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都是因为奶妈提前断线。”猗窝座率先举报我,“奶妈没断线之前我一直打得很好的!”
“明明是被按在地上打、多亏了我没让你被打成肉块吧。”
“你们两个……到现在了,还在吵吗。”社长端坐着叹了一口气,“未免太过安逸了。”
“嘿嘿。”
猗窝座那家伙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因为感觉有社长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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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社社长,一代的传奇人物。长相柔美,时常带笑,谈吐间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大家闺秀的气息。血统纯正,拥有钞能力的氪星人,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是无数人放在心上的朱砂痣白月光。
但是不知为何,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社团社员里却没有一个倾慕者。
曾有好事者来问及此事,大家全部都是一个反应。
“怎么说……因为太慈祥了。太有长辈的意味了。换作是你,你会和你妈妈谈恋爱吗?”
————大概、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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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来之前,好歹要照顾好自己吧?”她捧起了自己的一边脸,“弄得这么狼狈、以后还要我怎么放心啊?”
“话说回来,社长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次的事情了吧?”我问道,“这可是一场大戏呢。道具全部到位,灯光已经开启,演员陆陆续续上场,却没有事先商议好的剧本。”
“说人话。”
“社长你没有因为激动过度露陷吧?”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她笑起来,“那当然啦、那当然啦。毕竟我可是社长嘛。蝴蝶忍和大家都超级可爱、都是我喜欢的孩子哦?”
啊,来了,妈妈宣言(bu)
“而且我是独自一人找过来的,地铁的监控不知为何又突然坏掉了。我让祢豆子和炭治郎去找相关的工作人员,自己去拿猗窝座落下的相机包。”
“哦哦哦哦!终于!然后拿到了吗?”
“然后一推门就遇见你们哦。”她笑着接话,“真是的、当时看见一身是血的你们两真是吓到我了呢,差一点就要因为心痛而哭出来了哦?”
“明明生气得快要把那家伙打死了吧,社长不要单单在炼狱面前这么说,考虑一下当时被吓傻的我的感受啊!”
“你不是我重要的厨师,驳回。”
“完蛋了!社长掉到饭桶里去了、炼狱你这家伙要负责!!”
“………回去我会做饭的啦,我会做的!”
第15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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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炼狱。”
在我们一起聊天聊到下午,社长起身准备去帮忙制药,走之前,突然和我这么说。
“我见到的柱,那孩子,特别地生气哦?一路黑着脸,把你连夜抱回到蝶屋来,虽然脸色很差劲,但还是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才离开的呢?”
“哎、哎?柱是指………这边的我吗?”
“是哦。虽然说是心爱的孩子,但其实我还没见过蝴蝶忍,听过她这一个月都在出任务没法赶回来。不过很巧,今天好像就要回来了呢。”她轻飘飘地笑,“炼狱要记得去和人家道歉呀,我这边也会想办法不被斩杀的。”
“不、社长你凭着这张脸就没问题了。”
不过………道歉吗?真是难以想象啊,那家伙怒气冲冲的样子。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不是已经胜利了吗,没有人死去,没有民众伤亡,他为什么要生气?
—————完全无法理解。
“啊、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社长用指背擦了擦我的脸,“不要用那种脸色对着其他人啊,很不礼貌的。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猗窝座茫然地打量我们:“什么?什么表情?炼狱不是一直都是这种面瘫脸吗?”
“………抱歉。我这就去道歉。”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站起身来,朝社长这么说着,便拿着外袍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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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我说错话了吗……?”社长在我身后轻声自言自语,“生气了呀。”
猗窝座:“??谁?谁生气了?你是说那个老好人炼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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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往外走的路上,遇到了拿着午饭的少年们。
炭治郎:“啊、炼狱先生!你已经醒过来了啊,身体看起来也恢复了,真是太好了呢!”
善逸:“呜哇哇哇哇哇炼狱大人你当时就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啊哇!”
我:“不要把鼻涕蹭到我身上,善逸,说起来,我和你交代的事情你说了吗?”
善逸:“………对不起,当时炼狱大人吓死我了,我忘了………”
伊之助:“你这家伙也终于不睡懒觉了啊!快点来和伊之助大人决一胜负!”
我:“伊之助还是这么有精神啊,太好了。”
善逸:“不要无视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要无视我唔呃呃呃呜呜呜!!”
炭治郎:“炼狱先生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呢?”
我:“对了,我正好也要去拜访……你和我一起回家一趟吧。我那里应该有记载着日之呼吸的书籍,父亲也知道一点这些事情,我带你去问他。”
炭治郎:“好的!”
善逸:“你们两个都不要无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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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我们四个一起上路。在路上的时候,炭治郎很高兴地和我搭话。
“对了,另一位炼狱先生好像很担心你呢。”他这么说着,把剩下的团子塞进嘴里,“他没出任务的时候,三天两头就会来看你。”
我唔了一声,垂眸看他。
“那他生气了吗?”
“生气……?”他愣了一下,“我觉得,虽然生气是有,但更多的是悲伤的味道哦?”
“可能是觉得没有被炼狱先生信任吧。”
“…………哎?”我顿了一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等等、他是这么觉得的吗?”
“嗯。毕竟,那可是把炼狱先生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啊。炼狱先生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他肯定是想要帮你报仇,去亲自斩杀那只鬼的吧?”
他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睛里充斥着我看不太懂的情绪。
“而且听猗窝座先生的话来说,你不仅解决了下弦之鬼,还以幼童的身躯拖住了上弦之鬼那么久,最后受了那么重的伤昏死过去,另一位炼狱先生肯定是很难过的。”
难过……吗?
“………不仅如此,我也相当难过啊。”
“嗯?”
“因为炼狱先生、你帮了我们很多吧?一直在照顾我们,替我们疗伤,消灭鬼怪。我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在炼狱先生身受重伤还在奋战的时候,却还在贪睡………所以,在看到善逸抱过来浑身是血的炼狱先生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如果能更强一点,如果能更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帮上你的忙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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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无论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认为是自己的错。
“不要把什么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伸手去摸摸他的头,“事到如今,我也要向你们三人道歉。”
“并不是不信任的缘故而没有叫醒你们,也不是看轻你们的实力。我们的目标都是斩杀鬼,是谁出手都无所谓。受重伤也没关系,断手断脚也没关系,只要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铲除恶鬼。所以,炭治郎,善逸,伊之助。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是……?”
“若是有朝一日,我伤害了任何人。请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斩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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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的宅邸其实离蝶屋离得并不远,我们走了半个下午就到了门口。和炼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正在门口扫地,抬头看见还我愣了一下。
“大、大哥?”他茫然地看着我,“你不是昨天刚刚出门做任务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嗯,我带炭治郎来找个东西。具体的让他和你描述吧。”我蹲下来,微笑着摸摸他的头,“你招待一下客人,我去找父亲。”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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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这么说了,但其实我并不知道炼狱家的具体构造。所以,直到那个酒罐子迎面砸来之前,我都只是在随意乱走而已。身体警示着危险想要躲闪,但我却完全没有要动作的意识,还装着烈酒的陶罐在我头上应声破碎,血很快就流了下来。