过他注定回不了了。

“少主,老太爷叫您过去议事。”

几人看他一眼,倒也淡定,若是不找景樊好好聊聊后续的计划,那才有问题。

景樊好似有些不耐烦,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

汤德洛与琅茶跟着徐荣启留了下来,或者说是徐荣启在汤德洛的示意中留了下来。

几人坐在屋内,汤德洛面色平淡,但眸子有些沉沉,一言不发。

徐荣启有些受不了这般寂静,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王怀磊是您杀的吗?”

汤德洛长得清俊,眉纤目细,这会儿,那两条色泽并不浓郁的眉微微皱着,“我需要去做这多此一举的事吗?”

徐荣启闭了嘴,他也能猜测出来不是汤德洛做的,但事情有些超出他们的预计,只得问一句,探个底儿,但显然,汤德洛似乎也没摸到底儿。

琅茶尽量缓解着静寂之后得更静寂,“不管谁做的,我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汤德洛摇摇头,“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转之后,我们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琅茶静默。

不过汤德洛想得终归有些多了,不过毕竟以己之心度他之心,总想他人所想与自己一样。

景文山当着景家十几个长辈,平辈,小辈的面被景风国狠狠掴了一掌,这一掌比他甩阿一时可狠多了,景文山那肿得不能再肿得脸肿出了一个新高度。

但这一掌他挨得心中不服,但也接受的迅速,毕竟早有预料。

景风国打完他,也气喘吁吁了,仿若用了全部力量之后的劫后余生,他这一整天在外人面前的平淡已然不复存在,陈王两家的继承人死在景家,无论如何对景家来说都是天大的麻烦,更何况一人很可能是景家人所杀,后续的必然是接踵而来的责难,矛盾甚至残杀。

这一耳光,甩给了景文山,也是想让自己镇定了,景樊坐在下方无动于衷,从前他一直都坐在主位左右首之处,好似从景文山提出比武之后,他就渐渐脱离了里圈,坐在靠后的位置,上面的热闹他看得漫不经心。

景风国喘了气儿,回了神,重重坐回座上,一言不发,眉宇凝霜。

景文山被这一耳光甩完,脑子一晃荡,突然聪明了,“祖父,他们要找凶手,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凶手。”

景风国顿时气得想抡他两棍子,怒骂道:“你随便给一个他就信吗?他若是想找凶手,怎会净找些功夫一般的废物?”

这话着实会伤了景家功夫一般的人的心,包括下首的景文雨,但伤不伤人已然无所谓,景风国实在气景文山的蠢,这些人摆明了就是要整个景家背这个大锅,若是找出个凶手来,那就无法明目张胆的向景家发难了!再说这凶手怎么随随便便找,哄得了谁?

景文山吓得差点躲,“祖父,我并不是无凭无据,敖……敖家!敖家那小子和陈本奇有仇呀!”

漠不关心的景樊突然抬眸,目光里宛若带了锋利的刺,直射景文山,平日里黑如夜空的瞳孔在这瞬间里恍似闪过一片骇人的红。

第一百三十四章

景文山有一瞬间后背发凉,汗毛倒立。

倒是景风国眉头虽皱了皱,但也没暴跳如雷直接反对,整个大厅一时间陷入了沉静。

景文山眼珠子转悠,他看得出景风国的迟疑,虽刺芒在背,也知这刺的源头是景樊,但那又如何,“祖父,此事迟疑不得,再说——这人是不是他杀的说不定还真不是我们凭空猜测呢。”

景文山加重了后面那一句的语气,一字一顿很是有力,景风国的心不会太坚固,他相信加点火便能摧毁了。

没有理会景文山,景风国只缓缓抬头看向了景樊,这小子的优秀和善良是天下少有的,再加上听话又有本事,他从前很看好他,但后来也因他大动景家的势力而恼火,尤其近来更是大变样,与从前恍若两人。

敖家那个小子是他救的,如果将敖然推上风口浪尖,景樊也一定会受到一些影响,无论是景家还是在这大陆上。

但这事关景家的命运,相比一个景樊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再说,于景樊来说,也不过是日后难在景家服众罢了,若他真有本事,这点影响也可以忽略不计。

景文山趁热打铁,语气也激烈了几分,“此事可是敖家那小子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的,灭门之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景风国眉头抖了抖,开口道:“景樊,你和敖家那小子走得近,此事是他做的吗?”

见景风国询问景樊,景文山不由满脸着急,“他们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承认,指不定早就串通一气……”

无人理会,景风国的目光只在景樊脸上,景文山有些怕他那副沉如黑云的神色,只得慢慢消了音。

景樊神色里并不含怒,只那双眸子锋利的很,他语气淡淡,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几人讨论的不过是无关紧要家长里短:“我要是说不是他做的呢?”

景风国动也不动,冷静得几乎无情:“你是景家的少家主。”

景家,是你的责任!

景樊轻笑一声,“那我就不做这少家主了。”

景风国脸上隐隐有了怒气,“一个外人罢了,景家救他一命,如今要他还个救命之恩有何不可?!”

景樊:“他是襄襄救的。”

景风国:“景襄不是景家的人?吃穿用度难道不是景家的?”

景樊突然沉寂了,他微微低了头,神色掩盖在眼睑之下,“那,证据呢?”

不待景风国说话,景文山急急道,“何须证据,这消息知道的人怕是不少,即便我们不早早将他推出去,他也会会被别人拉出来!”

景樊语气怪异,半敛的眼睑突然抬了抬,眸子里光意味不明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这么想吗?”

众人更静了许多,纷纷躲避了他的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这样的静默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异样的气氛,景风国缓了口气,语气平缓了许多:“我知你心善,但也要以大局为重。”

闻此言,景樊半眯了眸子,他半靠在椅子上,微微挑了下巴,神态间有几分不屑,他眼神里更是众人从未见过的邪恶与黑暗,看得众人齐齐一颤,他却突然呵呵笑出声来,且越笑越张扬邪肆,这笑声并不大,很轻很浅,但让这屋子更显怪异。

景樊边笑边道,“你错了,我心并不善,我是恶,穷凶恶极!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人,都想看见猩红的血,都想让别人痛哭流涕,满眼惊惧,向我求饶。”

就像——王怀磊死的时候。

他这一番话说的并不快,语调也不高,和着喉咙里浅浅的笑意,竟有几分别致的悦耳动听,可在场众人却汗毛倒立,如同见了鬼一般。

景文山脸皮颤抖,发白得有些丧气,“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你还是景樊吗!怎么能说出这番话?”

这三连问,明明语调越来越高,气势却越来越虚。

景樊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就让景文山后背冷汗湿了衣衫,这份似是百年积淀的浓重杀气和这睥睨一切的气势怎是这一个才二十岁的人该有的?那高冷的汤德洛在他这儿怕是都不及万分之一。

景樊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容貌如墨如画般让人沉迷,无法自拔,但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从前我还想着自己突然做了杀人如麻,心冷如铁的魔,抛却曾经所有的温良纯善,这番心理历程似是都没有经历多少挣扎,这样的我是不是太过邪恶,但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好质疑的,我骨子里就该是这样的恶,我身上流淌的血也一直都是这样的,什么医药世家,什么救济天下,如今看着也统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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